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摸着脑袋,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摇他的身体。
难道我被送到医院里了?
想想还真是点背啊,好不容易能窝在家里自在地玩玩,谁知道刚打开下载好的游戏眼前便是一黑,随后就觉得天旋地转,陷入昏迷。
他是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平时没什么爱好,只对三国类的游戏十分痴迷,堪称骨灰级三国游戏粉丝。
挣扎着起身,张恒蓦然发现周围的情景有些不对。没有家人,没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是一群模样疲惫、装束怪异的家伙。
见到他醒来,这些家伙便凑近了来,有人叫喊着:“大哥醒了!”有人关切道:“仲康,你终于清醒了。”还有人提着刀拜倒在地,嚷嚷着要报仇什么的。
简直乱七八糟。
张恒无暇去顾及旁人,只觉得喉咙火烧似的干渴难受,本能地吐出一个字:“水……”
当下便有一模样机灵的年轻人取出水囊,喂了张恒几口。
清水入喉,张恒总算舒服了些,神智也恢复少许,他打量了一番周遭众人,茫然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谁把手机借我用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一句话说出口,张恒自己先吃了一惊,咋自己说话的声音变得如此浑厚低沉。
众人愕然,那机灵的年轻人紧紧攥着张恒的手臂,急切道:“大哥,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陈义啊!”
陈义?谁啊。
张恒摇头,心底涌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莫非是穿越了?
“你看,这是宫家兄弟两个,这是里正……”陈义指着众人一一介绍,张恒又哪里认得,只好默然以对。
一人排开众人上前,叹道:“怕是许褚兄弟病坏了脑子,记不得我们了。”
陈义怒道:“你别乱嚼舌根,大哥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然而众人刚才听张恒说什么手机、打电话之类听不懂的话,大都认为张恒已经魔怔了,于是原先稍显活跃的气氛瞬间又降到冰点。
除了陈义和寥寥几个人外,其余人等回到不远处的大队人马中,三五成群一起商议着什么。陈义仍旧攥着张恒的手,恨恨看着那群人。
张恒却对眼前发生的事置若罔闻,他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后就愣住了。许褚?许仲康?我的天,我穿越到了东汉末年成了许褚?
陈义等几个兄弟见到张恒目光呆滞,于是脸色更加灰败。不多时那些人派了几个代表过来,却是来告辞的。
“诸位,我等商议了一下。现在是非常时期,此地又离城邦甚远,不论遇到官军还是贼匪都很危险,实在不宜久留。况且我们这么多人目标太大,不如分开来走,还能多些活路。”
陈义挺直腰板,冷笑道:“好一群有情有义的畜生!当初黄巾乱起,贼兵入侵谯县,当官的怕死,带着老婆孩子拍拍屁股逃了。是许大哥组织百姓宗人构筑工事,又身先士卒抵御贼军,才让你们活到现困窘,你们却只顾自己活命,对得起良心么?!”
一番话说得那几人面红耳赤,只得一边告罪,一边叹息道:“你说的对,可我们也没办法啊。现在这情形只能这般做,能多活一天也好。我们留了一些粮食给你们,你们自己保重吧。”
说完,就各自带着自己的人,分做几路散了。
陈义见有自家兄弟拔刀出鞘,连忙阻止,说道:“子范,算了吧。追他们做甚,替大哥治病要紧。”
忽听有人附和道:“没错,这等人依靠不得,走了也好。”
陈义点点头,突然惊觉,大喜道:“大哥!原来你的脑子没病坏啊!”
张恒不置可否,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陈义苦笑道:“边走边说吧。”
……
遇到穿越这种事,而且是来到自己心驰神往的汉末三国初期,张恒心里百味陈杂。庆幸的是,一来到这里便有四个推心置腹的好兄弟相伴,张恒心下感动又开心。
而成为许褚,又是一个惊喜。这个开局,总比穿越成普通人要好的多吧?张恒心想。
细细观察自己,确实身量比一般人高许多,但是身体又与印象中的那个许褚有很大出入。没错,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充满力量,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不是都说许褚腰大十围,胳膊比寻常人的大腿还粗么?怎么看上去也仅是肌肉更发达,体魄更健美。
不过这个设定他很喜欢,试想唤作任何人,都希望自己像赵云马超一样仪表堂堂吧。
嘿嘿,老天爷待我不薄啊。张恒心里美滋滋的,一路快走慢赶,几个兄弟因他大病初愈,记忆似乎也出了问题,于是将几人来历仔细介绍了一遍;那陈义口齿伶俐,又叹着气把近来发生的变故说明白。
原来陈义跟许褚是同乡,都是汝南谯县人,为许褚召集人马抵御贼兵时来到许褚身边做心腹。先前拔刀的汉子是许褚的幼年好友,唤作子范,武艺出众,是性情中人。另外两个是双胞胎,哥哥宫严,弟弟宫肃,本是幽州人,犯了事逃到汝南后被许褚接纳,亦是有义气的汉子。
却说这次许褚等人兵败离乡,原是葛陂黄巾贼数万人来犯,两边对峙半月,谁也奈何不了谁。不料天降祸事,身为主心骨的许褚突然害病倒下,导致士气低落,县人无心抵抗,只好趁夜开了城门杀将出来,途中死伤逃离者大半。
张恒认真听着,想来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的缘故,导致许褚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我们现在在哪?”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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