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在段锦睿自柳墨言口中推测出事了,向着皇宫赶去的时候,庄离诀那里,已经遇到了事情。
皇帝的寿辰虽然平安过了,但是后续收尾的工作却有很多,不止是那些宫婢内侍忙的很,庄离诀这个皇宫禁卫统领,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他既要分派人手在皇宫各处检查巡视,还要负责那些离宫的臣工们的安全,毕竟,今日参加寿宴的臣子们,占了整个朝廷上层官员的八成之多,若是出点什么事情的话,到真的是要乱了套的。
庄离诀今日穿着的不是雪色轻柔的袍子,而是银光闪烁的盔甲,手上拿着的不再是他那把用惯了的铁扇,而是一柄细长的近似于刺的长剑,听着副手来向自己禀报各处动态,面色严肃,脸上长挂的笑意消散,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然,自有一番为将者的气度。
宫中一切安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庄离诀心底放松了些许,微微颔首,让副手接着去替自己传令,不得松懈,一切都等过了今晚再说。
副手领命而去,庄离诀抬头望了望天色,还有几个时辰天亮,几个重要的地方,他还是自己过去巡视一遍方才安心。
正要举步离开,一股香风袭来,手猛地按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
“庄大人!”
耳边传来丫鬟急切的嗓音,颇为耳熟,庄离诀的手指松了松,面上的警戒之色散了去,却是皱紧了眉:“含袖姑娘?”
“庄大人,快跟奴婢走!”
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来人便拽住了庄离诀的手,想要将他拉走。
庄离诀暂时没有反抗,给旁边几个站岗的护卫交代了一个眼色,跟着含袖走了几步。
却是到了阴影处,猛地停了下来。
“庄,庄大人,没时间耽搁了!”
含袖秀美皱成了一个明显的褶皱,呼吸不畅,方才她是拉着男人直接小跑的。
“何事如此惊慌?现在可以说了!”
庄离诀面色一沉,快速地将自己的手腕抽出,喝问了一声,面前的宫婢是段锦睿身边伺候惯了的司寝宫女,她来找自己,定然是段锦睿的事情,只是,以着庄离诀想来,段锦睿不可能出什么危急的大事,这里是皇宫,段锦睿的东宫防卫仅次于皇帝的寝宫,今夜虽然忙乱,正因为如此,才越是不可能给人那么大的可趁之机。
这里是皇宫,即使面前的人是段锦睿的人,他也不能跟着乱闯,越是慌乱的时候,只有镇定下来,弄清楚事情的首尾,才不会被人反制。
只是,想的通透明白,却不代表不担心,庄离诀看着含袖因为喘息的剧烈而一时说不出话的样子,心中不耐。
男人温秀的面色宛若笼罩上一层寒霜似的,吓人的很,含袖喘息了一阵子,“殿下傍晚的时候出去了一阵,方才,方才才回来,殿下不知怎么的了,回来之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一直叫胡总管取酒,已经,已经喝了很久了,谁都不敢进去那里劝说,都被殿下屏退了,胡公公让奴婢来告知您一声……”
含袖的话断断续续,而且说的也是不清不楚,什么殿下傍晚出去了,回来心情不好,什么一直借酒浇愁,没有原因吗?
段锦睿的性子,总是将一切的事情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含袖说的不清不楚,很正常,可是,直觉的,庄离诀心底咯噔一下,想到了一种原因,今日,那个让段锦睿在意的人,似乎也来参加了皇帝的寿辰之宴,那么,必定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了皇帝给太子殿下赐婚的事实了。
“含袖,你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先行去看看!”
随意交代了一声,庄离诀的身子一闪,银白色的盔甲,在夜色中,宛若一道闪电,划出了一道炫亮的轨迹,向着皇宫中东宫景渊殿的方向飞速而去。
东宫是庄离诀走过了千百回的地方,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角一落,尽在心中,比之自己家中还要熟悉,庄离诀心底忧虑,轻车熟路地奔到景渊殿之后,不知段锦睿现在喝了多少酒了,他也没有走寻常路通报,而是精熟的闪过那些侍卫,直接从隐蔽的小路到了书房,走廊上黑漆漆的,空荡寂寥,没有一个人守着,比之殿外白雪森森,还要多了些阴郁,淡淡的酒意自书房门间的缝隙飘出,庄离诀久久按在木门上的手,终于使力。
咔擦一声,两扇雕花木门悠悠向着两边洞开,房间中,黑暗一片,仿似一个阴森狰狞的兽,张开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庄离诀没有被这阴郁吓住,他注意到的,惟有榻上一个高挑的身影,玄色的袍子松散地披散在那人的身上,发丝凌乱,背对着他,一股子寂寞在那人身上弥漫。
那是他最在意的人,那是他一直心疼的人,那是他,放在自己心尖上,思慕的人,庄离诀仿似受到了发自心底的引|诱一般,牵线的木偶,抬起了脚。
抬脚向着房中迈入,混杂着酒水的香气,浅淡幽幽的玉檀香飘过鼻端,庄离诀惊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退出了。
“啊!”
“你是谁?放开,放开我!”
少女惊慌失措的叫声在耳边飘远,神智被体内汹汹燃起的火热所吞没,在他恍惚的眼底,那个看不清样子的少女,一点点地幻化成心底描绘了千遍万遍的人。
“殿下……”
喃喃着,沙哑的声音不似他发出的,反而像是砂纸摩挲,让人心尖发颤:“睿……我,我爱你!”
身下人微弱的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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