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爆粗口了。
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此刻需要依仗着林良的本事才能活,何况,现在这火焰也果真是他给弄出来的,若是火焰灭,我的确是得救了。
左右都不会亏,我便缓了口气,干脆跟他在这里一起耗下去了。
回过神来,我还倜傥说:“你之前不是说不帮我?”
林良道:“这算不上帮,我只是为你清除一些障碍。”
他指着火光正对面的地方,说:“你能看到那面墙上是什么吗?”
我抬眼认真观看,眼前我所处的,算是一个巨大的墓室一类的地方。
墓室四周均是一样的宽窄。乃是正方形,可奇怪的是,我这站立的这方,并非是正门。而是辟出来的一个小门。
正门的位置,处于我的右手边的墙上。
然而,我对面的墙壁上,却雕绘精美的绘着一副画。
画中飘飘欲仙的飞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女子怀中抱着一只狐狸,这只狐狸也是通体的白,在这边火光的照耀下,一双眼睛就极为突兀的形成赤红色。连同那名女子的眼睛,也是赤红色的。
我道:“那是什么东西?”
狐狸的眼睛,居然是赤红色,这也太怪异了。
“我们过去看看。”林良说。
他扯了我一下,径直往火堆里面走去了。
我本能的想要绕过这堆火,见看林良走得畅快,便也跟着过去了。
火焰在我们身边,自动分成两侧。
狐狸已经在里面,几乎被完全烧尽了,惨叫声也渐渐停歇,唯有对面那面墙上的狐狸,紧紧的盯着我俩,那名女子也盯着。
我不确定的问林良:“她的眼睛是这样的吗?”
林良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我依旧不确定,仔细观瞧了一番,说:“手。”
那个女子抱着狐狸的手,极为不对劲,就像是那不是抱,是杀。
她的指甲很长,深深的扎进狐狸的肚子里,狐狸的肚子却没有一点点伤,血液更没有。
我说:“我听过一种传闻,说,狐仙成为仙。和人成为仙一样,拥有再不会受伤的身。”
我问:“这只狐狸,是狐仙?”
可若是狐仙,她并不应该是狐狸的样子。
林良道:“它是被夺了仙身。”
我愕然:“这只是传说而已。”
“可是,有人相信传说,这就够了。”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想要成仙飞升,长生不老,可哪有人做得到。
没想到的是,在这里,我们却碰上了一桩。
我说:“还是再找找看吧。”
我不相信,这里都是和狐狸相关。既然只是狐狸,为什么还有影子的事情,以及布下六亲煞。
林良听我这么说,也没有反驳,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我给他找出路。
我对这事还算擅长,在墓室里面转了一圈,便寻到一个极为细小的石针。
石针就处于石墙两个砖砌的缝里,极为细小,若不能以特殊之视力看,是绝对难以发现的。
我伸手扯出这枚石针,在石针一侧的门应声而开。
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门是开了,门后却并非我们所想的另外一个墓室,或者通道,又或者其他诸如墓内的地方,而是,我们学校的七号楼。
且是顶楼。
我和林良就站在七号楼楼顶的围栏外,稍微再往前一点,就要直接摔下去。
我下意识的保持自己的平衡。抬腿就往围栏内翻。
林良也照做,只是在照做之前,他低头,往下面瞧了一眼。
我也在翻过围栏后,往下看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和平常的七号楼没有任何区别。
我说:“幻觉?”
林良道:“不是。”
他指着不远处的小树林,小树林现在的状况很奇怪。
之前我所见的六亲煞的格局,竟然被忽然打破,生生的变成了明曜。
这是将外部的所有遮掩全部撤去,把内部的东西展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分明刚才六亲煞的局才是真正的外围局。明曜隐于其内,作为任何一位精于算计的布局人来说,都可能会选择这样的一种手法。
但现在,两者截然相反。将之颠倒过来。这是什么说法。
我心头忐忑,难免骇然,问:“是不是要去问一问学姐们,看看她们怎么说。”
林良摇头:“怕是不成。”
他道:“你应该有感觉到七号楼的变化。”
我确实能感觉到。
此刻的七号楼。和不远处忽然出现的明曜一样,也都呈现出一种真正的佳局之气,周边空气清明,原本的阴沉气早已散尽。
我说:“那便是两者紧密相连,不可分了。”
林良道:“除其一,便必除其二,这下更麻烦了。”
我转头看他,笑了下:“你也知道麻烦了?但我感觉,这两者之间,在之前就密不可分的。”
林良道:“你不懂。”
我反驳:“我怎么就不懂了。”
我刚要再说,林良却指向了校园门的方向,和更北面的一处河流处。
那处河流,在七号楼这里是看不到的,只能隐约知晓那个方位里面有河,且是横贯腾市。
有人称这是腾市的命脉之河,因为有这条河流的缘故。腾市才会日渐繁盛,成为如今的不夜之都。
我此刻,已经不需要林良多言,便已经知晓了林良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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