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他问道,他早已忘了自己弟弟叫啥来着了。
小男孩似乎有些怕生,躲在自己父亲身后不敢出来,刚才看到自己父母吵起来,他其实差点就哭起来了。
“宝宝,叫哥哥吧。”白建军吐了口气说道。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小男孩才从自己父亲身后不情不愿地走出来,看了白杨一眼后,立马低下了脑袋,声如蚊蝇般喊道:“哥哥。”
“他叫什么?”白杨对着小男孩点了点头后,看向自己父亲,语气不冷不热地问道。
“白悔生。”白建军神情复杂地说道。
悔生?白杨不由一愣,感觉这个名字取得真够难听的,难道是后悔生下来的意思?
“你取的?”他好奇地问道。
白建军点了点头。
“你很后悔把他生下来?”白杨似笑非笑地问道。
白建军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尴尬,随后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是,是对自己一生的忏悔。”
白杨沉默了,他确实看出来了,看出自己父亲变了很多很多。
只不过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妇女听到白建军的回答,眼中流露出一丝委屈跟不满,但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正在此时博瑞德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看到博瑞德进来,白杨有些不解。
“董事长,需不需要食堂为您跟您的家人准备午餐?”博瑞德微笑着问道。
听到他的话,妇女眼中流露出期盼的神色,而白建军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犹豫,小男孩悔生则好奇,似乎在好奇人怎么能够可以长得这么帅,而他的爸爸为何会如此苍老。
白杨想了想,点头说道:“可以,帮我安排一个包厢吧。”
“好的。”博瑞德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在博瑞德走后,妇女看到自己丈夫又不说话了,顿时皱起了眉头,在犹豫了片刻后,她硬着头皮对白杨开口道:“那个,能不能资助一下我们?”
白杨瞥了她一眼,冷笑着问道:“凭什么?”
妇女咬了咬嘴唇,突然将躲在自己丈夫身后的小男孩抓出来,跪下哀求道:“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要知道我们现在都快吃不上饭了,连给阿宝买衣服的钱都没有,求求你了。”
白杨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只见他此刻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校服,校服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过了。
他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狐疑,真的有这么惨吗?不至于吧!至少他知道当时他跟自己老妈离家出走的时候,他父亲还是有一门手艺在的,不应该会混的这么惨才对啊!
“真的是这样吗?”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皱眉问道。
白建军老脸不由一红,犹豫了半响,在自己妻子不满的眼神中,他摇了摇头:“饭还是能够吃得起的,衣服也还是能够买得起的,虽然确实混的不怎么样。”
“你说什么啊!”妇女用力地在他老公腿上掐了一下,怒喝道。
白建军吃痛,痛呼了一声,连忙挣脱开自己妻子的爪子,不满地怒问道:“要钱就要钱,有必要装的这么可怜吗?”
“那你要啊,我不装可怜你儿子能给钱吗?”妇女红着眼睛反问道。
白建军尴尬地看了白杨一眼,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说实话,白杨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给钱,只不过让他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死活没有开口向他要钱,这让他失望之余不禁又有些感慨。
他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小男孩,突然感觉这家伙好可怜,让他不禁想到了年幼时的自己。
他原以为自己能够狠下心来割断跟自己过往的一切,但此时不知道为何,他的心突然又有些软了。
在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后,他笑着说道:“其实让我给钱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了,没必要,我这次过来只是看看你,有些错,犯下了就应该自己来承受。”白建军突然摇了摇头感慨着说道。
“你说什么,什么没必要,你犯下的错你自己承受就行了,干嘛要让我们娘俩跟着你一起承受,你这算是什么话,你还是个男人吗?”妇女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着白建军身上打去。
“够了,你有完没完!”白建军一把抓住妇女的手,瞪着眼睛怒喝道,吓得妇女顿时呜咽起来。
“哇,哇哇,哇哇······”小男孩也立马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大哭出声,这让白建军既尴尬又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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