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你打扮的似模似样,装的像个剑客。
可是却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我看你就是个孬种。”
痞子李四指着眼前这人骂道,只不过这年轻人面色如常,一双死鱼眼,毫无波动。
李四心中升起怒火,张口说道:“其实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的那些老底,连剑都不敢拔,你就是个废物。
来!大家听听啊,这个年轻人叫韩信。
啧啧,名字听起来还有头有脸的啊,其实就是个废物。
长这么大,却不做事,一直靠着家中老母养着。
后来,他老娘病死,但是这人却连给他老娘买做坟的钱都没有。
居然还和别人夸下海口,以后要给她老娘造个一万倍的墓。
哈哈,就你这德性!”
韩信依旧面色平静,目光无物,不为所动。
只是周围的路人却是露出鄙夷之色,一开始他们还同情这个年轻人,毕竟是被李四这个泼皮无赖缠上了。
但是现在一听,李四把韩信的一番老底如同倒斗一般全部翻出,纷纷心中暗骂这个年轻人不争气,不做事!
“此人是韩信?此情此景,莫非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胯下之辱?”许易不禁自语。
“太初先生说什么?胯……下...”一旁的张良耳聪目明,听到许易的低语,脸色无比古怪的问道。
“咦……,你想什么啦?”
见此目光,许易总感觉一种莫名的恶意,但随后不想其它,而是把目光放至桥上,见证历史。
“后来,他老妈死了,没人继续给他供饭吃。他就住到河边茅草屋去钓鱼,但是连一只鱼都钓不到。
老子就是奇怪,你个大男的能把自己饿死,也真是人才!”痞子李四张口大骂。
韩信依旧目光毫无波动,不为其话所动。
但谁也不知他平静的面孔下,心里究竟隐藏的是善,还是一只魔鬼!
“呵呵,后来若不是河边洗纱的老太婆看你可怜,把自己的饭菜送你一半,估计你早就饿死了吧。
后来居然还对人说会用金子回答恩情,大家说好不好笑,此人真是厚颜无耻到极致了,哈哈哈。”李四张狂的笑道。
“是啊,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啊,好高骛远,总希望不劳而获,都不自己动手做事!”
周围的路人纷纷指点,他们受到儒家学府小圣贤庄的影响,心里对此现象感到不耻。
“我会遵守承诺。”
一直沉默的韩信终于开口,平静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哈哈哈,老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承诺个屁。
老子把话撂倒在这,要把一剑杀了老子,从老子身上踩过去。
要么...”
说到这,痞子李四缓缓张开了自己大腿,露出邪恶的笑容,笑道:
“从老子的跨下钻过去!”
“这……”
周围人窃窃私语,荆天明见此,虽然他不是很懂个中道理,但还是面露气氛之色:
“这个人好可恶啊,真是欺人太甚!不行我要去教训他!”
张良一把拉住天明的小胳膊手臂,淡淡说道:
“天明,不要冲动。”
“三叔公,这怎么可以忍啊,简直就是侮辱人啊!”天明说道。
“那你就看他如何面对?”一旁许易说道。
“哦?”
天明的眼底露出疑惑之色,热血的劲头缓缓散去,再次看着事件中央!
韩信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到底如何?
只知道他藏在宽大袖袍下的双拳紧紧握住,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但最终他还是微微地弯下了自己的膝盖,朝着那人胯下爬去。
周围路人脸上鄙夷之色愈重,一阵吁声,认为其真的无药可救,连尊严都不要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骨气,他怎么能忍受啊?”天明不禁说道。
张良脸色严肃,他不是天明,虽然韩信并未表现出特殊之处,但仍从其身体里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是读书人,习儒家经典,对此感觉更加敏锐。
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就是如此的意思,而韩信目前就是隐藏手段。
如若爆发开来,定能搅弄这整个天下的风云。
“一个人要忍耐这样的羞辱,这本身就需要更大的勇气!”
终于,面对周围路人的平静,张良如此评价。
“什么吗?”天明嘀咕道。
反而是少羽却是目有所思,他不是天明,他是项氏少主,肩负着恢复项氏荣耀的重担。
他深记得当初,他们项氏一族被秦皇手下蒙恬,王翦两大虎将围剿。
他们这一支血脉之所以能逃出来,苟延残喘。
完全是用当年的楚地最后一支兵团腾龙军团三十万将士的血与肉生生堆出的一条血路。
项少羽时常在想,他是否能肩负重任。
一开始时,他年少轻狂,不知所谓,不知秦到底有多强大。
可是在见识了蒙恬的黄金火骑兵之威后,这一段给他留下深刻记忆的经历后,他踌躇了。
现在的朝秦在嬴政的主宰下,诸子百家不过是丧家之犬,只能在暗地里搅弄浑水。
曾不止一次,他曾对反秦这一为此而生的目标麻木!
但是现在看到正在承受胯下之辱的韩信,他却也明白了什么!
张良不知项少羽心中想法,他继续说道:
“当一个人的心中,有着更高的山峰想要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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