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预产期还有三天,面临临盆的周密云心态倒好,整日里在家吃吃睡睡,晚上再由得席昙搀着出去散散步。因为临盆在即,周老妈也从b市千里迢迢地赶来s市陪产。
当晚,周密云正跟席昙坐在客厅看电视,周老妈先睡下了。周密云看着电视剧里的霸总言情剧笑出了声,笑问身旁的席昙:“席昙,你什么时候继承家业,做霸道总裁啊?”
席昙将视线从手机上剥离,转而看着前方做思考状:“起码五十岁吧。”
周密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五十岁,那岂不是霸道老总了。”
席昙见她独自笑得开怀,不明白这话的笑点在哪儿,只是劝她收敛别动了胎气。谁知刚说完这话,笑声便转为痛苦的呻吟,一张俏脸此刻也纠结起来,额头上立马蒙上了一层冷汗。她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道:“席昙,我肚子好痛。”
席昙霍地站了起来,饶是他也有些慌了神。他赶忙找到周密云的外套,又唤醒丈母娘帮衬。将周密云好生送到车上,驾车飞速赶往医院。好在一路上畅通无阻,途中席昙也提前联系的妇产科的主治医生。一到医院大门,人和设备都已经备下了。
周密云神志不清地被扶上担架车,四周围满了神情紧张的人,不由得一颗心也悬了起来。她知道她要生了。生孩子一定很疼,可是如今是箭在弦上,她没得逃避,但起码她希望在最危急害怕的时刻,有他陪着。
她颤抖地伸出手,脸色苍白地叫着席昙的名字。席昙忙上来抓住他的手,与她一起前行着。她很想说出要他陪产的要求,可话还没到嘴边,眼泪先滑了下来,不知怎得油然而生一股生死离别的悲痛来。
“席昙,你……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她问。
“很早,很早之前。在你表白之前,在你去我家之前,在你晚上被迫加班之前。周密云,是我,事我先喜欢你的。”他好着急,他这样内敛的个性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股脑儿地将肺腑之言宣之于口。
痛苦中渗出一抹笑,还是那么逗人:“我就知道。你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重新缓上一口气:“我本来想让你陪我进去的,但我想我待会喊的时候一定很丑陋,怕吓到你。”
席昙抹了一把她脸上不断冒出的汗水,满眼疼惜:“傻瓜,我们家周密云最漂亮了。”
周妈妈此刻也赶到她身边,捏着她另外一只手,揪心地提醒:“小云别怕,注意呼吸。妈妈会在门口一直等着你的。”
周密云回握住她的手:“谢谢,妈。”
手术室的亮起来。
每一段生产过程都是那么艰辛,新生命的孕育总是带着鲜血与痛苦登场,他张着无齿的小嘴以豪亮的哭声打响人生首秀的第一炮。护士抹开新生儿血淋淋的面目,看见的却是又一个天使的降生。
生孩子,真的真的真的太痛了。以至于周密云还没来得及看见孩子的第一面,就累得昏睡过去,待到她消去万分疲惫,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第一反应是摸向自己的肚子,发现明显瘪下之后,顿生一片冷汗,后脑勺嗡了一声,她用喊哑的嗓子大叫了一声:“孩子!”
席昙连忙开门进病房,得见她醒来,十分高兴。他走至床边,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而后报喜:“别担心,孩子现在在保温箱。”他顿了一下才深沉道:辛苦你了。”说罢,他竟眼圈泛红。
周密云笑他:“你知道就好,以后要加倍对我好,知道吗。”
席昙不住的点头:“爸妈都来了。在门口呢。”
说得玩笑些,席家的长子嫡孙出世那是多大的喜事,不过确实席家也不是这么高调的人。席家二老也是急忙赶来,抱着大孙子看个没完,你递给我,我递给你的。席昙在门外和他亲妈打着越洋电话,告知这件喜事。周妈妈和周来爹也是奔走相告,道喜的电话接个没完。最有意思的是,姐姐周怀柔来了,顾炎也随着她一块儿来了。
周密云不怀好意地看向他俩,姐姐眼神躲闪地回答:“他是替顾叔叔一家来的。反正正好顺路。”
周密云笑笑不说话,看来顾炎迟早得成为她的姐夫。她扭头看向正在削苹果的席昙,问:“席昙,孩子还没取名呢。”
席昙切下一瓣苹果凑到她嘴边:“你取吧。”
周密云嚼着果肉,甜丝丝地在舌尖化开。她眯着眼盯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棉絮似的白云,葱郁的绿树,好美的一副春景,一时神往,许久才回神。
“希望他将来的人生蕴含着天地的精彩,就叫席蕴吧。”
时间飞速,周密云与席昙认识的第三个年头的春节又来临了。因为周密云产子的缘故,席昙同周家一家人一同回了周老妈的老家。
周老妈的娘家也在乡村,且那儿的风俗巧妙的很。周老妈的几个姊妹清一色的都嫁给了妻管严丈夫。这个埋藏在小村庄的“女权社会”有意思的很。大年三十儿,在厨房里忙碌的全是男人,女人都在前厅嗑瓜子,拉家常。
席昙刚落地,新女婿上门被一大群姑婶叔伯拉着聊天,还挺受欢迎。且过了会儿,席蕴抱了上来,众人的目光全在这玉雪可爱的孩子身上了,也没什么人再搭理他了。这时老丈人上前来,从一副口袋里掏出一副护袖,递给他:“别问,带上。”然后,席昙就被拉去了小厨房。
一进门才发现方才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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