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走了?!”
马氏又气又怒,“啪”地一下将木板凳踹翻在地,因此又感到一阵火气冲上心头,肚子里好不难受,捂着肚子“哎哟哟”叫了起来。
怎么刚才这几个人精还在席上大吃大喝,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这下他们找谁做付了席钱的冤大头?
“我的儿媳来,你赶紧坐下!”王氏一见自己身怀六甲的儿媳妇这样,慌了神,赶紧将她搀扶住。
“这不孝顺的死丫头,该她出力的时候,就想着白占便宜,不要脸的白眼狼!”
王氏能不生气吗?她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眼见着自家老伴走了过来,连忙拉住他:“怎么办?死丫头跑了!”
他们走都走出二里地了,秦大壮一个没主见的庄稼人又有什么办法?
见公婆二人都气得在原地打转,却一点方法都没有,马氏心疼死家里白花花的银子了,她立刻换了个口气,对公婆颐指气使:“行了!你们俩给我去把那些胡吃海喝的家伙赶走!”
“哎哟,媳妇儿,你怎么能赶走乡亲们!”
王氏的话马氏可不听,她冷笑一声,蛮横地踹了王氏一脚:“我叫你去你就去!”
王氏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心里又憋屈又怕,硬着头皮走到堂屋院子里。
本来听到嘈杂的响声,好热闹的人们就想围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王氏赔着笑脸过来,说出的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劝离话,他们就不由得有些生气了。
毕竟好生生地办席子,从来没有让人吃了一半就走的道理。
王氏好说歹说,推推拒拒,终于把人都给送走了。
悲伤的却还在后头——先前他们只交了席钱的一个小头,现在不得不把家里压箱底的银子铜钱和养的鸡都抵押给饭馆。
马氏气得牙根痒痒,将她亲手养的母鸡们依依不舍地点了又点,发现居然少了一只!
她立刻想起了秦悠悠当时淡定自若的笑颜,一下子火冒三尺高,怒意难遏,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杀千刀的偷鸡贼!”
王氏和秦大壮也猜到了是谁所为,又怕马氏气坏了身子和肚子里的小子,便上来好言好语劝说。
“你们也偏向那个贱东西?”
马氏气昏了头,见人就骂,又见王氏和秦大壮唯唯诺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砰”地一下把秦大壮推倒在地,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还有你,要不是你的好主意,我的养鸡钱能打水漂?!”
马氏气急了,拳头狠狠地砸在王氏身上,王氏反抗不得,叫苦连天。
往后的日子越发紧迫,也越发难过起来。
马氏仗着自己怀有身子,对王氏和老实巴交的秦大壮动不动就撒火,轻则痛骂,重则如痛打落水狗。
王氏忍不了,作为一个心眼活的农村妇人,她找到自己的儿子秦光宗暗地诉苦:
“儿啊,你媳妇实在是太暴躁了,你看老娘被她打得,现在背上还疼呢!”
看自己的母亲故意佝偻着腰,一副心酸无限的样子,吃里扒外的秦光宗居然丝毫没有同情心:
“娘,我看你就算了吧,她多大个人了,下手能没轻没重吗?我看啊,她就是心情不好,你们啊,想想她肚里的香火,就算了吧,忍忍吧!”
说着,在王氏不可置信的眼光中,秦光宗毫不在意地走了。
王氏这时候,才有些发现自己和老伴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似乎变了一个人。
但她将这一切原因归责在秦悠悠上。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马氏一不满意,就对王氏和秦大壮痛下打手,秦光宗又不管,因此王氏对秦悠悠不断的埋怨就传到了邻居的耳朵里。
邻居也不堪每日从隔壁传来的打骂声之扰,尤其是邻居一大娘和王氏平日里交好,觉得于心不忍,便鼓起勇气来找悍名在外的马氏。
“我说秦家儿媳啊,俺们都羡慕你有福气呢!”
马氏正不开心着,闻言冷哼一声:“我能有什么福气?”
“你嫁到秦大壮和王妹妹家做媳妇,两人待你多好!你瞧瞧镜子,你这几天又白嫩了,可见吃得好!”
马氏知道她是想让自己的产生愧疚之心,冷笑一声:“你是想来劝我,不要教训那两个老东西的吧?我偏要理会理会他们——再说,老娘们,别人家事,干你何事?”
邻居脸红一阵白一阵,又惦念着平日里王氏对她的帮助,只好去找秦悠悠。
“秦丫头,你也不管管,你亲爹亲娘,都被那蛮横的马姐儿打成什么样了!”
秦悠悠此刻正在练字,闻言她连手中的毛笔也不放下,低垂眼帘淡淡道:“他们的事我不管。”
邻居急了,几次询问,也对油盐不进还滴水不漏的秦悠悠没有办法,只好曲线做事,暗地里暗示秦大壮和王氏找自家女儿帮忙。
秦大壮和王氏平日里忘得干干净净的秦悠悠的好,这回全部都记了起来。
想起小时候,她就是一个多善良可爱的丫头,现在呢,也待他们不坏,总而言之,除却马氏能给他们延续香火,丫头是比马氏好太多。
“唉……丫头,是为娘的一时糊涂瞎了眼……”王氏一抹泪水,情真意切、字字泣血地说道。
秦悠悠顿时有些啼笑皆非,她看着秦大壮在一旁不住地附和点头,望着两人鬓边悄然而生的白发,心中暗暗地对原主道:
罢了,这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我占了你的身体,那就再信一次他们
喜欢农门医妃喜种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