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都来人了,尚西这宫是非进不可了,随后,顾昔年命人备了自家的马车,带着尚西一块进了宫。
这一路上,尚西内心多少有点不安的,虽然她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屎盆子已经在皇上的面前扣到她的脑袋上,至于她是否是冤枉的,这好像已不重要了。
“怕了?”耳边忽然一热,就见顾昔年倾过身来问她。
就算他这个人平日里待人冷若冰霜,与谁说话都是没有温度的,但此时,他的语气里多了一分的温度,那种温度叫关怀。
一直紧绷着小脸的尚西睫毛忽闪了两下子,有些谦意的说:“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顾昔年听这话便伸手摸着她的脑袋说:“给我惹麻烦的不是你。”这丫头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快快乐乐的样子,可事实上她敏感又脆弱,有顾昔年为她撑腰,她的确可以横着走,尤其在边城,没人敢对她指点什么,可一旦真给他惹了麻烦,她的心也是揪在一起的、也是不痛快的、也是懊恼自己的。
尚西瞧着他,一双凤眼美得惊人,虽然大多的时候那双眸子是冷的,可一旦她有了难处,那双眸子就会露出宠溺的神情,好似在告诉她,天塌下来有他顶着,不用怕。她就是在他这双时不时露出宠溺的双眸里渐渐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在边城,他的确可以只手遮天,为她撑腰,这么多年来邻国都无人来犯,但这里不是边城,是天子脚下,而这次,她们要面对的是皇上。
“出息。”脑袋忽然就被顾昔年给点了一下。
瞧她无精打采的沮丧着小脸,顾昔年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摇了摇头。
尚西仔细瞧了瞧他的神情,真的没有半分的压力?
顾昔年是真的一点都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好吧!!她打起精神问一句:“那你到底会不会和昌平公主成亲。”
都这个时间了还关心这种问题。
“不会。”这一次他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尚西呆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心情爽了起来,就好像拨开了乌云看见了太阳一般,灿烂的笑容也是晃得人心神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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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哒哒的驶往皇宫,听起来显得有些急促,这也是尚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北国的皇宫,她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既然已经这样子了,急解决不了问题,她需要冷静。
远远眺望,好大的一座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果然是金碧辉煌。
他们一路被引进了金銮殿,在这等重要之地相见,看来这件事情不好善了。
一走进来尚西就瞧见那一身黄袍加身的中年男子姿态威仪的坐在殿上,目光凛凛的瞧着她与顾昔年并肩走来。
那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进来的二个人,尚西只瞧了他一眼便悄然垂了脑袋,倒不是惧怕,而是出于对上位者的一种敬畏,在安国府她可以不懂规矩,可这里毕竟是皇宫。
虽是垂着眸子,尚西也能感觉出来,那上位者的双眸深邃,冷厉扫在人的身上,让人浑身都觉得万般的不自在,好像被恶狼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一般。
“臣,见过皇上。”身旁的顾昔年依礼而行,行了大礼,尚西也立刻跟着一块跪了下来行了礼。
皇上并没有让他们立刻平身,顾昔年没有起身,尚西也便一动不动的跪着垂着脑袋。片刻,金銮殿上有了动静,是那人终于起了身,一步步朝他们走了过来,声音稍许有了些和气,说:“镇北王平身吧。”顾昔年谢了皇恩,起了身,顺便欲把身边的尚西一块扶了起来,便听皇上说:“先让她跪着。”
尚西伏在地上暗暗翻了个白眼,却听皇上又问:“这就是你收养的那个叫尚西的丫头?”
顾昔年回了话:“正是。”
皇上问道:“所以,你就任凭她打伤了公主?”
“启禀皇上,这中间有误会……”
皇上忽然就打断了他的声音,言词激烈甚是愤怒:“你不要和朕说有误会,朕只知道,朕的公主、你未来的王妃、被这个丫头伤了眼睛,伤得很重,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见光明,朕念在你对北国有功,可以对她从轻发落,既然她伤了公主的眼睛,现在朕就命人取了她的眼睛,还给公主,你没意见吧?”
尚西心里微微一震,伏在地上猛然就抬了头,看了看顾昔年,他娘的,她当然有意见了。
顾昔年面色不变,声音微沉的回道:“伤公主眼睛的不是小西。”
“究竟是谁,朕已经查问清楚,断不会冤枉了她,来人啊,把这个丫头的眼睛挖出来。”随着皇上的一声令下,殿外侍候的宫中护卫瞬间整齐有序的持着佩剑走了进来,其中有两个护卫上前就要把尚西摁住。
这个时候尚西,着实也没有办法再淡定的跪在那里任由别人抓着她把她的眼睛给挖出来,她本能的就站了起来,但有个人比她更快,顾昔年已经先一步把她拽了起来,护在自己的身边声音冷清的说:“皇上,公主的眼睛与小西无关,如果皇上非要小西的眼睛,臣愿意用自己的眼睛来赔偿公主。”
皇上目光深沉的瞧着这两个人,意味深长的说:“镇北王,你这又是何必呢?不过是一个收养的丫头,你如此护她……”
顾昔年没有再作解释,皇上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们一眼,最后好似惋惜的说:“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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