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心里憋着一股气,莫名其妙忽然被冷落,也不给个缘由,越想她也是生气。
冷哼一声,抱臂倚靠着车厢坐着,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往楚瑾瑜那边扫。
沈青黛心里是不愿承认自己是想引起楚瑾瑜的注意的……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沈青黛忽的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怎么了。
麻蛋,为什么她想引起楚瑾瑜的注意?
难不成是自己对楚瑾瑜的思想也不纯洁了……啊呸,不可能。
沈青黛狠狠地掐掉这个念头,表情又变了变,望着车厢渐渐出神。
“生气了?”
沈青黛几乎是闻声抬头,她侧身瞥了楚瑾瑜一眼,而后又故作矜持,若无其事的收回。
楚瑾瑜浅笑,沉沉的目光宛如实质般落在沈青黛身上,他声音比刚才柔了许多。
“在气我方才冷落你?”楚瑾瑜平静道。
还真让他猜对了……即便沈青黛是打心里不愿承认自己是在气这个,然而不得不说,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沈青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楚瑾瑜见她是这反应,了然一笑,“明白了。”
三个字,惹得沈青黛再次看了去。
快速看一眼,随后又收回。
明白什么了?她明明什么也没说……
沈青黛冷笑,这男人还真是普信,普通又自信。
“我没生气。”沈青黛口是心非。
楚瑾瑜不甚在意,或者说是极其敷衍的点了点头,“嗯,你没生气。”
“既然没生气,为什么坐的离我这么远?”他问。
沈青黛让问得哑口无言,她思忖了下,“这里风景好。”
借口蹩脚到沈青黛都不忍直视。
楚瑾瑜敷衍的点头,朝她挥了挥手,“过来。”
沈青黛皱着眉头看楚瑾瑜,方才还一副不爽的样子,这会儿又是对她笑,又是朝她招手的,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青黛特有骨气的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楚瑾瑜见她没动静,轻笑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
沈青黛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谁知马车又走了半柱香,忽的听到她斜对面的男人道,“你下车。”
什么?沈青黛愣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看着楚瑾瑜。
“下车。”楚瑾瑜再次重复。
男人表情有些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沈青黛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一副表情,她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这男人既然不给她面子,那她也没必要和他僵持下去了。
两个人的交谈间,马车外的弦音不知何时勒住了马。
“行。”沈青黛面无表情道,话音一落,转身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变脸的速度比什么都快,心里想的什么也不说出来,就知道憋着,更可气的,在这荒郊野外让她下马车!
沈青黛气呼呼的把帘子放下,目光和弦音不期然的对上。
弦音眼神有些闪躲,似是不敢看她。
沈青黛以为是因为方才楚瑾瑜刚“惹毛”了他,作为楚瑾瑜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在这个时候审时度势的和她保持距离。
她哼笑一声,心里暗骂,麻蛋,果然两个人是一路货色!
把一个女孩子丢在荒郊野外,这是正常的男人会做出来的事情吗?
车厢通黑的马车慢慢的消失在树林里,沈青黛站在原地气得恨不得跺脚。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她是那儿得罪了楚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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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沈青黛一下马车,楚瑾瑜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他低低的咳了一声。
“王爷,忍不住就咳出来,王妃已经听不到了。”弦音脸上是担忧,他皱着眉头,余光不时地往身后的帘子上扫。
他家王妃不会武功,这个距离,已经超过了一个平凡人听力的极限。
“咳……咳……咳咳……”楚瑾瑜单手捂着胸口,车厢里满是血迹,他不甚在意的抬起衣袖揩去嘴角残留的血渍。
“王爷,你再忍一忍。”弦音一边扬鞭加快速度,一边回身注意马车里的动静。
楚瑾瑜低着头,垂眸看袖口上的血迹,忍一忍?
他不忍还有别的办法吗?
楚瑾瑜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
马车外的弦音一直担心着车厢里的情况,王爷哪有表面的风光。
世人都知,摄政王楚瑾瑜年少征战沙场,曾救过先皇,救过嫖姚将军,再北疆多年,鲜少有败仗。可知道每当虫蛊发作时,王爷次次忍受蚀骨之痛的又有几个?
饶是弦音,第一次见自家王爷虫蛊发作时,眼眶也是禁不住的红了。
每次发作,王爷几乎就要少半条命……
车厢里不时传来闷沉的低咳声,弦音现在就算是再想帮忙,也只能坐着干着急。
他呵斥一声,马匹快到不能再快。
车厢里的楚瑾瑜倚着车厢,单腿微曲,另一条腿散散的伸直,整个人坐在地上,面前月牙白的细软上也溅上了鲜血。
不似弦音的担忧,楚瑾瑜面上是一贯的平淡,除却脸色较平日里苍白不少,其余并看不出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身体里那阵钻心的疼痛有了些许的缓解,楚瑾瑜唇角抿着笑,多多少少还带着自嘲。
这么多年了,每次虫蛊发作的时间,他还是算不到……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就连生死现在也能坦然面对了。
他将捂在胸口的手放下,丹凤眼眼皮轻轻阖上,忽的想到什么,他动了动唇,“弦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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