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小小遗憾,目前帝国派驻伊斯坦布尔的大使还是自己对头之一,否则让奥斯曼人知道点内情,说不定会为混乱的巴尔干地区再添点麻烦,帮助wyn更快的收起那份傲娇的心情,老实的做一个德意志的天主教的家庭主妇。
“不知道那个可爱的小家伙,面对自己的这些想法,会对自己说出些什么,幼稚但又从不缺少有趣和闪光的想法。”在来太子宫的路上,俾斯麦宰相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中居然有这样的一份心情。
俾斯麦宰相更加详细的把中午与腓特烈皇储所说的外交思路再次讲出来的时候,乔伊这才惊讶的发现,一个短小的国际外交冲突中,老宰相事无巨细的想要谋划如此众多的东西。
俾斯麦宰相看着乔伊,脸上难掩得意之情,轻轻叩击了下桌子,笑道,“乔乔,我这老迈的脑子还够用吧?!”
“大人,您的想法真是让我的袜子都被踩掉了!(注释1)”乔伊用个粗放的俚语恭维道,看着有些不解的父亲和宰相,乔伊挠挠头解释道,“这是今天,我新学的一个俚语,意思大家都想见一位大人物的面,结果相互拥挤的都把别人的袜子踩掉了。”
“哦哦,我想起来了。”俾斯麦宰相点点头,“在我年轻的时候,看完马戏团的表演后,地上的确总是遗落着很多孤单单的鞋子,如果袜子是都被踩掉了,看来我今天说的东西还真不错呀!”
“不对,你这是把我比喻成马戏团的....乔乔,你别想用一个拙劣的俚语来奉承我,我从来就不缺少别人奉承,所以我并不在乎你的奉承。”俾斯麦宰相突然收起笑容,极其严肃的说道,“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千万别让我看低你!”
乔伊的脸上虽然挂着尴尬,但心中却暗自欢喜,看来经过这一年的思想碰撞,老宰相大人终于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德国外交政策的建议者和补充者的角色上了。
而这样的角色,其实也是乔伊最喜欢的,用独立的第三视角看待问题,非常符合自己前世工作中为客户提供专业咨询的角色。
说干就干,拖泥带水从来都不是乔伊的性格。
“从英国外交部的措辞来看,这是一份富有经验的、淡化冲突的声明,可是这样的声明,似乎在目前的英国政治环境下,不太适合执政的保守党政府。”
“翻看最近几年英国的报纸,迪斯雷利首相的政府在对外政策上,给我的感觉,他的政府一直属于强硬派,不管是俄土战争中,还是苏伊士运河、阿富汗和祖鲁问题上,很少见到迪斯雷利首相发表如此低调,甚至可以用软弱来形容的外交声明。”
“《泰晤士报》为迪斯雷利首相的辩解我也看了,如果放在其他时候,或许我还能完全的理解,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马上就要开始英国议会的换届选举的时候,我实在不能理解保守党政府为何不借助这个机会,鼓动下英国民意,强化自己保守党的立场?”
“反常的保守党政府,让我觉得不安。”乔伊摇了摇头。
“乔乔,你认为什么原因促使英国政府这次如此的谨慎?”腓特烈皇储问道。
“不,我不知道。”乔伊继续摇头,“虽然我有些猜测,但是我觉得它们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而且很可能是我证据不足的臆想。”
“乔乔,你尽管说。”俾斯麦宰相突然开口道,“我需要你天马行空般的猜想,正确与否交给我们来判断。”
“嗯。”乔伊点点头,仔细想了想,才慢慢的开口说道,“第一,可能是迪斯雷利政府并不在乎这件事,可是能支持这个观点的证据,只有在今天《泰晤士报》的社论里面,对法俄海军的嘲讽可以佐证这个观点,但这只是报纸上的孤证,它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第二,英国的报纸上借这件事,站在两党不同的立场上互相攻讦很猛烈,但是基本的出发点都是不满俄国人的军事行动,足以证明俄国人的这件事,事实上已经激怒了英国的社会精英人群。
而迪斯雷利先生还如此的沉稳,要么是他还有强大的后手足以安抚英国精英人群,要么就是首相大人病的很重,不再像以前那样,强大到足以控制一切。”
“前一点的后手,目前我没有证据,这需要时间来证明,而后一点的病重,我请阿伦斯巴赫调查研究所做了一项统计工作,从1876年1月开始,迪斯雷利首相因病住院和去乡下修养的次数逐年递增,今年达到了高峰的17次病休,总时间累积达93天,其中最长的一次病休长达27天。”
“另外,多份英国报纸,常年暗示的迪斯雷利首相休假的原因,多是因为头疼,失眠、容易跌倒和大量酗酒。”
俾斯麦宰相与腓特烈皇储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清楚,这个创建仅半年的阿伦斯巴赫调查研究所的巨大能量,它特别善于从公开资料上,例如各国的报刊、期刊和学术论文上总能归纳出一些奇妙的观点,这些奇妙的观点在政治上,或是经济上,总能给自己的决策以巨大的支持。
“所以,阿伦斯巴赫认为迪斯雷利先生病的很重?”腓特烈皇储严肃的问道,“你安排了专题研究?”
“是的父亲,阿伦斯巴赫的研究人员把公开收集到迪斯雷利首相的症状,交给我们国内几位著名的内科医生们做了匿名的病情联合诊断,医生们倾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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