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蓁蓁听见白一果这句话,特别想抚掌大笑。
白老板大概是有超能力的——就是一开口就能把人气得半死的那种超能力。
孟甜珺本就因为虞蓁蓁而显得很阴沉,如今在听见白一果这碎碎念的语气,更是怒极。
如果不是因为此处是公众场合,而又有人伸着脑袋往这面看得话,孟甜珺很想给他一巴掌。
“你泼了我一身水,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本来就是你撞我的……”白一果觉得这个女人超级凶了,委委屈屈地嘟囔着。
此刻,虞蓁蓁已经走到了近前,白一果看见是她,眼神刚一亮,就又黯淡了下来,更委屈地垂头站着。
“是吗?如此说,还是我不对了?”孟甜珺见虞蓁蓁和看戏一样的表情,心中更烦乱了,忍不住尖着嗓子质问。
白一果向后瑟缩着:“就是你不对呀,十几块钱呢,我怎么可能故意泼对不对?我给你说,走路要看路的,不看路不好。”
孟甜珺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今天这是遇见了一个傻子吧。
就在这时,任玲也走了过来,见状忙问:“珺珺,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甜珺在听见任玲声音的那一瞬间,脸色从阴暗立刻变回了柔弱。
“新买的衣服呢,”她含着泪,声音比白一果的还要委屈,“被他泼了一身的水。”
“是你撞的我。”白一果急忙开口纠正。
任玲立刻暴怒了起来。
她今天看见了虞蓁蓁,气儿本来就不顺,而刚才在色音里,闳珍妮还和金綦相谈甚欢,把她冷落在一侧。
虞蓁蓁和金綦就是灾星,只要有她们在旁边,自己立刻就是水逆!
任玲越想火越大,也不问个清楚,冲到白一果的身边,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很干脆,响得很。
白一果头一偏,踉跄两步,那半杯柠檬茶也不保了。
“玲玲,算了,不要打人。”孟甜珺急忙过来,假意劝着,心里终于觉得出了口气。
任玲打完这一巴掌,同样觉得顺气了很多。
“这一巴掌是打你眼瞎的!”她叫嚣了一句。
虞蓁蓁没想到她会动手,不过她没有担心被打的人,反而担心起了打人的那位。
因为她在白一果的脸上,又看见了他面对祝小融时那种冷冽和怒气。
只不过,那杀机十足的表情转瞬即逝,再看的时候,白一果还是那个傻乎乎的客栈老板,捂着脸,眼睛都红了,仿佛要哭出来:
“你们凭什么打人?”
任玲咋咋呼呼地叫嚣道:“凭你弄坏了我朋友的衣服!告诉你,她的衣服你赔都赔不起!”
白一果听见她这么说,忽然转头看了一眼虞蓁蓁,旋即竟然咧着嘴,笑了。
“这词儿,有人比你说得好。”语气特别轻快了,显然因为心情大好,所以装都不想装了。
这次,轮到虞蓁蓁无语了。
大哥,挨打呢!你想什么呀?
不过,虞蓁蓁也算是再次直观地感受到了孟甜珺的演技。
对自己而言,任玲是个讨人厌的人,可是必须说,她对于朋友,倒是很讲义气的。
就好像上次在饭店,她也有替岳施人开腔。
只可惜,一则她讲义气的方式很有问题,二则孟甜珺不是一个值得人对她讲义气的人。
任玲再次被白一果的笑容激怒了,抬手就要再打第二巴掌。
虞蓁蓁见状,立刻走过去挡在了白一果的面前,抓住任玲的手。
任玲见她出头,反而冷笑问:“你干什么?想多管闲事呀?”
虞蓁蓁没理她,而是回头看向白一果:“洗手间门口喝东西,你品位很独特呀。”
白一果撇着嘴:“买了之后我才想去洗手间的,所以就来这儿喝完了直接去嘛。”
一贯的讲理。
讲理讲得虞蓁蓁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孟甜珺站在任玲的后面,面色微沉,打量起了白一果。
而任玲不过一愣之余,方才反应过来他们认识,立刻问:“原来你们认识?”
虞蓁蓁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捏得任玲不由叫了一声。
“是,我认识他,不可以吗?”她笑问。
任玲拼命地甩着虞蓁蓁的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养的小白脸了不起呀?就可以欺负珺珺了?一副穷酸的样子,虞蓁蓁!你放手!”
可真是朋友了,说起话来都一样的不干不净。
不过,虞蓁蓁还是被她飞快的思路逗笑了,向后一用力,就将任玲甩得后退了几步,撞在了孟甜珺的身上。
“真是什么话,从你们这些人嘴里出来,都那么难听呀。”她嘟囔了一句,转过身,捏着白一果的下巴,仔细看着他那张脸。
因为她个子本就高一些,如今又穿着高跟鞋,当然不用跳起来或者垫脚尖这么尴尬了。
不过这姿势,本来就很尴尬了,看得任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一果这人吧,唇红齿白的,脸型刚刚好——不是那种雕刻一般的硬朗但也不是那么柔和——一双大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特别认真的,所以格外容易就映出对面人的样子。
当和他面对面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被吸引的感觉。
除了比一般男性还要消瘦一些、脸色苍白地看不见血色之外,可以叫做完美了。
虞蓁蓁认真看罢,点头说道:“是,挺像小白脸的。”
白一果本来看向她的目光特别真挚,听见这句话,立刻又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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