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经将近十一点,半个月不在家,有了点灰,姜荷把里外擦了一遍,我找出两床新床单把两张床都换了。
睡前我又研究了会那台电脑,把外壳都仔细观察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常。这就非常吊诡了,父亲肯定不会做这么无意义的事情,一定是什么关键点我没有发现,以至于通盘无解。
这两天我的睡眠都非常好,可以用无梦来形容。我没有设置闹铃,是被姜荷的小提琴声唤醒的。曲子倒是我熟悉的《紫色激情》,以前我玩过的一个ipad音乐游戏里面有这首。姜荷拉得的确不错,很有专业水准。之后她又拉了一曲《查尔达斯舞曲》。我看看手机,已经八点半,于是在马斯奈《沉思》深挚悠远、宁静起伏的旋律中起身,觉得小日子非常充实。
姜荷已经买好了早点,吃完以后我们继续研究那台笔记本。我们把所有可能相关的东西都堆在了一起,寄希望于触类旁通。特别是夜游神留下的那条项链,我也反复研究,毕竟它是和那句咒语同时出现的,可依然毫无头绪。我开始怀疑那句咒语和这台电脑无关,毕竟我从没看过什么系统和软件使用中文的密码。
我上网搜寻在电脑里隐藏文件的方式,也没找到什么很特别的东西,大家在这方面似乎都没有什么很好的招数,非专业人士无非是改后缀名加隐藏模式等等,对我们都没有帮助。至于用软件加密,那至少会留下软件的点击入口,可我们用了各种办法别说找到点击图标,甚至连可疑的可执行文件都找不到。
就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一天,到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时,姜荷也失去了信心,她说:“你要是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就陪你剃光头。”
我们出去吃了晚饭,饭后慢慢往回走。姜荷走得很放松,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长发在晚风中时不时有几丝飘到我脸上。
我们慢慢走着,觉得说话挺多余。
路过一个巷口,黑暗的巷子里有个女人呜呜哭得悲悲切切,声音百转千回很瘆人,我停下脚步向里张望,她边上似乎站了一个男人,我喝了一声:“怎么回事?!”
哭声嘎然而止,片刻沉寂后,那个女的尖着嗓子破口大骂:“我和男朋友吵架关你屁事,滚开!”
姜荷扑哧笑了出来,我也笑了:“至少我救了那男的。”
这时手机响了,居然是我妈的电话,看来天色还没晚到足以触碰她的禁忌。我妈很兴奋地说二姨刚给她打电话,说她儿子想做海鲜生意,问是不是可以和我合作,我负责组织货源我表哥负责批发销售,打通厦门乌鲁木齐海鲜热线,他们一致认为这是个大有作为的行当,能做起来不但我就业了,而且我们俩兄弟还可能发了。我怕直接泼她冷水引来更多的唠叨,痛快地答应马上和表哥联系办理。
我大概能猜到表哥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联系,而非要兜圈子,他这个装逼货应该是算计着我去找他谈他就能掌握主动、把握主导权吧。
我立马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委婉地告诉他这行水很深,基本都被背景很黑的人把持着,闽南统称这类人为杀鱼佬,一般人惹不起,时时刻刻能变身为杀人佬。我们如果贸然插手这行,就是搞定了航空货运货到新疆,恐怕也运不出机场。除非他能镇住局面让客户敢批我们的货,否则送人恐怕都没人敢要,到时候我们连人带鱼全得臭在那。不仅仅是新疆线,全国各地基本都是如此,我有个朋友早两年自以为够强悍不慎涉足这行,结果欠下巨额债务,人都跑国外亲戚那躲起来了。
表哥调转风向马上声称自己也就那么一说,是他妈听风是雨,我一通满满的亲情宣示后,建议他好好调查一下这个行当,实在不行也别灰心,咱们还可以考虑上淘x卖点新疆特产葡萄干什么的,果断掐灭了他的海洋发财梦同时,送他一个干果发财梦。
姜荷一直在边上饶有兴致地看我打电话,然后对我说:“你这个人鬼头鬼脑的,答应别人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拒绝,拒绝别人的时候满嘴的诚恳和鼓励。”
我不太服气:“我付出了亲情成本为他节约了择业的时间,甚至挽回了可能造成的金钱损失,甚至可能挽救了他这个人。这一会功夫我救了两个大男人了,可还不是深藏功与名。”
姜荷说:“你在拯救别人之余,有没有考虑过自己以后做什么?”
我叹口气:“我学的是广告学,我的专业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为资本剥削以及重商主义鸣锣开道,是可耻的帮佣,我什么也不做对净化人类社会有好处。”
姜荷皱眉道:“能不能不耍贫嘴?”
我说:“不耍贫嘴就是好工作不好找,太低端又觉得屈才。”
其实学广告的找个工作并不难,这行的门槛很低,厦门大大小小广告公司上万家,大多数都是几个人的工作室,整个行业状态和这个国家的经济差不多,都是蓬勃发展的初级阶段。目前小广告公司的经营范围大多很狭窄,同质化极为严重,这样也导致了广告公司之间的恶性竞争,打价格战,互相拆台,最后大家的利润空间都越来越小,做大做强就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们的市场还远远不是消费主导,广告业在其间的作用自以为举足轻重,实际是锦上添花。在这种状态下厦门大的广告公司屈指可数,而这种公司往往最不缺的就是人。
在学校时我梦想着能搞电视媒体广告创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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