饮血的长剑带起一抹妖艳的红色,一颗硕大的人头应声而落。
黑夜变得愈发的寂静,似乎在为某种杀机悄然准备着。
空地上一名年轻男子正轻拭着剑刃上的血迹,黑色衣衫包裹着他的全身,犹如这夜色一般静寂的可怕。
月光下俊朗的脸庞中可以看出此人很年轻。
轻风微拂,浓密的黑发随风摆动,白皙的肤色将其五官衬托的格外俊朗,尤其是他的眼睛极为明亮。
他虽然盘坐在地可身躯却极为修长,衣衫下挺拔的肌肉显示着主人并不平凡,只是那俊朗的脸庞上有着几分冷峻。
蓦然间,他站起身来低声一笑,那本有着几分冷峻的脸庞也变的颇有味道。
干练清晰的线条在月光的照映下若明若暗,清冷而又神秘。孤傲的眼眸对某种危机有着敏锐的察觉。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局中,不过却不是为他准备的局,他应该是无意搅入了这场杀局。
就像他的一生一样似乎永远都在一个局中博弈。
他叫秦鹰,他是一个杀手,似乎他的存在永远都是拔剑生死,有进无退。
从他懂事以来,活着对他而言似乎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知道自己性秦,就像儿时村子里的老人对他指指点点说的那样,他能活着就是一个奇迹。
他是一个孤儿,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他而去,他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或者说他还有没有亲人!从小他就明白一个道理,活着对他来说不那么容易。
他与人斗与天斗与狼斗,冰天雪地里即使被咬的遍体鳞伤也要死死的守住自己的食物。
他希望像鹰一样自由飞翔,锐利而又无畏。所以他叫秦鹰,他为自己起名。
到了十一岁,他的打猎技巧愈发的纯熟,就连村子里的大人也对他赞赏有加,吃饱饭对他而言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难,就在生活有所好转时,命运的不幸再一次找到了他。
马贼杀进了村子里。
宽大的长刀插进了他瘦弱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也许活着对他来说太不容易了,也许他太想活着了,他躺在雪地里足足三天而没有死去,直至遇到一群奇怪的人。
个个身着黑衣身骑黑马,就连脸部也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冷漠到没有任何色彩。每人胯下的黑马上都有着一个黑色包裹,鲜血从中滴到雪地上异常的刺眼。
他知道那是人头!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的四肢已经没有了知觉,世界在他眼中开始转动,他全凭一股毅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径直的走到马队前。
“请带我走!”他坚毅的看着对面的头领,小小的身躯似乎随时要倒去,只有那漆黑的眼眸异常坚定。或许是眼前小男孩的坚持让这个头领有所动容,又或许他只是想玩味的看看,眼前的这个男孩会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总之他带走了他。
他顺利的成为了一个杀手,他和许多的孩子关在一起,而每天要做的就是杀死别人和保全自己。
阴暗的地宫里每天都上演着你生我死,各种魔鬼般的训练折磨着他的神经,这里和想象中的不同,充斥着冰冷与无情,没有道理可言,没有人情可谓,要么被别人杀死要么杀死别人。
直到十八岁他才算活着通过考验,也意味着他可以执行任务了,不必再待在阴暗的房间里。
可命运总是那么的不可捉摸。
一次意外导致他的首次任务失败,两个遥不可及的强者来到这个隐秘的地方,大打出手,飞来的横祸让这个杀手组织顷刻间覆灭。
那毁天灭地的一掌来临时,他竟有着几分兴奋,对他来说如果只能永远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这算是一种解脱,更何况还有他厌恶的这杀手组织为他陪葬。
在这强横到极致的一掌面前,任何隐秘躲藏手段都没有用,他如飞蛾扑火般的扑到两大强者交手的中心,或许是某种平衡,他又一次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好运,他成了棋子。
成为了那两大强者中活下来的那人手中的棋子。
他的生命依旧不由自己,活着对他来说依旧很难,不过至少现在他是自由的。
他要尽快破了这个杀局。无论他是否愿意,他都搅入了这场局中。
从他刚刚观察的来看,这里布局的人修为最弱的都是炼骨五段,若是放在世俗的小王国中也可当个将领,这样的敌人若是放在一年前他只有望而止步,而现在,可一剑杀之!
一年的时间从炼骨三段到今天的这个地步,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确实令人有点匪夷所思。
“砰砰砰!”
巨大的打斗声从远处传来,秦鹰知道有人入局了。
灵力运转双腿,身体犹如鬼魅般向远处遁去,他狡黠的一笑,洁白的牙齿在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愈发的锃亮。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是他一向的喜好。
莫约片刻秦鹰便来到了打斗的地方,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地上躺着数十具黑衣蒙面的尸体,其余近百名黑衣杀手将那入局之人团团围住。
秦鹰隐匿在一棵古树上,密集的树叶将他遮挡的严严实实。
让秦鹰有些意外的是,这入局之人竟是一名年轻的貌美女子。修为赫然是炼骨八段。
海蓝色修身衣裙将其娇躯勾勒的凹凸有致,秀美的容颜嘴唇轻抿,柳眉寒立。虽然此时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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