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牧要给白云村修路?”
修路的事情传扬的飞快,位于河流对岸下游的沙场里都听到了动静。
正愁着没法还人情的罗霸先乐了,一拍大腿道,“修路好啊,不修路,我还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做人情还债呢。”
自从前几天李牧给他瞧好了病,双方的恩怨就算从此一笔勾销。
可罗霸先心里还有点小算盘,毕竟搁谁身边住着这么一位奇人,都难免想凑上去沾点光。
正琢磨着怎么上门去提这事呢,办公室的门就人敲响了。
他平时思考事情,最反感有人打断思路,顿时怒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是我,罗总。”
“稳根叔啊,请进~”
罗霸先一听这声音,乐了,起身把门打开,“怎么,在我这沙场干着还舒坦吗?”
“舒坦,罗总你对我可真没话说,我这是打心眼底的感激您。”
几天不见,罗稳根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以往的他,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恶臭,平时村里人见了都得捂鼻绕道走。
可自从罗霸先将他招到沙场,找了个不管事的管事位置给他干着,每个月轻轻松松就能拿到三四千,他就彻底变了样。
整个人现在收拾的干干净净,看起来精神多了,这可把村里人羡慕坏了,连以前从不登门的亲戚,都开始陆续来往,还有人张罗着准备给他再说一门媳妇的。
对于这些变化,罗稳根清楚的知道是谁给自己带来的,他今天来,也就是为了这个事。
可当真正站到罗霸先跟前,摄于对方长久以来的威势,他有些木纳着不敢开口直说,“那个,那个~”
罗霸先则显得爽快多了,“稳根叔,咱们什么关系,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是不是我那大侄女又差钱了?没事,回头我就给你拿一万,不够再说。”
别的他不管,可这罗稳根他可得盯紧了,谁知道他和李牧是什么关系。
凡属现在能和李牧拉上关系的,他一个都不敢得罪。
可他哪知道,罗稳根和李牧之间压根没关系,后者只是推算时不巧知晓了他的情况,动了恻隐之心,随口一提而已。
“那我~那我就说了。”
或许是被罗霸先表现出来的亲善感染,罗稳根定下心来,慢慢道,“我想辞职。”
罗霸先一听炸了,“什么,你要辞职?!”
“是的,罗总,你说我在你这沙场,这也不让我干,那也不让我做,每个月还给我三千多块,这钱~我拿的心慌啊。”
罗稳根显得十分委屈,“就当我承了你的情,你就让我走人吧。”
罗霸先哭笑不得道,“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不干活光拿钱,你还觉得亏心?换我,有这好事,我早上去干了。”
罗稳根摇头道,“可我就是觉得亏心,这事我真干不来,每天在这对我来说就是个折磨,比以前守着我那闺女还折磨人,我就想走人,换点别的事情做做。”
罗霸先见劝不住,就道,“那你辞职了,准备上哪?”
罗稳根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去恩人那,他不是要修路吗?趁着我还有几把力气,也好帮帮忙,砸石头铺路这种简单活我还是能做的。”
对于李牧,罗稳根很陌生,甚至这个名字,他都是最近几天才知道。
让他不解的是,对方既然和自己无亲无故也没交情,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呢?
可不管对方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这个天大的人情,他得还。
这不一听说对方要集资修路,他立马就动心了。
“得了,你就老老实实安安心心在我这沙场干吧。”
罗霸先一听,笑了,“你不就是想找点事情做做吗?我给你交代个事,你要是办成了,以后就不愁没活干了。”
“真的?”罗稳根愣住了。
“当然是真的。”
罗霸先嘿嘿笑道,“你那恩人不是正打算修路吗?修路就得用沙石啊,咱们这沙场,就是干这个的,你赶紧的,跟我去趟白云村。”
罗稳根还在犹豫呢,“这?”
罗霸先就一挥手,“有什么好犹豫的,他还缺你这么个工地工人?你在沙场把着关,替他把沙石供应盯好了,比什么都强。”
这么一说,罗稳根才安心下来,又想见见这位素味平生的恩人,就跟着罗霸先一块下楼上车。
等车到了白云山山脚时,路边还停了几台越野车,再往前,就没路了。
下了车,罗霸先好奇了,“奇怪,这白云村平时不是没什么人来吗?”
正纳闷呢,走到李牧家门口一看,好家伙~这热闹的好像赶集一样,人挤人,都没下脚的地方。
这会李牧正在院子里站着,被人群挤得够呛,汗水都打湿了衣裳,就这样还在那大声说道,“各位叔叔婶婶,我说了,这钱,我自己一个人出了,不用大家伙凑钱,大伙没事就先回家吧。”
这话一出口,周围人就激动了。
这个道,“这怎么行,修路是白云村的大事,又不是你家的家事,你一个出钱,我们的脸往哪里搁。”
那个又说,“就是,合着以后立功德碑,就写你们一家人的名字?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出五百,给我加个名字。”
这话一落口,就有人在旁边红着脸骂道,“李老西,五百块你也拿得出手,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五百块,打发要饭的呢?厉害的这路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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