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也没闲呀,成天价叫卖,嗓子都喊哑了。”“天上不会掉馅饼。额不也是成天价跑嘛。”“你那是享受!哪像额苦得像龟孙子似的。”“酒喝多了可不是好受的!”“也是。那可有啥法呢?为了生活嘛,来额敬你,让你受委屈了。”
“知道就好。”俏姐儿举杯一饮而尽,可俨然一副没兴致闲聊的样子。贵娃又嬉皮笑脸地说了些什么,俏姐儿好像有什么心事,没怎么搭腔儿,只顾听着店里放的音乐,低头吃菜、喝酒,偶尔瞟上贵娃一眼。
俏姐儿对贵娃说:“老哥,往后咱各干各的吧?”“啥?喝多了吧。这话可不能再说了,再说就伤感情了。”“啥?感情?哈哈。”“你不能再喝了。”“额没喝多。还是各干各的吧。”
“各干各的?过河拆桥呀,你这是。”“谁是谁的桥?还不是额陪人家喝酒弄来的货?”“额不去就能谈成?你个没良心的东西!”“额没良心?!没良心让你白吃了几年嫩草!”“还嫩草呢?光吃米不下蛋的东西!”
“什么?你骂额?”“你没良心,额还不该骂?”“额……算了、算了,额也懒得跟你吵。”俏姐儿自顾自地喝了口酒,跟店里的音乐小声哼着。
停了片刻,贵娃一改刚才的嘴脸,又“嘿嘿嘿”地笑着对俏姐儿说:“额看你就是醉了。走,额扶你回去。”就这样,贵娃拥着俏姐儿从饭馆出来,叫了辆出租车,便回宿舍去了。
此后几天,贵娃和俏姐儿也不知怎么回事,老是疙疙瘩瘩的,不大顺和。这天,贵娃跑了一圈回来,带了两个小菜,屋里没人,便一个人在那里喝起闷酒来。不一会儿,俏姐儿也回来了。
“哦,今天自在嘛,不做饭了?”“等你做呢。”“嘿嘿,想得倒美。额也带回个荤的,咱不做了,额也喝两杯。”“随你。”俏姐儿把外套脱得挂起来,拿过来一只杯子,两人便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俏姐儿摇头晃脑地说:“老哥,额看咱俩往后各干各的吧。”“又来了,嘿嘿,你这是醉话,额也不介意。”“不是。额没跟你开玩笑,说正经的,咱还是好合好散吧。”“额今天也没喝多,额说的可是真的。”
“又有了人啦?”“想到哪里去了。额是说,你看你也老了,该回老家去了。”“那公司咋办呢?”“你放心,该给你的钱,额一分都不会少。”“额才不回去呢!”“那就还是那句话,以后各干各的吧。”
“哦,额说嘛,还请额喝酒哩,原来你早有打算了。”“就算散伙酒吧,敬你一杯,咱好合好散。”“行啊,散就散,谁还离了谁就不活了呀。”贵娃一饮而尽。
当天晚上,贵娃带着酒劲儿,在又气又急、又恨又不舍的交织中,将俏姐儿脱了个精光,折腾了半夜。而俏姐儿呢?不吱声、不吱气的,任凭贵娃折腾,一句怨置的话都没有,她心想,就算是做了个了结。
折腾了半夜,也累了,第二天早上,贵娃睡得迟迟不起。谁知俏姐儿竟来真的,自己把账清了一下,给贵娃留下一些钱,收拾了收拾,便一个人走了。
听说,俏姐儿凭借女人的眼光和魅力,干起了南北之间的服装贩卖,生意做得还挺不错。后来还听说,俏姐儿又找了一个年轻些的男朋友,两人走南闯北,出双入对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只是俏姐儿离开以后,贵娃一时半会也没找着什么好的营生。同时,这心里也窝火,不是吗?被一个女人给甩了,着实苦闷、孤单了一阵子。
这期间,贵娃也曾想到过云岭的家,老母亲和老婆早已不在了,三个孩子也不知过得怎样。可他没挣下大钱,也没脸回去。
就这样,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回去好,眼不见为净嘛,他情愿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不着边际地飘荡着。
喜欢柿子湾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