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爹回来小住几天,到时候会看将军被安排去哪里再做决定。”
刘老六拍了拍女儿的手,喷出一股酒气。
“爹,您就是喜欢喝酒,看看,回家第一天就醉成这样,娘肯定又要念叨不休了。”
“嗯,这不,你爹我很自觉,马上去喝醒酒汤的。”
说完,刘老六对女儿说:“时辰不早了,明天一早还要上工呢,你赶紧去洗洗睡了。”
玉蝉点了点头,好像假小子一般,大力锤了爹爹的左肩膀一拳,笑眯眯地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刘老六捂着自己的左肩膀,喃喃地说:“死丫头,打自己的亲爹都这么大力气。”
过一会儿又说:“哎,又没有个儿子,丫头大了,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怎么找亲事哦。”
玉蝉自小喜欢舞刀弄棍的,家里三朵姐妹花,两个妹妹还很小,所以,她最得爹爹的欢心。
刘老六功夫不弱,一点都没有保留的全部传授给了玉蝉。
后来,玉蝉一来是兴趣爱好,二来也是因为捕房的薪水还不错,所以,她选择了当一名女捕快。
虽然很辛苦,有时候为了抓捕一个坏人,需要风餐露宿,甚至在泥泞里摸爬滚打,她都没有怨言。
玉蝉将剑放在桌子上,今天跑了三公里,终于将犯人抓回来了,但是,自己却出了一身臭汗,在凉意浓重的深秋,觉得有点冷了。
她提着一桶热水,关好了窗子开始沐浴。
才擦洗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本来练武的人听力就十分敏锐,此刻,玉蝉放下手里的帕子,凝神细听。
是有点沉重的脚步声,踉踉跄跄的,有点重心不稳。
玉蝉暗暗想着,莫不是家里进了盗贼?
本来爹爹常年征战不在家,家里只有母女四人,也曾有过醉汉欺负家里没有男人上门骚扰的情况,所以,这一次也有可能遇到贼人了。
这一点难不倒玉蝉,她迅速擦干身子,拉过一旁的干净中衣穿好,然后,随后拿起浴盆旁边的扫帚,静静地站在窗户旁边,只等贼人伸出头来。
果不其然,窗子“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男子嘟囔着:“在哪儿呢?找不到了。”
“谁说找不到了?看这里。”
听到女子娇俏的声音,王一凡迷蒙地望过去,刚准备开口,脸部就被扫帚打了一个正着。
这个扫帚是细竹条做的,本来打人就很疼,加之玉蝉手下一点都没有留情,而且,王一凡整个人都不是清醒的,完全没有反抗。
所以,就这么重重的一下,他的脸上就留下了数条细细的血痕。
王一凡疼得脸都麻了,一时间,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你要做什么?”
“呵,你还有理了?私闯民宅不说,还理直气壮地问姑奶奶想干什么?看姑奶奶今儿个不把你这个cǎi_huā贼给废了!”
玉蝉一边说着,一边又抡起扫帚,再次打下来。
这一下,将准备缩回脑袋的王一凡打得公子髻都散了,还扯下了好几绺头发。
王一凡火冒三丈,他缩回脑袋,按住生疼的头皮,靠在外面的墙壁上哀嚎。
玉蝉火速穿好外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顾不上挽起来,抄着扫帚就奔出来了。
诧异地看见男子居然没有跑,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她笑起来。
舍不得走?
正好,这一次非打得贼人下次看见刘家的大门都要绕道走才好。
如果态度不好,直接绑了送去衙门。
王一凡摇了摇脑袋,看见一个脂粉未施的女子举起扫帚再次朝着自己打过来,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手腕去挡住。
谁知道,女子的手仍旧高高举起,却伸出腿来踢他的下盘。
急忙侧身,一把挡住这一腿。
布鞋踢到了坚实的腹部肌肉上,玉蝉一惊:看不出来,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还有如此好身材呢!
借着窗户透出来的晕黄灯光,看着女子微愠的表情,王一凡仿佛看见了郡主。
也是这么冷然地站着,他说什么,她都要顶嘴,说得烦躁起来,她也会毫不留情地出手打过来。
“夫人……”
这么喃喃的一声,玉蝉气得满脸通红,这个登徒浪子,居然跑到她家发酒疯起来。
她气得再次用力打过来,王一凡一把抓住扫帚把,大力夺过来,使劲扔到一边去。
玉蝉望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地上的扫帚,惊讶得目瞪口呆。
当了一年多的女捕快,她的武功还算不错,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夺走“兵器”——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醉得不轻的酒鬼!
不甘心,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她愤然出拳,大力打过来。
对方脑袋一偏,轻飘飘地躲避了这一记重拳。
紧接着,男人伸出手,抚着她的秀发,全然不顾还湿漉漉的呢。
“瞧你,头发还是湿的,现在还沁得衣衫都湿了,容易生病不知道吗?”
“你!”真是过分,未婚女子的头发岂能随便乱摸的?
玉蝉侧身,以手肘顶男人的胸口,准备再以手掌扫男人的咽喉。
谁知,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一个旋转,转身靠在他的胸膛上。
温暖的,带着一丝丝酒意,分外让人……烦躁。
王一凡低下头,深深呼吸一口气,觉得空气里都是皂角的余香,刚才在角落里呕吐半天的不适感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很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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