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桁看着窗子里自己晦暗不明的表情,应了:“好,那我先挂了。”
当他最得力的手下调查许久都查不到贺舒绿任何一丝讯息的时候,便只能他亲自出马,而得到的那些资料,却也让顾临桁暗暗心惊。
难以想象,她竟然是那个贺家的人。怪不得。
想到现在又开始俞渐复杂的高层圈子,那滩水越来越浑了,自己真的要将她拉进来?
顾临桁握紧了手机,可是贺舒绿,不管你的身份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掉你的。你这辈子注定了只能是他的。
就当他这回自私了一次。
而舒绿在回到卧室换衣服的时候,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母亲打一个电话,毕竟这也算是她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个决定了,很适合与母亲分享。
电话并未响很久,那头就有人接了电话,不过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醇厚稳重:“舒绿。”
“爸?”听到父亲贺沉旗的声音,舒绿也有些欣喜,“你和妈妈在做什么?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那头的低沉男声低低笑了笑,带着岁月沉淀之后的沉稳:“她在厨房,跟厨师学做土耳其菜。”
“哦,妈妈一定是又闲不住了。”
贺沉旗的话语里满是宠溺:“你哪天见过她闲过?永远精力旺盛。”
“那才是我妈的风格呀。”
“你她有事儿?我去把电话拿给她。”
“好。”
舒绿一直以来最艳羡的,就是自己父母的感情,他们永远那么恩爱,父亲看母亲的目光总是有着要将人溺毙的温柔,即使他给人的感觉是不苟言笑严肃锋利的,也丝毫阻挡不了他看着母亲时候那样深情的眼神。
而母亲,有时候觉得她对很多事情都满不在乎,可她最在乎的人,也是父亲。
舒绿听过很多关于父母的故事,却觉得那些惊心动魄的,都不如后来看他们相濡以沫更感人。
尤其是自己的父亲,舒绿看过他年轻时候的照片,在一本老杂志上,被母亲收藏在书柜里,偶尔被舒绿翻到的,内页里的父亲,年轻英俊,穿着黑色的西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镜头对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线条优美,高挺的鼻子和微微抿着的嘴唇简直在勾引着人们去一亲芳泽,他眼睛直视着前方,眼神锐利,如同在看着最漂亮的猎物。
即使是如今的父亲,不管出席哪种场合,觊觎他的人也从来没有少过,但是他的一颗心向来都只在自己母亲身上。
正在想着,一道清冷温柔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舒绿,今天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了?没有在工作……哦对了,今天周末,我都忘记。”
舒绿与父母的相处都是以一种平等的朋友关系,所以在某种方面来说,舒绿其实当母亲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任何心事都想要与她分享,所以在跟顾临桁的关系便的复杂之后,才想到要打电话给她。
舒绿笑了:“妈,你这是山中不知岁月长么?在江南呆的还舒心?”
舒绿的父母在当年经历诸多动荡之后,完成了当时几大家族的权势交迭,到了将儿女养大,便处于如今半隐退的状态,常年呆在江南的烟雨水乡里过着隐居生活,将家族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手下人去打理,不过也一直握着实权。
莫青泥这时候正再学做土耳其菜,贺沉旗将手机拿过来之后,干脆给她当起了专职服务,将手机放在她耳边让她接电话。
于是莫青泥就把剩下的工序交给了从欧洲请来的大厨,自己拿过电话。
她笑着说:“江南风光这么好,你要不要也来呆一段时间。”
颇具古典意味的厨房里,贺沉旗这般在商场上留下了不朽神话的男人,此刻正揽着自家夫人的腰,用唇语说:“开免提!”
岁月丝毫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的英气女人剜了自家老公一眼,却还是默默的将电话开了免提,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宝贝女儿撒娇般说:“我每天工作都要忙死了。”
“要不辞了工作回来?”
“那可不行,我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呢,好歹也要做个像干妈一样的女强人。”
舒绿的干妈其实就是白含章的母亲何之洲,白含章的母亲与莫青泥也是发小,早早就预定了对方孩子干妈的位置。
“像你干妈那样满世界飞来飞去不落地,一定比你现在的工作还累。”莫青泥半靠在自家老公怀里,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眉眼也愈发温润。
此时的她看起来就真的像水乡女子一般,也只有身旁的男人最清楚,她当年是多么的杀伐果断,神采飞扬。
“妈,所以其实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要坦白一件事情。”
舒绿说完之后,莫青泥和贺沉旗都不约而同的挑了挑眉。
“说吧,看看是什么让你这么严肃?”
“嗯……就是我其实放弃了华尔街的工作,我现在星远传媒工作。”好吧,终于跟父母坦白的滋味还不错,不然一直瞒着他们,舒绿也心有愧疚。毕竟当初选择去国外读书的人是她,也因此少了许多与家人相处的机会,到头来就放弃了出国读金融的初衷,连她自己都有点儿想要唾弃自己。
莫青泥精致的眼眸弯了弯,竟也有当年少女般的纯真:“宝贝女儿,你不会真以为我和你爸不知道你回国来了?”
贺沉旗摸了摸莫青泥柔软的头发,漆黑的眸子里泛起一点儿笑意,这样戏谑女儿真的好么?
“这个……其实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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