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西醒来后已经是二天后的午时的时间了,她觉得眼皮有些重,但她很想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便费力的睁了眼睛四下看了一眼,就见顾昔年坐在边上,和她说:“你醒了。”声音很平静,似乎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就在她生过孩子昏过去之后,崔宇检查了一下她的状况,说她的脉博极弱,几乎快没有生命的痕迹了。
今天白天的时候,症状没有丝毫改善,她几乎就像没有呼吸的人一样,崔宇让他有心理准备。
这一切,尚西并不知道,她是本能的问:“我们的孩子呢。”
“就在你旁边。”
尚西扭过脸一瞧,在她的旁边还真睡了一个小小的人儿,他闭着眼睛,睡得很香,很沉的样子,那模样,甚是可爱有趣,她心里顿时觉得像抹了蜜一样的甜,便想要坐起来自己抱一抱那孩子。
顾昔年便扶她坐了起来,把孩子抱过来放她怀里,小小的人儿一碰就会碎似的,小胳膊小腿,她小心翼翼的抱着,甚怕自己会弄醒了他,然而他睡得异常踏实,丝毫没有醒来的样子。
顾昔年瞧她抱着孩子心满意足的样子,他转身朝外走了出去,吩咐服侍在外的奴婢准备膳食给尚西吃。
待他再次回来时,尚西抬眼瞧他。
梦里的那些事情,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隐隐有点糊涂,是不是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但那梦却是让人胆颤心惊。两世为人,不得善终,都是那么年轻便*屏蔽的关键字*。
“一直这么看着我作甚么?”顾昔年问她,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好似心思重重的样子。
“我是在想,我们麟儿若能一直住在这儿就好了,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我们动荡不安吧。”说完这话她低头看自己怀里沉睡的儿子,他慢慢开张了小嘴,打了个哈欠,竟是眼了眼,醒了。
他倒也没有醒来后便立刻大哭起来,反而是巴唧了一下小嘴。
似乎知道这抱着自己的便是自己的娘亲,他倒也心安,睁着睛睛看她。
“麟儿醒了。”她温柔的笑了,轻声和他说话。
顾昔年看着她没说话,都说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一心为孩子谋划,这话倒也不假,以往尚西是从来不提住在京城的事情,甚至想要巴不得离开,眼下刚生下孩子,她便不想离开了。
顾昔年猜测倒不是她不想离开,她只是在为她的孩子谋划,不想这个孩子这一生和他们一般,出入京城都不得自由,用她的话来形容,可不就是动荡不安。
他心里头多少有点波动,他在关外多年,对于京城的事情他向来无心过问,谁做皇帝与他都没有多少关系,在他看来那仅是皇家和那帮老臣的事情,他在外闲适惯了,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就罢了。
那边奴婢很快把吃的拿了进来,正抱着孩子的尚西忽然说:“麟儿尿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从来也没有弄过孩子。
“王妃,您先吃着,把小世子给奴婢吧。”进来的灵芝笑着把孩子接了过来。
奴婢们服侍她起了床,拿温水漱了口,洗了把脸。
吃饭的时候尚西说:“灵芝,准备一下温水,我一会洗个澡。”她感觉身上粘乎乎的,不是那么舒服。
“您现在正在坐月子,要坐够一个月,这期间不能洗澡,这样会落下病根的,一会就擦一下吧。”
好像以前听蒙婆讲过,尚西悄悄看了看顾昔年……
一个月不能洗澡,她听着都觉得好为难,顾昔年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她睡在他旁边,他不得嫌弃*屏蔽的关键字*。
“随便用热水洗一下,没事的。”尚西觉得自己身体很结实,不是北国女子娇滴滴的一冻就生病。
灵芝有些为难,没听说过哪个坐月子还要洗澡的,就是一下子也不成。
顾昔年说:“洗澡的事情出了月子再说,赶紧趁热吃吧。”
尚西小声嘀咕:“一天不洗澡,你都嫌我脏,一个月不洗澡,你受得了?”
顾昔年便轻描淡写的回了她一句:“可以分床。”
尚西幽怨的看他一眼,她不喜欢分床睡,她想天天和他睡一块抱着他。
“逗你玩的,快吃。”顾昔年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眸中却有没有忍住的笑意。
他的确是逗她玩的,即使真的一个月不洗澡,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哪里会真的嫌弃她而要和她分床睡,跟她一块睡习惯了,没她在身边,他怕自己也睡不踏实。
尚西轻哼了一声,这才扒拉几口把饭菜给吃完了,再次漱了口,顾昔年让他继续回床上歇着,崔宇那时也过来了,知道她醒了,便给她请了脉,检查了一下,确实没事了,便和顾昔年说:她现在又可以活蹦乱跳了,放心吧。
顾昔年稍微安了心,再回去的时候就见尚西正趴在床上和儿子说话,那小家伙吃了喝了也不肯再睡觉,口里不时也发出一个声音,似乎在回他母亲的话。
平日这二天他是吃了就睡的,也不闹腾,今天倒是精神起来了。
顾昔年便坐在旁边看了一会,说:“顾念博要去睡觉了,你娘也需要休息。”顾念博是这孩子的名字,之前便是取好了的,大名顾念博,小名尚西说要她来想,她还没想好。
尚西确实也觉得泛,而且身上粘粘的,她想擦一下,再则小孩子就是要多睡觉才能够长得更快,便轻轻戳着他的小脸说:“乖,你去睡觉吧,等再醒来娘在再抱你玩。”
顾昔年唤来灵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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