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正身陷噩梦之中,他梦见自己缓缓沉入由无穷无尽的金水汇聚而成的海洋中,就在他即将窒息之时从黑色天空中探出了一只黑色的巨手将他抓了起来。一个可怖的声音像雷电般响彻天幕,那个声音说道,“我会保护你,可作为代价。你要以你自身为献祭。”随后黑暗侵袭了墨良的身体。
他猛得睁开了眼睛,眼前熟悉的景色告诉他刚才的只是一个梦境。
墨良第一反应是握了握怀里的金球,又抬头看了一眼,见金球安安分分躺在他怀里,才安心下来。
这时,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拉扯着,还有滑腻腻的触觉。一侧过头就看见包子紧握着他的手,半身俯卧在床边。从她嘴边不停流出的哈喇子浸湿了墨良的手。墨良想把手抽出,试了一下,发现包子握得很紧。她许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分的动了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可怜声,又忽然说道,“别,别赶我走。”
这丫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墨良坐起了身,借着月光,他看到包子白白嫩嫩的脸蛋,如同一个刚出炉热腾腾的包子,脸上透着红润。这一个月来,她的身形和脸蛋都比初见时丰润了许多。
墨良伸出另一手在她微鼓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吹弹可破。俯身靠近,还有股扑面而来的清香。
他的目光落在一根根长长的睫毛上,看着看着,手不自觉的往下,贴着脖颈滑过,按在酥肩上,在肩颈间来回摩挲。
墨良的双手一只贴在包子肩颈上,一只被包子抓在怀里。肩颈上的手是冰冰凉凉的,怀里的手是暖暖热热的。冰凉和暖热都顺着手臂溜进了墨良的心窝里。
只见他盯着包子,双目发直。放在肩上的手慢慢地,慢慢地,褪开了包子的衣领。
墨良发现自己又开始紧张了。这一个多月来这种紧张不安不时就会涌出来。
包子的衣领被褪到了肩旁,月光下,露出了雪白的双肩和玉背。四下安静,只有墨良自己的呼吸声。他手握着包子的衣领一动不动。
也不知握了多久,他把衣领提了回去。然后抽出被包子压住的手转过身面朝墙躺下。
这时原本应该是熟睡的包子微微动了动。她悄悄地睁开眼,看了一眼的墨良。
夜还很长,可墨良睡不着。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转过头,眼角瞥见屋顶角落有一只蜘蛛正在编织它捕食用的大网。这是徒劳,因为一到白天包子醒来,她就要把每个角落都打扫一遍。想到这墨良又环视了一眼他的家。它刚来是这里只是一间破败的小木屋,只是他用来遮风挡雨,用来晚上睡觉的地方,现在倒是逐渐有模有样起来。
要问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墨良也说不出太多。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可是变干净了,灰尘被一扫而空,杂物被归置整齐,衣服被子每隔几天会焕然一新,每天准时准点还会有饭菜出现在桌上。
这些都不是墨良要求包子做的。他捡她回来只是为了赚钱。如果她赚不了,墨良就会把她卖了或丢了。这个女人这样做,让他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墨良摇了摇头想要将那奇怪的感觉抛开。他坐起了身,从从包裹里取出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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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一落到金球上,墨良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只思索着该如何拿金球换钱以及拿到钱之后该何去何从。金球上泛着迷离的光,显得异常动人。墨良怔怔的看着,觉得它有种勾人心魄的能力,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金球所吸引住。
墨良没发现,床边的黑刀又开始嗡嗡作响了。
他的视线已完全被金光遮蔽,只觉得有细语声从金球上传来,窸窸窣窣。他正打算沉下心仔细去听的时候,一些响亮的动静打断了他。
动静是从屋外传来额。墨良飞快的将金球放回包裹包好,然后将包裹压到身后。他刚做完这一切,‘砰’得一声,屋门被踹开了,一帮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领头的墨良认识,是曾被他揍过的流氓头子——外号‘蛇三’。
包子也听见了响声,她装作刚醒来的模样,擦了擦口水,一睁眼,只见屋子里多了好几个人。
“干什么呀。喝醉了上外面边疯,这屋有主呢。”她以为是醉汉或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闯了进来,说着就要上前去赶,被一把推倒在地。这一推把包子彻底推醒了,她抬起头,只见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蛇三,敢闯我的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墨良冷冷地说道。
蛇三长像个瘦猴子,脸型干瘦。只见他眼珠子在屋里滴溜溜一转,最后落到墨良身上,说,“别装了,我知道你腿瘸了,识相得就把金子交出来,我也不会和你为难。”
“什么金子?”墨良心里一紧,脸上却仍旧平静地问道。
从蛇三身后走出一个流浪汉,带着一身酒气说道,“我瞧见了,你夜里抱了个金球在巷子里跑。”
原来这流浪汉夜里见了墨良包里的金子后,一直跟着直到墨良进了屋子。
见到了屋子,他才知道自己跟的人是谁。墨良的狠劲没几个人不知道,他不敢一个人进去,就去找了蛇三。
“蛇三,醉汉的话你也相信。”墨良说。
“信,为什么不信。”蛇三说,“有本事你站起来走两步瞧瞧。”
“我为什么听你的?你说我瘸了,行啊。金子就在我床上,有本事你过来拿!”墨良一边说着一边暗地里握紧了身后的黑刀,只等蛇三上来就要给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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