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白寒也说过。
不过是嘀嘀咕咕的说出来的。
“江湖,听着就险恶,听着就可怕。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去送死?”
容小龙听着觉得有趣:“那官场也凶险啊,每次科举,读书人不也是那么多的去上京赶考?”
这个问题,白寒居然能够回答且反驳的出来:“这怎么能够一样?江湖的风雨,在于,武功越是差,就越容易早死,如果没有自卫能力的话,那那些江湖菜鸟一旦遇到一个好杀的人,随手一刀,就当了刀下亡魂。可是当官就不一样了,当官,危险就在于,你愿意不愿意去!”
“这怎么话说?”
“难道不是?当官儿的凶险,就在于那些品级高的大臣,那些什么七品芝麻小官的,谁会放在眼里呢?除非自己倒霉,天降一口大黑锅,上头又一手遮天,就直接送命了。可是这种倒霉的时候,地多倒霉才能遇到啊?更多的是,就是清贫点当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有个小房子住住,每天升堂审理的都是张家的狗咬死李家的鸡,赵家的寡妇家的粪坑被朱家的给偷了什么的......虽然做不到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可是好歹日子是不愁,过年还有饺子吃。一辈子都是平平安安,只要不贪得无厌做人无能,到死了,还能得到全程百姓去哭坟头。”
白寒反问容小龙:“你看江湖上,哪个有这种好运气?”
容小龙回答不上来。他还真不知道,哪个江湖人死了,能有一城的谁去给哭坟头的。
白寒哼哼:“更何况,你们江湖,还流行这样一句话,‘江湖子弟江湖老’,痴心妄想。江湖子弟,江湖死才对。”
容小龙这回不说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你搁着在这里盼着我呢?”
“也不用我盼着啊,”白寒和他说话的时候依然是隔着远远的,像是两个闹别扭的小朋友,喊话说,好歹这四周山林无人的,否则,要有个过路的见到,换做是谁都觉得这俩小孩脑子不好使,“你要是不能在你二十岁之前找到英林殿补齐整魂魄,你就真的应了我的话了,‘江湖子弟江湖死’。”
容小龙说:“我又不是说不找。”
白寒说:“我看你的模样,不像是要去找的样子。——你关心别人,倒是比关心自己要多。否则你也不会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找合剑山庄的那个女的。”
“人家是臧姑娘。”
“我管她是章姑娘还是张姑娘的。那柳家的事情,横竖不用你来管,人家柳家像你求助了吗?那柳家的男人,都是死了的,一群鬼对你求助,你也领啊?领了之后呢,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把杨柳剑法给人家了。你是菩萨吗?人家那个什么张还是长的姑娘,人家还要提条件呢!”
臧雪乔确实提了条件。
她不做亏本的买卖。杨九娘是个武林前辈,名声,口碑,武功都不弱,在江湖上并非是什么能够小瞧的。更何况,她杨家,和她的之前的夫婿柳家,还和合剑山庄有过一些非常尴尬的前事。臧雪乔如果聪明,就不该亲手接这个烫手山芋,如果不聪明,就更加不应该去接这个烫手山芋。
藏雪乔看着眼前的少年,和他旁边那个一脸不可思议,就差把‘你们江湖人不是各个都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那杨九娘就是不平啊,你们的刀呢!’挂在脸上的小孩儿,很是随意的笑对他们:“江湖人也是人啊......也是生意经的。杨九娘,可不容易哦。”
想要碰烫手山芋可是个注定又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如果想要劝说别人去做这种倒霉事,总要有所补偿吧?臧雪乔又不是菩萨。
臧雪乔不是菩萨,不过容小龙是。
容小龙取出一件东西:“我听说,合剑山庄的爱好就是收集天下宝剑,正好,我这里有一把好剑,不知道庄主是不是能接得住。”
容小龙掏出来的东西四四方方,又薄又轻,既不像是应该装着宝剑的规格,也不像是装着断剑的重量。难道是什么尚未听闻的,绝世高人打造的轻软的不寻常的剑不成?
臧雪乔的心砰砰跳。秉着呼吸打开,做好了见证绝世名剑的一刻。
结果........
“这.......这一手字迹,是那位名家幼年时候的手法吗?”臧雪乔小心翼翼的问。
容小龙落落大方的答:“没有,是我写的。”
臧雪乔:“.......”
臧雪乔是合剑山庄的一庄之主,理所应当,应该有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可拜上将军的气魄。她纵然心中已经跳脚一千八百万次,面上也是心平气和,仔细去看拿一手算不上什么名家的,一笔一划很是童趣的字体。
然后越看,臧雪乔的心越是砰砰的跳。
“这是.......这是一本剑谱?”
或者说,是一本无剑剑谱。修习这本剑谱,可以做到真真正正的,无剑也有剑的地步。这个剑谱,和杨九娘的九指剑法类似,但是要比九指剑法更加高明深奥,甚至技高一筹。
这个.......这个东西.......
臧雪乔就不懂了。她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否则,怎么会觉得自己开始不懂现在的江湖小少年的想法了呢。
“你是不是傻啊?你如果学了这套剑法,你在江湖可以一朝成名天下知,柳家和你什么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为了所谓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豪情,要如此吗?不必如此,说真的,”臧雪乔甚至好心的提醒容小龙,“我这里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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