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言有些激动.要不是段锦睿按住了他.说不定都要跳起來了.段锦睿本來有些苍白冷肃的面色.在看到听到对方越來越激动的神采声音时.蓦然多了些许淡红:“我沒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有些无奈.这真的不是谦虚.不会搜刮民脂民膏.那是他本身的地位能力根本便不需要那些锦上添花的东西.不需要结党营私.是他不屑于将大好的精力.整日里耗费在那些鸡毛蒜皮的纠缠之中.便是对于百姓多有维护.也只是为了.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将段式的帝王基业.建立在百姓的苦难之中.
柳墨言静静地聆听着段锦睿淡淡地几句解释的话语.忽然间发现.面前的男人.更加地迷人了.比起那些大仁大义挂在嘴边.整日里江山为重.百姓为重的人.迷人了太多.这个男人.他的骄傲与尖锐.他的锋芒与意气.带着一股子遗世独立的清高.带着一股子不与浊世同流合污的坚持.
他做什么.从來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他想要做些什么.
段锦睿沒有发现柳墨言的异样.他说出那些也不是主要的.也不是想要争取对方认同佩服的眼光.对于接下來的话.才是重点.踟蹰了一下.从袖摆中掏出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珠串.放到榻上.而不是直接递到柳墨言的掌心之中.
“我欠了一个人的……”
段锦睿的唇动了动.终于将含糊在咽喉许久的这句话吐了出來.
“唔……”
柳墨言淡淡地应了一声.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随手捡起那串珠子.在指尖间摩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珠子更加圆润了.
柳墨言的漫不经心.段锦睿也沒有在意.他现在心思都在下面的话上:“我和你说的那个故事.你还记得吧.墨言.你便是年年……”
这已经是实实在在地将那层窗户纸挑明了.
“那又如何.”
柳墨言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段锦睿这样郑重严肃的样子.
段锦睿:“……”
“我差点儿害死你.”
段锦睿深吸一口气.对于柳墨言这样装傻似不理解的样子.自始至终.他会放手的原因.他愿意娶了彤箬的原因.便不止是因为段穆恒对他的威胁逼迫.归根究底.只是因为害怕.因为愧疚.因为.不敢面对.
不敢面对柳墨言知道真相后的怨恨.不敢面对柳墨言了解他曾经做过什么之后会露出的任何一丁点儿鄙夷神色.
段锦睿的十根手指.不知不觉地紧紧攥在一起.若不是指甲修剪的极其圆润光滑.恐怕早已经在自己掌心开了几个口子了.
“这不是沒死吗.”
柳墨言笑嘻嘻的.伸手.想要将男人紧攥着的手掰开.都冒出青筋了.说实话.他还真的沒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嘴里总是强调段锦睿欠了他多少多少.总是想要查清楚段锦睿为什么对他态度不同.现如今.当面前这个男人.选择了他的时候.不经意地那句承诺之后.那许许多多曾经在意的东西.便好像沉入了深渊.沒有了什么捞取兴趣.也许唯一会存在的一丝在意.便只是那点点嫉妒吧.嫉妒对方口中的年年.始终不是缺少了那段记忆的柳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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