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知道知道!我跟你说啊!这事就是我干的。”
姜榜眼虽然没有见过范蠡,但是范蠡是干嘛滴,他心里还是非常有数滴。知道他是自己最忠诚的谋臣之一,自然也就没了神马防范,借着酒劲眉飞色舞的讲起了自己这几天的杰作。
范蠡目瞪口呆的听着姜榜眼的壮举,时而感慨万千唏嘘不已,时而心有余悸擦拭冷汗。待听到伍子胥愤然离去,伯太宰请得令旨时,饶是范蠡机警过人宠辱不惊,也不由得喝出了一个意境悠远的‘好’字。
待要夸赞勾践几句,却发现自家的大王明显的有些得意忘形,眉头一锁小心提醒道:“大王,吴王虽有明旨,伍相国却依旧不可小觑。未免万一,大王还应隐忍几日,待得回归故国再纵情高歌却也不迟。”
“晓得晓得!”姜榜眼挂着一脸的无所谓,冲着范蠡摆了摆手。摇摇晃晃站起了身子,机警的朝外一瞅,见没人偷听,满意的把头一点:“祸从口出,酒后误事,这个我懂!我睡觉总行了吧!”而后冲着自己那个硬邦邦冰冰凉要啥没啥所谓的床便扑了过去,转瞬之间便响起了震天般的鼾声。范蠡见勾践睡了过去,放心的点了点脑袋,转身走到案几后一坐,正襟危坐的守候在一旁。
姜榜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见范蠡并未离去,却坐在案几前假寐,心中一阵疑惑。翻身下床,快步走到案几旁边,伸胳膊一捣范蠡:“范先生,你怎么没回家啊?”
范蠡本来就睡的不深,被姜榜眼一捣,马上便醒了过来。见自家的大王站在身边,自己却坐的四平八稳,连忙口称‘死罪’站起了身子:“臣见大王酒醉,恐有心人趁机而入,诱导大王说些对吴王不敬的言辞,故而守候在旁未敢离去。一时困乏却睡了过去,还乞大王恕罪!”
范蠡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饶是姜榜眼没有勾践的思维,也被他的忠心感动了个一塌糊涂。伸手把他一扶,口中急声应道:“哥们言重了,你是为我好,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请的哪门子罪啊!”
“哥们?哪门子?”范蠡一脑门子问号的瞅了瞅姜榜眼:“何意啊?”姜榜眼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解释道:“老土话,哥们就是兄弟,哪门子就是什么!”
“老土话?”虽然姜榜眼自认解释的非常到位,可范蠡脑门子上的问号却不减反增:“这又是何意?”
“卖糕的!”姜榜眼瞅了瞅一脸好奇宝宝模样只待拿笔做记录的范蠡,欲哭无泪发出了一声感慨,把手一举‘啪’的一声就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就是家乡话!”
范蠡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那卖糕的又是何意?”
见范蠡如此的执着,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弄明白不死心的架势,姜榜眼心中暗暗叫苦。
此时的他有权利相信,只要自己说说卖糕的是我的上帝,这厮指定会缠着自己问上帝。一个不巧,逼着自己背起圣经来都说不定。懊恼的把头一垂,脱口而出道:“卖糕的意思是,油啊愚料!”
“有啊鱼料?”不出姜榜眼所料,范蠡果然不肯罢休,他拧着眉头眯着眼睛,又在那跟自己叫上了劲:“这又是何典故啊?”
姜榜眼眼皮一翻嘴巴一撇,挂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满是不屑的回道:“此乃番语,是非常聪明的意思!”
“奥!”范蠡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闷头思索道:“有啊鱼料!又啊鱼料!有啊预料!有预料者,是为先知先觉,乃智者也!有啊预料,非常聪明,倒还真是恰如其意啊!我王居然懂得如此番语,果然有啊预料啊!”
“不不不!”见范蠡这么快就现学现用,把话用到了自己身上,姜榜眼急忙把手一摆:“勾践驽钝,愚料不过先生,愚料不过先生啊!”
两个人在那里撕逼,天色也渐渐的亮了起来,随着一声‘越王大喜’的嘶吼,伯嚭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的闯进了勾践的家中。
见范蠡也在,伯嚭只是愣了一愣,却没有露出神马意外的表情,冲着二人把手一揖:“越王,我家大王令我前来传旨:今日就要送你归国啊!”
“卧槽!”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姜榜眼依旧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给雷的不轻。双手往伯嚭肩膀上一按,不可置信的追问道:“这是真的?”
“真的真的!”伯嚭貌似很享受姜榜眼这副七分喜悦三分惊讶的神情,他晃着自己斗大的脑袋,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饶有兴致的把‘勾践’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面带微笑邀功般的叙述道:
“某何时骗过越王啊!实话跟你说吧,昨日我见伍子胥愤怒而出,怕他再横生枝节阻挠大王归国。未免夜长梦多,某连夜进宫求见大王,极言越王之忠、越国之乱,我家大王这才下了决心,令我全权负责礼送越王之事!并已答应,今日便可送越王归去。”
“有啊预料,有啊预料啊!”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不待姜榜眼有神马表示,范蠡便挂着一脸的惊喜带着满面的景仰‘呼’的一声拜了下去:“太宰大人果然机智,蠡代越国的百姓,谢谢您了。”
“嗯!”姜榜眼捏了捏下巴,灰常有意见的瞅了瞅鼻子几乎都要贴到了膝盖上的范蠡,心中暗骂:‘尼玛的,爷的戏你也敢抢。你代表越国百姓,爷代表谁去啊?’心中猛然一动,干脆一拧大腿往地上一坐,扯着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姜榜眼一哭,顿时把范蠡、伯嚭哭出了一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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