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她了,可不就是任她处置?
等一行人出去,华筝这才仔细地去看小公子的五官,确实是俊逸非凡。
面部有点乌红,也不知道身上怎么样。
华筝对着窗外的黑衣人喊:“打一点热水来,给小公子擦拭一下血污。”
不一会儿功夫,热水就打来了,也不消她动手,几个人已经麻利地褪去了小公子的衣衫。
大抵上觉得房间里都是男子,也没有什么好避嫌的。
华筝扫了一眼,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有疮了,看上去很恶心。
风七他们都是粗人,不知道该如何料理,面露难色,问道:“小神医,这样的,该如何擦拭啊?我们几个都是粗人,做不来这么细致的活。”
“这个,其实……”
看见小神医有点忐忑,风七连忙说:“有劳小神医了,加两锭金子。”
叹了一口气,华筝说:“算了,你们守着吧,我来好了。”
不得不说……真是副好皮相,她都有点垂涎了。
感慨归感慨,倒也不是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子,华筝暗暗想,反正等他病好,多留几日便是。
至少也要看看内在不是?
在对得起金子的药材下,小公子身上的毒逐渐痊愈。
虽然看起来还有点斑点没有褪去,但毕竟没有伤及根本,这种年轻小公子,应该有点武学基础,身体又极好,估计不出两个月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老神医倒是落个清闲,自从要出去看病,就再也没有回神医谷了。
甚至连只言片语的书信都没有,还真是对她这个徒儿放心得很呢。
风七等人也很尽心尽力,轮流看护着,隔几天就写信回去报平安。
如此一来,除了换药的时候,华筝倒也懒得去看他,只是自己独自在药庐里捣鼓着药草。
所以,小公子虽然醒过来几次,她都不在场,被风七急匆匆拉过来的时候,小公子又沉沉睡去了。
这一天,好巧不巧恰是华筝为小公子换药的日子。
厢房里有碳炉,并不会觉得很冷,华筝扒光了小公子的衣服,用手指一点点划过起过疮和被划伤的地方,仔细检查伤口愈合的情况。
作为医者,即便是个女子也对他人的身体见怪不怪。
指尖按了按丹田,嗯,还不错……皮肤也不错……光滑无比。
差点让她的手掌滑到下面……
华筝吓了一个哆嗦,一侧眸,就对上一双疑惑点点的眸子。
她眨眼,那双眼睛也眨了眨眼。
小公子的眸中并没有刚清醒时的迷糊,显然已经看了好一会。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华筝很快镇定下来,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收回放在敏感部位的手,端着一本正经的神情,准备先声夺人:“我……”
没有想到,小公子先用略沙哑的声音道:“好玩吗?”
啥?
华筝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又说:“你按来按去摸索了好半天了,现在,是不是应该轮到你躺着,我来试一试了?”
此刻,那双淡琥珀色瞳仁格外的清澈剔透,笑容宛如冬阳。
华筝一时看得有点痴迷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是医者,为你检查呢。”
“这里是哪里啊?”
小公子眨了眨眼睛,似乎思考了一下,突然握住华筝的手道,“小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手上还有药膏呢!
轻微洁癖的华筝迅速抽手,斩钉截铁:“你被人扒光了丢在路边,被我捡回来了!”
“天啊,那岂不是被路人都看光了?”
华筝带着沉重的表情点点头:“应该是的,你好好躺着,身上的伤和毒都快好得差不多了。”
垂下了长长的睫毛,仿佛不好意思般,小公子笑得有些腼腆:“小爷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华筝使劲的捏了捏眉心:“察觉了,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一点点。”
纠结了好一会儿,小公子又说:“既然被你看的时间最久,小爷我就吃点亏,娶了你算了。”
“胡说什么啊?哪有医者看过伤患就要成亲的?那我岂不是成亲好多次了?”
看见小公子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华筝握紧拳头,赌气说道:“再说了,我可是公子呢,哪能和公子一起……成亲的,还说什么……娶,真是让人笑话。”
“嗯?难道不是?分明你有耳洞啊。”
凑近了肯定是看得到的,没有想到小公子观察入微,华筝涨红了脸,又道:“这个山谷里的男子都有耳洞,一个区域里的习俗,没有什么奇怪的。”
“既然耳洞不是的,那这个总该是的吧?刚才你俯身检查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的,虽然包裹得有点紧,但是起伏还是有的……”
看着小公子一脸呆萌地指着自己的前襟,华筝花容失色,急忙站直了身子,使劲地往下拉衣襟。
这个小混蛋,早知道是这个德行,就不该那么快医治好他的。
谁说失去记忆了?分明更厉害了!
涨红了脸,真是不好意思继续和这个看上去很无害的小公子待在一起,华筝转身往门外走。
身后的男声传来:“你去哪里啊?是不是去换一身鲜艳的女装给小爷我看看啊?”
看见华筝走得更快了,小公子又说:“不必急于一时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时辰可以慢慢看,你看,现在这一身小药童的装扮,就很新鲜……别走啊,小爷我还没有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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