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噙着眼泪,激动不已,上官姐姐果然是为她留下了线索。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下,另待时机。
……
宁陟得到上官霓落水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御花园内闲逛。
他与上官霓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所以上官霓落水,也不会有人跟他禀告。
宁陟还是在闲逛的时候,无意中听路过的宫人谈起。
几个宫人在一块巨石后面,叙述着上官霓落水的事情。
他们虽然也没有看到前因,但是上官霓被捞上来的时候,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在现场。
于是那人就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
宁陟听到他们所说的话,将脚步停下来。
至于为何要停下,大概是因为他们口中谈起“司制司”吧。
“那位女史年纪也不大,恐怕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听说入宫三年,倒是去过三个地方做事。做事出挑,为人善良,如此倒是可惜了。”
“她叫什么名字,兴许我们还会打过照面呢。”
“听说是姓上官,叫什么还没打听到。”
宁陟心中一沉,原本听到落水,就觉得这件事跟上官霓定是没有关系。
可他还是没有走,想要听下去。
却没曾想落水的人是上官霓?
宁陟一步而越,转身到巨石的另一面。
几个宫人看到宁陟过来,登时吓坏了,连忙跪下行礼。
不管在哪里做事,冷面皇子,他们还是认得的。
虽说背后议论事情不算是什么大错,可被主子抓个正着,他们还是很慌的。
宁陟声音冷挚,脸上毫无表情地问:“你们方才说什么?”
几个宫人老老实实将所知的事情交待清楚。
宁陟听后,只觉得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
他立刻冲到司制司询问情况。
陆司制亲自接待了宁陟,但却没有让他去看上官霓的尸首。
毕竟是个皇子,怎么能去看一位小小女史的尸首呢。
若说此时前来的是五皇子,陆司制或许会让他去瞧瞧。
纵然没有见到上官霓,宁陟还是从陆司制口中知晓上官霓落水的始末。
宁陟下意识地觉得疑点重重。
可他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情况。
于是宁陟便去求了西和帝,请仵作前去为上官霓验尸。
虽说这样的想法在西和帝看来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答应了宁陟。
毕竟宁陟也很少来求他什么。
西和帝有些纳闷,为何与上官霓有婚事的宁逸没来。
不过西和帝很快想明白,或许宁逸此时情绪已经崩溃,不如宁陟这般冷静。
宁陟大概也只是身为局外人想要帮上官霓讨回个公道而已。
……
宁儿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能够为上官霓出头的人。
她心急如焚,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等到仵作验尸,宁儿就以为她总算是熬出了头。
那仵作验尸之时,轻声嘀咕起来。
“奇怪,这尸身上怎么半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这句话落入宁儿耳中,令她眼神一亮。
“诶,怎么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仵作已经有些着急了,他祖辈都是做这个的,可他还是头一回接宫里的差事,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不行啊,给皇家办案,若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以后不再用他是小,就怕挨板子什么的。
仵作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最终在验尸单上写下“突犯隐疾”四个字。
宁儿所见,心若灰土。
果然也是靠不住的。
看来只能她继续想法子了。
……
这边仵作验尸,那边宁逸灰头土脸的回宫。
他出宫去找柳心怡,竟然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
柳心怡压根就看不上他,不管他身边有没有即将成为妾室的上官霓。
宁逸心情沉重,刚回到寝宫,就有宫人哭丧着脸看着他。
宁逸正想发火,却听宫人道:“主子,上官女史没了,主子可一定要撑住啊。”
宫人见宁逸将上官霓放在心上,此时尤为担心宁逸撑不住。
宁逸被宫人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上官霓。
他都差点忘了,还有一场戏要唱。
怪不得回宫这一路上,有不少人看到他都耷拉着脸。
他心情也不好,倒正好是如今该有的心情。
“什么?发生何事了?”宁逸假意焦急如焚。
而后又直接瘫倒在地,假装病倒。
唉,他想了想,若是直接去司制司,那一路上想要不留下破绽,实在是太难了些。
所以还是装病来的简单。
宁逸装病的算盘打得不错,西和帝不仅没有怀疑宁逸,反倒是为了安抚他,派人送过去不少赏赐。
这一整件事下来,宁逸虽然没有如愿以偿迎娶柳心怡,却也是最有利的那一个。
……
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仿佛上官霓的无辜枉死,连老天都看不下去。
宁儿盼来盼去,连一丝希望都没有等到。
就在她即将要万念俱灰的时候,得到了上官励入宫的消息。
上官霓会不会凫水,有没有隐疾,上官励最清楚。
宁儿松口气,好不容易等来了能为上官姐姐出头的人。
另一边,上官励虽然来到京城,可却没有能够接近皇宫的法子。
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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