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风用枪小心地捅了他几下,感觉他已经僵了。
夏曦拿出一个采样器准备采血,楼兰风把采样器接了过来:“别再碰他,你有开放伤口,还是小心为妙。我来处理尸体,你先去把伤口处理了,注意消毒。”
夏曦大门开了一条缝到车上拿急救包,楼兰风为叶翔采了血样。
叶翔家的院子很大,铺了石板,楼兰风不愿意和他肌肤接触,扯着头发把他拖到院子中间,结果地上留下一大条血印,像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叶翔血不容易凝固,很明显现在也不需要提醒他血小板有问题了。他的脸已经抽搐硬化到面目全非,撅着嘴呲着牙,好像在忍着别人打他的屁股。
楼兰风也尝试要拉出他的脖子,可是没有成功,他僵化的速度和他失血的速度一样快。
他的手彻底变成了鸡爪一样,手臂背面有些纹路就像是刚刚怕痒抠掉了鳞片。
他躺在那里,居然还有血在流出。
楼兰风注意到叶翔的丰田越野车就停在院子里,他到音乐室很快就找到了车钥匙,没翻多久果然在放备用胎的地方,找到了一大袋的碎骨,足有二三十斤。
楼兰风把骨头都倒在叶翔的身上,边倒边说:“你们泉下有知就再杀这畜牲几百次,为自己报仇吧。”
这时夏曦回来了,她把情况向公司做了汇报,李立岩的处理意见很简单:“血样不要,彻底烧光,没什么值得研究,研究了就没好事!”
楼兰风把血样扔在叶翔身上:“看来你毫无价值了。”
夏曦又拿出上次烧陈永革用过的那种药水浇在叶翔身上,然后把他点着了。
燃烧非常迅速,也没起多大的烟,燃烧的肉脂被风带来烤肉一样的香气,楼兰风的肚子居然咕噜噜响了几声!
夏曦讶异地看着楼兰风,他的脸上居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楼兰风吞了下口水笑得很不自然:“刚才运动量大了点,我觉得有些饿了。”
夏曦说出的话自己听了都吓一跳:“你忍着点,车上有你的零食我这就去拿,你可千万别打烤肉的主意!”
看着燃烧的尸体吃着巧克力也是很怪异的经验,楼兰风突然对力量改造很反感,如果每次使用都需要这样进食,荒郊野岭他还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动烧肉的念头。
人只要给自己一个理由,就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
郊区农村经常会放火焚烧一些东西,只要火不上房基本无人关心。叶翔很快就和那些骨头一起被烧成了灰。
楼兰风找来叶翔平时洗车的水管,把血污都冲洗干净,有个别地方血印子洗不掉,夏曦出去到村里小超市买来洁厕粉,楼兰风用刷子清理得干干净净。
之后两人对四合院进行了彻底的搜查。叶翔的父母十年前就已经先后去世,但他们的房间基本保持原样。这十年来叶翔也基本独居于于此,在他的房间里看不到任何与其他人曾经共同生活的痕迹。
这时候公司传来叶翔更详细的个人资料,叶翔终生未婚,但是在大学期间和女友育有一女,为此女友休学一年在他家待产。但是二人一直没有结婚,在孩子六岁时,他的女友嫁给了别人,并带走了女儿。女儿随母姓,叫宁梦清。
楼兰风说:“他说的家人恐怕就是他的女儿了。”
两个人搜遍了也没发现任何照片,看来叶翔已经切断了自己的所有社会联系,一个人苟且地生活在这里。
在他家里一直找不到第一作案现场,这样就留下了尾巴,他是否有共犯就需要进一步侦查了。
最后搜查音乐室时,在地板下的一个隔层里发现一个袋子,打开一看两人不禁毛骨悚然。
包里卷着九张完整的叶翔的蜕皮!
两人将九张皮展开,从皮的新旧程度可以看出叶翔变异的轨迹,从最初的硬化起麟纹开始,慢慢地硬化加重,最后一张已经有了明显的鳞片!而且一张比一张厚,一张比一张沉重。
楼兰风知道有些动物特别是冷血动物比如蛇在生长的过程中会蜕皮,九张人形蜕皮似乎要证明叶翔非人的冷血。
楼兰风把自己的感想说了,夏曦说:“你想太多了,别和小学生写作文似的乱总结出意义,其实人也是蜕皮的,只是每天都在蜕,一年下来也有几斤,如果你一年不脱皮然后一次性蜕下,恐怕和叶翔的第一张皮很像。”
九张皮几乎铺满了音乐室的地板,散发出淡淡的腥气,夏曦说:“我受不了了,拿出去烧了吧,我都快吐了!”
九张皮被楼兰风拿到院子里付之一炬。现在也无处问叶翔为什么要留着皮,也许他的心态和某些女孩会用瓶子保留自己剪下的指甲是一样的,都是出于对自己的爱。
楼兰风问夏曦:“其他细节的调查还是我们做吗?”
夏曦摇头:“我们没有精力做那么细,会有其他人接过去擦屁股,这种事情不能见光,基本到这个程度就转入持续观察了,我看不会再深入。”
楼兰风:“他有个女儿,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他自己说的感染说吧,万一是遗传的呢?或者他在生育前感染呢?这个也要监控吧?”
夏曦说:“这个只能长期持续跟踪观察了,我们两个基本可以交差了。”
两个人又回了一次天府大厦收拾,最后回公司。路上已经是万家灯火,楼兰风显得心事重重。夏曦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要纠结叶翔的一些说法,科学发展和变态变异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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