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盼盼因奴杀主,按律当斩,但她拒不认罪。主审官正打算用刑当口,一名惯偷到堂上承认程喜子是他所杀,与盼盼无关。主审官查证情节无误后,管父又适时出现在堂上,诉说管建违背孝道,没经他同意私卖盼盼,为律法所不容。主审官遂将管盼盼当堂开释,并放免为庶人。
几天后,盼盼老父为生计所迫,在一名邻里相助下,将盼盼卖到糜家作歌舞伎。之所以选糜家,是因为他家善待下人是出了名的。管盼盼进府后即被更名为管丽,之后被送至糜家老家朐县,和歌伎们天天吹拉弹唱,倒也快活了段时间。
这糜家世代经商,恰又赶上了好时候。概因世祖皇帝曾“卖谷于宛”,深谙商业对大汉经济的作用,所以本朝一改先汉“抑商重农”的政策,对抑商只说不干。反而放开盐铁私营,放任甚至保护商业发展。
在此大环境下,商人地位得以极大提高。先汉时,商人不能佩宝剑、穿绸衣,不能乘马车、骑大马,不能做官和拥有土地,拥有独立的“市籍”。本朝上述规定已极为模糊,“商者不农”的律法早成一纸空文。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这些没有“市籍”的人已开始大量经商,因此也就不存在上述的那些禁忌。
糜家人早就改市籍为庶民籍,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积累,到了糜竺这一代,已成为巨贾大豪,有家资巨亿,良田千顷,僮客万人,好马无数。他家在整个徐州都有田产房屋,仅郯县就有数处府第。
糜竺,字子仲,是名经商天才,素有“东海陶朱”之美称。他不仅会经商,和胞弟糜芳一样,打小就习文弄武,素有声名。可他又和糜芳有所不同,不同之处在于,他是为糜家赚钱的,糜芳是为糜家花钱的。糜竺好的是经济持家,聚宝敛财;糜芳好的是娇姬美妾,华衣狗马。
管丽到糜家不久后,糜氏兄弟正式从朐县移居郯县,一家子高高兴兴,决定办个大宴庆贺。糜竺专门请来了诸多名流豪绅,他大概是觉得时局不稳,要多交些朋友,多个朋友多条出路。
宴会上异常热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
声乐响起时,数十舞伎纷纷登场,顿时罗衣从风,长袖交衡,场面极为绮丽壮观。座中客不住鼓掌喝彩之时,舞伎们突然分开,众人眼前一花,九名新登场舞姬衣袂飘飘,如仙子临凡,天女落尘!
率先那女子,云鬓花颜,神姿仙态,一举手一投足,极尽风|流婉转,让人瞧着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她领着众女对座中款款下拜后,婆娑起舞。初时只见舞步轻柔翩跹,袅袅绰约,舞到急时,九人如花团锦簇,云转飘忽。尤其那领舞之人,细腰轻曼,却不乏张力;俏皮灵动,却富于节奏;腾踏迅捷,却不失娇柔。也只有她,挥洒自如,游刃有余,胜似闲庭信步。那清澈而明亮的双眼,边舞边向座中人注目,含情脉脉,温柔如水,让所有人都感觉她在冲你笑呢,真好真亲切。
众人看得出神入迷时,九人身形一变,旁边站立的舞伎一个个加进来团团围圈,身形却越来越矮,把领舞人衬在垓心,像百鸟朝凤般。当她们身形顿住时,领舞女子却如凤凰展翅般边舞边唱起来: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唱到最后一字时,她身形也定住,如塑像般纹丝不动。场下顿时发出震天价的喝彩声,人人恋恋不舍地意犹未尽,都巴望着再看看那女郎的表演。有一上座之宾,早看得神魂颠倒,抓耳挠腮,如猴急狗跳般离了座,拉了糜芳就道:“子方老弟,怪道多次邀你你不去我那儿,原来拥如此尤物躲家里快活!”
糜芳正沉浸乐音炫舞之中,换别人此时扰他,他必发脾气了。不过,眼下这人他罪不起,他可是陶谦的次子陶应。眼下,他兄长糜竺正托其父陶谦办事,他只得干笑一声道:“呵呵,恕罪!恕罪!陶兄邀请我岂敢不去?只是巧得很,前两次一次病得厉害,另一次在外地,好不得已。”
他心里却暗道:“还是少去你那为妙,哪次去不献上珍宝玉器,最差也送个几十万钱!老做这冤大头,鬼才去呢!你这胸无点墨的家伙,不就仗着阿父是陶谦吗?”
“子方,给我谈谈她吧!就她,那个可人儿!”陶应指着又已翩翩起舞的领舞人道。也巧了,刚好那领舞人也正向他看来,两人目光对上,那女子竟向他嫣然一笑,百媚俱生。
这秋波送的,一下就令陶应心神荡漾,快把持不住!
糜芳也早神魂颠倒,见此情景“哎呀”一声,直说不好啊!这姓陶的,指不定看上我心痒的那领舞人了!他不等陶应再说,抢先呵呵笑道:“让陶兄见笑了,这些新进的人我异常喜欢,以后取乐就要靠她们了,谁来要也不给!”
这话明显想塞他陶应的口,让他知难而退。哪知陶应听后仍道:“我少不得向兄弟求件事了,那领舞的……”
“那领舞歌姬很不错吧?哈哈……”陶应话到一半就被人接走了,很是郁闷。扭头看时,原来是糜芳兄长糜竺。糜竺刚才忙得厉害,现才也只和陶应照个面,一闲下来就过来相陪。
陶应听此言,拍掌喜道:“那当然!当然!可见智者所见略同!大弟不见吗?尤其她场下时一身古装,人往那一站,那身段儿!我就是喜欢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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