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洋洋得意,终于把崔莺莺的案子给抹平的陈遇坚歇一口气,继续他权高位重的生活。结果还没蹦跶一天,在家中享受着冬雪梅花细银针香茶的陈侍郎,突然锒铛下狱。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府一家如五雷轰顶,霎时六神无主。一家大小,哭的哭,喊娘的喊娘,一时胡乱无比。
秦明月觉得陈遇坚被抓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站起来极力控制兴奋,两眼瞪大问:“昨天不是已经把崔氏的案子结了么?怎么现在又被抓起来,难道崔莺莺诈尸不成?”
“子不语怪力乱神,蓁蓁,休得胡言乱语。世事无常,也不必大惊小怪,坐下来,慢慢听白总管把事情的缘由一一道来便是。”
看见秦明月幸灾乐祸的样子,太过失仪,秦明关告诫她要遇事淡定,无需惊讶。
“陈遇坚被抓不是因为崔莺莺的案子,而是因为后面两个案子都与他有关。”
白娘子坐下来,燕七奉上香茶,茶点水果几碟。
“后面的案子,都不是告陈遇坚的,与他有何干系?”
秦明月虽然坐下来,坐得也安稳。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她急切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本来与他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但是一查也牵连到他身上了。陈遇坚真的是流年不利,喝水都会咽到。”
“是他坏事做得太过,避也避不开。活该他有今天,这些贪官就应该全部抓起来,还天下一个清白。”
秦明月手抓着拳头,蠢蠢欲动。
“白总管还没有说完,你稍安勿躁,安静下来专心听,”
秦明关看秦明月还是坐不住,就责怪道。
“我们慢慢说,二公子说得也没有错,是陈遇坚做的孽太多,现在报应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安静听不插嘴便是。”
秦明月郁闷的说,自己只不过是稍微激动一点而已,陈遇坚被抓应该烧鞭炮庆祝才是,哥哥何必一再强调自己要保持安静呢?
“审完崔氏案子的第二天,三司会审就审永安县人士王大安告原北苏藤里县隔壁的永安县县令郭浩,现在永阳县县令,私通其妻,栽赃陷害自己偷官银后,又买通衙卒谋杀。这件案子当被受理后,圣人就派御前侍卫前去永阳县缉拿郭浩,及其王大安的妻子,郭浩的爱妾徐氏。两人一上公堂,在圣人和三司主官前,吓得面黑唇白,就对王大安的罪状供认不违。
本来这事与陈遇坚没有什么关系的,御史中丞就问一句,如此无德无能之人,怎么会短短两年就从一个偏远贫困的下县升迁到一个都城的近幾县,而且是个富县。
郭浩是个懦弱之人,还没有等严刑拷打就把给吏部侍郎陈遇坚送了五万两银子换取升迁的事给抖出来。
五万两,当时圣人和在场的人都惊呆,永安县三年的赋税都不够五万两。”
白娘子说到这里,稍微歇一下,喝口茶。
“额,虽然银子够多,但是以现在的情况还不足以去把陈遇坚抓起来吧?这下伯父可为难了。”
秦明月觉得现在北方多事,皇上以大局为重,定不会把陈遇坚抓起来
“抓起来以后在放也有可能的事,或许官家会这样做。”
抓陈遇坚是民心所向,秦明关觉得皇上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解决现在的困境。
“嘿,皇上也是很为难,当场就封堂,议后再判决。就审下一案,钱来告玉和县县令邓宇仁与孙记粮行孙有财,官商勾结,倒卖灾粮,勾结土匪,残杀异己。
前几天也是让御前侍卫把本案相关的人都抓回来审。严刑之下,又说出了一件大事,震惊全国。”
白娘子说道这里,故意停下来,秦明月可坐不住了。
“白娘子,你说啊,继续说,干嘛停下来。又出什么事了?”
“这件事就是皇上下决心要把陈遇坚抓起来的原因:邓宇仁和孙有财倒卖灾粮,以极地的价格卖给曲阳。曲阳陈氏竟然把这些粮食用来酿私酒,把酿好的烧刀子卖给北戎挣取大额财宝。
丹阳陈氏私通卖国这条罪名是洗不掉了,陈遇坚作为丹阳的掌舵人哪走得掉。”
“原来是因为陈氏与敌私通卖国,这是无法容忍的。”
白娘子说到这里,不抓陈遇坚真是天理难容,秦明月说道
“怕这次北苏赈灾不力就是因为这些,百姓食不果腹,易子而食。他们竟然把粮食用来酿酒赚取巨额钱财,这与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真是可恶至极!”
秦明关气愤地说,他们为了钱财不顾千万百姓生死,拿粮酿酒卖给敌国。
“家主被圣人叫进宫了,怕有大事将要发生,请少主和二公子小心为妙。”
抓了陈遇坚必然会引起一系列的事,要时刻提防李飞鸿,以防不测。
“他们敢来惹我,正好一网打尽,我定会让他们回不去。”
秦明月知道要有大事要发生,这次一定不能吃亏,他们敢来,秦明月就敢杀。
“白总管吩咐好下面的人提高警惕,加强巡逻。蓁蓁最近我们还是少点出门,趁机在家读书也不错。”
秦明关知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而父亲又去做圣人的刀子,将会给家里带来变故,不可不防。
“是,少主!”
这是燕七来报,说府里来人,召集众人进府,有事要议。
三人又匆匆忙忙往忠义伯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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