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喧嚣的雨声中夹杂着狂风,吹的村尾的茅草屋摇摇欲坠。
满头银发的王氏从堂屋里冲出来,看见装着谷子的茅草屋就要倒了,惊的肝胆欲裂,大声责斥几个媳妇。
“一群懒货,当裹脚小姐呢?赶紧死出来收拾粮食,粮食淋坏了把你们丫头都卖到窑子里去!”
大嫂管氏最先冲出来,狂奔着按住了茅草屋的窗户,急的真情实意。
二儿媳蒋氏随后也跟上来,披着蓑衣往怀里揽谷子。
寡妇赵氏病了,强撑着出来了,王氏看见就破口大骂:“懒狗一个,跟你那个拖油瓶一样,就知道白吃白喝!”
赵氏急忙上去帮忙,雨急促的下,片刻就把几个人的衣服全打湿了,王氏站在一边看,指挥着她们搬运谷子。
忽然间,一道电闪雷鸣,屋子边上的大树倒了,直接往三人站立的地方压过去。
大嫂管氏吓了一跳,狼狈的往旁边一扑倒,顺着滑坡滑下去,她手忙脚乱之中拉住了寡妇赵氏,两个人一起没影了,滚出了十几米远。
“完了完了,要死人了,你们这些祸害啊!”王氏走开一看,嘴唇不住的哆嗦,拍着大腿大喊大叫。
只见地上全是血,两个媳妇身上被石头划出许多大口子,还在渗人的冒血,不住的惨叫。
这哪里行?邻居披着蓑衣来看,都被眼前这个场景唬住了。
“送赤脚郎中家里看看。”
“他哪里能治这个,这血淌的可了不得。”
李家的门又开了,出来一个身形单薄的姑娘,眉目清秀,目光沉静,像是见惯大场面的,对着这一副血淋淋的场面也没有丝毫色变。
这不是李家那个要饿死的二房长女李清月吗?
李清月径直走到伤者目前,抬起管氏的手查看伤口。
转瞬间,脑海里闪过原身生前的记忆——她是被活生生饿死的,四天只吃了半个窝窝头,因为王氏要惩罚她耽搁了做饭。
而李清月,在前往医学界交流会时出车祸去世了,意外穿越到了这个刚刚断气的可怜的农女身上。
管氏痛苦的嚎叫:“娘啊,娘啊,你可要照顾好我的儿,他将来是有出息的,我得当个状元他娘啊!”
李清月站起来,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把她们抬到屋檐底下,淋雨久了伤口会感染。”
几个邻居面面相窥,动手把赵氏和管氏拖到了屋檐下,就看见李清月不知道拿什么洗了一遍伤口,又用个什么东西戳破了管氏的手腕,管氏就不再叫了。
“不疼了……不疼了,我是死了吗?”管氏迷茫的嘀咕道。
李清月拿起针,飞快的缝合了她身上的几道主要出血口,不过几瞬间就完成了这些。
正当李清月准备处理赵氏时,王氏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上扭曲的打掉了她手上的针管,把李清月往旁边一推。
“你个害人精又在做什么妖!你居然敢用针扎她!我早知道你记恨我们,早该饿死你这个畜生!”
李清月抬起头冷笑,那目光把王氏吓的一个哆嗦,“你再拦着我,人就是你害死的,到时候鬼魂来缠着你,可不会来找我。”
王氏怒气冲冲,轮圆了膀子就想给她一巴掌,手臂上肥肉直抖。
这时候,从外面跑过来一个青年,青年极为英俊,鼻梁挺拔,身材高大气质非凡,穿着一身黑色干练衣袍,被雨淋的贴在身上,隐约看见肌肉分布的线条。
看见他,王氏泄气皮球一样怂了,急忙解释道:“赵怀安啊,你娘摔倒了,都是二房这个贱丫头,她还要拿你娘当布缝上呢!”
青年紧抿着嘴唇,眼睛里煞气浓烈,盯住了李清月,明显在等她给一个说法。
李清月并没有忽略他看向赵氏时的不安,因此她不怎么惧怕这个青年,道:“你拦着这个老太婆,给我点时间给伤者处理伤口。”
赵怀安有些存疑,呼吸急促:“你可以吗?”
李清月扬起头,大雨把她淋的脸越发苍白,却挡不住其中的自信,“你不信我就再找不到别人!”
见李清月又开始实行她那个骇人的缝法了,王氏仿佛看到了什么酷刑,颤巍巍的站起来要喊人。
“快来人啊,二房这个丫头被妖孽附身了,快来把她烧死啊!”
赵怀安目光阴沉,他早就知道母亲受伤必然和王氏有关,当下拽着王氏,往前一扔。
王氏一头栽在了地上,磕掉了一颗门牙,一摸嘴全是血,直接吓晕了过去。
李清月做好了缝合,这具病弱许久未进食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了,头一晕往后倒去。
有双手撑住了她的后背,把她整个抱起来,李清月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赵怀安的胸膛也湿透了。
……
等再醒来时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蒋氏趁着王氏不在,偷偷给李清月喂了点小米粥。
李清月坐起身,从空间里拿出葡萄糖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输液,很快精神就好了很多。
她发现空间里还多了一道灵泉,这是以前没有的,大概是救下管氏和赵氏的原因,说明空间是可以升级的。
李清月整理了下原身的记忆,她穿越的这个地方十分贫穷,村民都靠种田为生。一家有十几口人。
大娘管氏功利,眼里只有会念书的儿子。下面是自己母亲辛劳软弱,以及丧夫的二娘赵氏。
王氏蛮狠不讲理,说是赵氏克死了自己儿子,因此虽然还住在一起,但实际上已经把赵氏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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