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就笑便是,男子汉大丈夫憋着作甚?”
“咳咳...想不到将军与末卒也算得上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别别别,老子好歹开了一脉,听闻你小子天枢也异常衰弱,哪怕能开五脉以上,也不可能以天枢感应天地源气,你比老子废得更彻底一点。”
云昭摊手苦笑道:“想必将军唤我前来,不是为了落井下石再打击一番的吧。”
“可没那等闲工夫,修行不过是世间诸多选择的其中之一罢了,又有几人能开脉感应源气,相应着,能窥视天道又需要放弃多少所珍视的东西?”赵彦默摇头说道:“你在承平拿下的军功其实不用郡主引荐,都足够拿到那枚昭华令...过了朝试入了皇院,来我手底下做事吧,大唐军队才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存在,修者也抵不过。”
在得知自身一窍不通无法进行修行,甚至被认为一身浴血厮杀磨练出的体魄,在这等天枢下都显得不可思议。云昭心底实则还是暗藏了一份侥幸,这丝飘渺的希望源自怀中的那块玉,还有前几日佩玉染血后出现的暖流...
帐内沉默了起来,少年思索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谢将军赏识,但...但我想再试试。”声音不大却透露出无比坚定的信念。
“跟老子料想的一样,你们这些小辈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个个铁了心就往这条死路上凑...行,不信命,跟老子当年一个德性。”赵彦默抚摸着旗标,朗声笑道:“有这劲头是好事,不管你到时皇院进了哪一院,老子都跟军部点名要你,对胃口!”
云昭抓了抓耳朵,小心翼翼问道:“将军,之前你提到二院,这皇院每一院有什么说法吗?”
经过帐内一番交流,没由得想起了牧魄和席徹的分属皇院不同,似乎其间有不同讲究,应该是每一院因材施教,传授课业不同,教导出院生能力和进修道路也不会相同。
“皇道十二院,一院一天地,之前所说的二院就是由兵部直属授业,为本国源源不断传输军队将领和优秀校官的地方,你想砥砺自身尝试修行的话,自然是要考入四五六院其中之一,不过你这一窍不通的资质别说入门进修了,门槛都摸不着。”
看来并不是通过朝试就能像想象中那般体悟源气,从而尝试有没有什么奇妙机遇从而踏上修行,各个皇院也有各自的门槛和标准。云昭想到此处不禁大感头痛,一时间愁眉苦脸起来。
赵彦默偏头瞥了一眼,无奈说道:“你小子一窍不通就罢了,还真想着寻觅修行阿?”
“这...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总能想想不是。”
“嘿,有点意思,老子当年要是听话去喂马,今天也轮不到站在这训你。”赵彦默微怔,想起了什么,犹豫地开口道:“或者还真有点办法...”
“将军但说无妨。”已经习惯了惊艳与绝望的强烈落差后,云昭一脸老实,麻木的并不抱什么希望,一门心思想着要不再往佩玉上滴几次血。
“别发愣,你知道天下修行八家吗?”赵彦默一脸严肃地开口道。
“一部二院五宗?我在书里看到过。”云昭来了兴趣,似乎有些门道。
“上一次轮防回兵部报备时,我听到几位兵部修者在偷偷摸摸地讨论这事,说到了炼体重铸八脉...”
......
“炼体吗,和军部有关?”满脑子一团浆糊的云昭迷迷糊糊地走出大帐,一边揪着头发一边朝住舍走去。就在少年转身离开时,几位校尉急匆匆地捧着几捆册子,又一次掀开了营帐帷布。
...
之前还空荡荡的营帐随着帷布不断被掀起,很快聚集了军镇内所有排得上号的人物。几位校尉看着桌面上来自朝廷各部的文书面面相觑,赵彦默则坐在椅子上不断饮茶,也没有说些什么。
终于有人率先打破了这股诡异的气氛,“将军,这算什么事,他们捅出来的篓子,全部塞给我们来擦腚?还有这等好事的吗,真当我们虎贲营好欺负了?”一位校尉恼火喝道,帐内其余人纷纷点头附和了起来。
赵彦默见状轻咳了两声,待得众人安静下来了以后,叹息道:“右武卫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我们又能多说什么,这事能闹到你我都知晓的地步,陛下又怎能不知?既然没出事,也就图个面子上过得去罢了,都别嚷嚷了,赶紧去把这事做得漂亮点。”
原本忿忿不平的众将领听闻陛下二字,纷纷沉默不语地拿起桌面上的调令,快步走出营帐去调集兵马了,很快又只剩下赵彦默一人,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桌上的文书只告知了一件事,右武卫军于凤敕道遭木拓族伏击,命虎贲营立即抽调人马配合追击逃散的木拓人。除了各部传来的问责军告,还有一封直达赵彦默手中的密信,信上所言也十分简短和直白。
大抵就是让那几具南镇抚司的尸首,真正变成凤敕道旁的野花肥料,所有人都是死在木拓人手里,所有知晓真相却不甘心当哑巴的,就去陪那几位南司的刺客。
赵彦默自嘲的笑了笑,“神仙打架呐这是,陛下都当没看见了,老子又能做点什么?”随手将信封用油灯点着,抿了一口茶。
...
“喂,我说你从回来就躺床上一直念叨啥呢,将军给你小鞋穿了?尽管告诉哥,帮你出头!”宇文泰双手抱胸,一脸认真地看向从回来以后一直念念有词的云昭。
后者尴尬地笑了笑,从营帐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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