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仍然一无所获,治疗后继续回到天府大厦踩空门,除了一家有人没进去外另外四户仍然一无所获,楼兰风叹气说:“从昨天到今天我们非法入户八次,够行政拘留十五天了吧?”
接下去两天是周末,除了翻垃圾及继续治疗外无事可做,案件依然毫无进展。
在这样一个千万级大都市想从失踪人口入手调查也是不现实的,何况有些失踪根本就没被记录在案。
第六天的治疗结束时,楼兰风在医疗组的辅导下尝试着运用自己的力量,居然一只手轻易举起了一架钢琴!
那种气势是惊人的,所有在场的人都退后了几步!
骨骼虽然完全能够承受巨大的压力,但是皮肉却吃不消,以至虎口突然撕裂,血流不止!
楼兰风疼得呲牙咧嘴:“这样的力量没多大意义,我也是血肉之躯,如果我撒开来用力,反作用力会把我自己也弄得血肉模糊,再生能力即便再强也避免不了大量的失血。”
孟影说:“你应该学会灵活运用力量,而不是用蛮力,再硬的拳头也比不过刀枪,你要把力量发挥在快速反应以及奔跑弹跳上。”
楼兰风被带入另一个房间继续接受各种测试,夏曦看着他离去,突然怅然若失。
即便从严格意义上说夏曦也是坚定的科学主义者,这让她能够更有勇气面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但是科学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最好方案吗?看着楼兰风的背影她有些迟疑。当你开始相信神的时候,你会无比地爱戴祂,但是当神展现出无穷的力量时你又会开始惧怕祂。
科学的无限发展,无疑是无限地向神靠拢。
半小时后楼兰风一脸的兴奋回来了,就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
接下去三天的踩空门都不是那么顺利,没想到平时有那么多家庭家里是有人的,每次他们都有做贼被发现的羞耻感。
这种日复一日的重复低效工作让人难以忍受,看不到希望也让人沮丧。
夏曦说:“我们的工作也不都是刺激有趣的,你要想想他们之前两个多月翻了多少垃圾,排查了多少人。我的同学大多都留在公安系统,许多案子分析起来很简单,而大量的精力都用在琐碎的走访排查上。我有个同学号称蹲坑神探,破案基本就是靠没完没了地蹲守,毕竟高智商的案件很少。”
晚饭后两个人散了一会步才往回走,看着灯火通明的天府大厦,楼兰风说:“也许是前段时间我们做的事情都太顺利了,以至于我都开始厌烦这个任务了。”
夏曦:“你总不至于幻想别人两个多月没做完的案子,你两天搞定?”
楼兰风:“既然都幻想了何必两天?当天晚上我们就破门而入,将正在吃水煮人肉的变态的头直接摁进那盆热汤里!”
就在这时,车库入口墙上的一个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写着:错时停车场。
他指着问夏曦:“这是逗我们呢?这是什么意思?”
夏曦也有些傻眼了:“错时停车就是物业根据业主的进出时间规律,错开使用时间,把空车位对外开放营业收费。”
楼兰风:“我们以为她守身如玉,结果是任何人都可以花钱进进出出!”
夏曦说:“这是重大漏洞,看来整个案子要重新评估了。”
楼兰风摇头:“未必,也许是重大转机!”
他指着边上的二维码和一行小字:网络预约,扫码进入。
既然需要预约、扫码进入,整套管理就都是电子化的,每次进出都有拍照留底,这就好办多了。第二天公司通过派出所很容易就拿到了近两个多月每次人骨出现当天进出大厦的外部车辆清单。
两个多月一共是发现十一批骨头,十一天里都出现的车辆有四辆,三辆是物业管理人员自己的车,外部车辆只有一辆。
外部车车主信息很快就出来了,居然是个音乐老师!
老师名叫叶翔,三十七岁本地人,音乐学院毕业,当过老师,组过乐队,还出过专辑,只不过名声似乎没出京城圈。
那波玩音乐的多数混得挺惨,但是他还算好,别的出了名的音乐人是在京郊租房子玩音乐,而他是在京郊有自家的老宅,就等着拆迁开发,平地成为千万富翁。
老宅没变现之前毕竟还是要吃饭的,叶老师目前收了不少家境不错人的子女教乐器,他吹拉弹唱是样样精通。
他有个学生在这栋楼里,每周来一晚上辅导钢琴。
最近两周学生生病他没来。
楼兰风说:“都这样了如果还不是他,那整个案子要推倒重来了。”
时间不容耽误,和公司通报后两人按地址直接杀了过去。
楼兰风问夏曦:“如果这次对了,咱们把他抓住了怎么办?交给谁?”
夏曦说:“交给谁都不合适,关监狱里他几十年能把一监狱的人都吃光了。”
楼兰风:“这种罪放哪都该是死刑了,关什么一辈子。”
夏曦:“知道你还问我。”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和楼兰风想象不同,这个所谓的城郊实际上已经进了村,穿村而过后最外边的独门独院的一大套四合院,就是叶翔家。
门口有个牌子:部分空房外租,限音乐界。
上面还有个电话号码。
楼兰风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叶翔,说他在家。
楼兰风让夏曦守在门口,他一个人进去。
夏曦说:“看来真的是你在当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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