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见墨良出来,神情有些动容。她把怀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这是你给我买的衣服,木琴,还有首饰都在这里。”
“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嫌我下贱。我也没本事给你赚钱···”包子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张了张嘴,半天,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接着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墨良还没反应过来,包子已不见了踪影。屋子里空荡荡的。他愣了一会,走到桌边坐下,瞅着那些衣服、木琴和首饰。
“莫名其妙。”墨良骂了一句。他要烦的事原本就够多了。他不明白包子干嘛要走,就因为那晚的事?可她之前还总引诱他不是吗?
在桌上,衣服旁边放着一碗米饭,一叠小菜,还是热腾腾。墨良夹了一口又放下了筷子。他只明白一件事,以后再也没人帮他做饭。
墨良的背又开始痒了,他一只手往背上挠,可是那痒处他怎么也够不着。他原本想叫包子帮他挠挠,没想到包子竟然跑了。他不打算出去追,在他看来包子这是太没规矩了,简直像个任性的孩子。由着她在外面胡闹把,等到她肚子饿的受不了了,自然会回来,墨良想。
包子一个人走在巷子里,前后都是灰墙。她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她不怨墨良,只怨自己。怨自己没用,不能帮墨良赚钱。怨自己下贱,第一天就让墨良给她洗澡。可她那时候太饿了,哪还管得了别的。那天蛇三脱她衣服的时候,他就知道墨良是嫌弃她的,从没想过要和她好。包子不禁想着,如果不是以那样的方式和墨良见面,会不会好一点。
包子不愿意离开墨良,可她的自尊心让她没有脸面再呆下去。
至少最后,她要为墨良做一件事。包子心里下定了决心。
她拐过几道弯,远远就看到一帮混混无赖或蹲或站聚成一团。她径直朝他们走过去。对他们说,“我要见蛇三。”她知道这一片区的混混无赖没有不知道蛇三的。
无赖们见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姑娘,都站了起来。包子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几个无赖一时都看呆了。
“小妹子,你找蛇三干嘛。”其中一人反应过来,贴近包子问道。
“不关你的事,你带我去见他就行。”包子冷冷地说。她此时此刻啥也不想,全凭一股冲动。如果她冷静下来,肯定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几个无赖咯咯笑了一声。“不说也知道,你也是为了金子吧。”
“你们怎么知道?”包子惊讶的问道。
无赖们相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想见蛇三也可以,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带去你见他。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几个无赖在包子身上打量,包子当然知道他们什么意思。“见到了蛇三,你们要什么好处,我就给你们什么好处。”
几个人笑着靠紧了包子,其中一个朝她伸出手。包子一把将他的手打开。
“我说的是见到蛇三以后。”
无赖们的笑声更加放肆了。一人对说“跟我来吧。”
包子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她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一把短匕,充满警惕的跟着他们往前走。
包子并不清楚他们要带她去哪,但她可以想象到在那里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不过她不在乎,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巷子越走越深,四周寂静一片。包子已经听不到其他人声了,几个无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越来越放肆。包子知道,在这里她就算大声喊叫恐怕也不会有人听到。
可包子还是跟着他们继续前行。在拐过左后一道弯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死胡同。她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拿出袖子里的短匕,两只胳膊就被一把抓住。
短匕掉在了地上,被一个无赖捡了起来,“嘿,你们看看,这小娘们带了什么来。”几个无赖见了又是惊讶又是大笑。
“蛇三呢!我要见蛇三。”包子叫大声道。
拿着短匕的无赖走到她身前摸了一下她的脸蛋,“你还不知道啊。蛇三拿着金子跑了,现在全城的人都在找他呢。”
包子一听,先是讶异,接着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来。她想到了一切可能性,却没想到蛇三竟然跑了。“他出城了?”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城门封闭了,他估计出不去。这会也许在哪躲着吧。”听到蛇三还没出城,包子心里又有了些希望。
“妹子,蛇三是找不着了。我们好心告诉了你蛇三的事,你也该报答我们了吧。”包子双手被抓的死死的。“金子我们是没有,可跟着我们吃喝还是不愁的。”
包子被压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无赖朝她靠近,伸出手解她衣服。
就这样了吧。包子想,可惜,最后她也没能帮上墨良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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