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园里传出秦明月欢快的笑声,还有林辉开朗的声音。
“你们俩偷偷乐也不叫上也我,蓁蓁,你不能这样对哥哥的。”
听到清辉园的欢歌笑语,秦明关吃醋地说:
秦明月和林辉脸上的欢愉不减,循声而望。秦明关披着棕色大氅,里面是米白色锦衣,腰间绑着一根乌青色鸟纹腰带,挂着青翠碧绿如意玉佩。秦明关外貌不突出,但他特有的敦厚仁善让人心生欢喜。
而站在一旁还有绝色幽兰宋玉卿,她白净的瓜子脸略施粉黛,身穿一件暗红色刻丝四喜如意纹雨花锦偏襟立领中衣,逶迤拖地粉色繁花裙,身披张氏最近给她的珍贵的银狐大氅。头绾fēng_liú别致如云高髻,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翠绿玉镯,脚上穿的是宝相花纹三寸金莲。
今日稍作打扮的宋玉卿让人移不开眼,加上张氏给她置办的衣物首饰件件不凡,更衬出她高贵的气质。
“哥哥,你不是去学堂跟萧大儒学做政论文章,准备春闱吗?怎么有空回来。”
秦明关人缘甚好,性至仁善,机缘巧合拜赵国有名的世家大儒江都萧家萧壬为师。虽然士族已经没落,但几百年的积累,其中的底蕴不可小看。
“老师今早收到江都老家急讯,便急忙收拾会江都,我拜别他就回来。回府拜见母亲,恰好表妹也在。恰好多日没见师兄就过来看看,表妹也是,就一同来看望。”
秦明关解释道
“那你以后就有空了?”
秦明月露出期待,如果哥哥有空就可以带她出去走走。
“哎,虽然老师不在,但功课还是不能松懈,再过几个月就是就要下场考会试。”
“哥,你考不考得上也没有关系,反正以后你接爹的位置,再荫补一个就行了。”
秦明关在读书方面都是靠后天悬梁刺股,才有了举人的功名,但是想考进士还要几十年的时间。秦明月可不想自己的哥哥以后都过着苦巴巴的生活,就劝说道。
“虽然有爹的庇护,学到的知识是自己,多读一点书也无妨。”
秦明关深知这次的春闱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下场只是积累经验,他年轻总会有机会的,实在不行,就荫补个。其实考不考得了,秦明关也不在意,只不过想多学点东西。
“蓁蓁你最近也不是挑灯夜读吗?就会说你哥哥。”
宋玉卿捂嘴偷笑
“表姐,我那叫劳逸结合,不像哥哥,整天闷着读书,都快是个呆子了。”
秦明月看着秦明关,一副担忧的样子。
“好了,你哥不就是没有带你去玩而已,你至于这样埋汰他。”
林辉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秦明月额头手,说出她的小九九。
“原来是这个缘故,那就简单,以后我有空定会带你出去晃晃。”
秦明关坐下来,喝了口香茶。
“林公子今日精神不错,相信不久就能痊愈了。”
宋玉卿坐下来,询问林辉的身体状况。
“宋小姐有心了,我现无大碍。”
林辉礼貌回应,和宋玉卿这样的大姑娘说话,林辉会谨记身份,不做出格的事。
“正好四个人,我们可以玩麻将。”
秦明月建议,四个人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不如找些乐子。
自从谢佑邦给忠义伯府送了一副麻将,又亲自教她们打。谢佑邦当然不会放过赚钱的好机会,交匠人日夜不停生产麻将在保洁公司卖。麻将一夜席卷都城,无论老少都喜欢这个新鲜玩意。
秦八爷学会麻将后,和张氏一样沉迷其中。这样好的东西,忠义伯恨相逢太晚,赶紧叫人去保洁公司抢了一批拿去常来赌馆。麻将迅速占领常来赌馆,现在常来赌馆都可以改名为常来麻将馆。
“我不会!”
“我不会!”
秦明关和林辉异口同声说:
“这还不简单,我教你们。”
“我不想学!”
秦明关说,麻将这种东西很诡异,令人沉迷不已。他怕学会了后玩物丧志,还是不玩为好。
“我没有兴趣。”
林辉天资聪颖,赌具只要看两局就能掌握要技,他对这些没有难度的东西不感兴趣。
“那我们干什么好。”
其实秦明月也不怎么喜欢打麻将,就怕他们要吟诗作对。
“你今日功课完成没有?”
林辉拿起手中的书,问。
“还没有……”
秦明月不情愿地回答。
“那我们背书吧!蓁蓁不懂的地方,我们可以教你。”
“表姐也在,不太好吧!”
“没事,我就坐在这里品茶。不用管我,你专心背就好。”
看着满脸痛色的秦明月,宋玉卿觉得好笑。
“背到那里了?”
“告子:孟子曰:‘不仁哉梁惠王也!仁者以其……所爱……及其所不爱,不仁者以其所……不爱及……其所爱……’”
秦明月清脆的声音变得拖拖拉拉,最后奄奄一息。
“待会是不是想挨板子了!”
秦明关一拍秦明月的脑勺,恨铁不成钢说。
“哥,我差不多背过了。”
秦明月争辩道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背吧,句读都明白没有?”
“陆先生说过了,我又在我的书里标好记号呢。萍儿,拿我的书过来。”
萍儿拿出一本孟子,秦明月拿住那本皱巴巴的书。
“你看,我多勤奋,去到哪里都会带着书。看看上面,我很认真听陆先生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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