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感觉脸上好像拂过一阵凉凉的风,天空之中好像飞过了一只大鸟,回过神来朝着中间望去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个小姑娘的身影?
那些打手们将群众驱散,那小头目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顿时恼怒了:“人呢?”
一个打手茫然地摇了摇头:“她好像,凭空消失了……”
“消失个头,给老子找!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
……
那边街道还热闹得很,这边的屋顶之上,铃铛啃着风洛给她买的烧鸡,边吃边道:“我才没有打烂那个丑八怪的什么破瓶子。他说他要请我吃饭,我说看着他的长相我吃不下去。他就自己把瓶子给摔了,还怪我……”
将鸡骨头给吐了出来,她脸上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我就应该喂他吃两条虫子,让他生不如死的!”
风洛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铃铛撕下一只鸡腿塞进嘴里,侧过头对上他的目光,蓦地被噎了一下。
好不容易将那鸡肉咽了下去,她有些不满地嘟囔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你怎么来郾城了?”风洛眼波微动了一下,旋即恢复了那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
他们在沧州她也在沧州,他们在郾城她也在郾城,这是不是巧合过头了?
铃铛的气焰瞬间消了下去,迟疑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地道:“我就到处随便逛逛,就逛到郾城来了啊。这里又不是你家,我难道还不能来啊?”
风洛那颜色本来就浅淡的薄唇抿紧了一些,显得唇色都和脸色一样了。
半晌,他又开了口:“你是怎么从城主府中的地牢里面逃出来的?”
“这个……”铃铛顿时愣了下,刚刚觉得十分美味的烤鸡,如今在她嘴里有一种味同嚼蜡的感觉了。
“你们能够私自关押我,就不许我自个儿逃出去啊?不过我说实话啊,你们派来看守的人本事也太差了,连我这么一个小女子都没守住……”
铃铛终究是没继续说下去,手就一下子被风洛给抓了个正着。
她顿时瞪大了眼,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调子:“你你……你要干嘛?我可要叫非礼了啊!”
风洛眼波一寒:“你嘴里就不能够说一句实话。”
当时他虽然晕了,可是也能够感觉到那股逼人的杀气,像是要将他挫骨扬灰一般。
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再修炼二十年也绝对达不到那种境界。
铃铛将头往旁边一撇:“我说的就是实话。”
“那我带你回去,有人会让你开口的。”风洛完全地不管铃铛的大叫大嚷拳打脚踢,直接将她扛在肩上,一路从房顶上朝着小院子的方向奔了过去。
“影一,你说楚姑娘这里是不是有病啊?”影二指着自个儿的脑袋,有些小声地问道。
影一白了他一眼,像是在鄙夷他自己少见多怪似的:“这才叫做高人的姿态,你懂什么?!”
高人的姿态?
影二愣愣地看着院子里那一袭单薄衣衫的女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终究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是没太懂。
没懂在这冷寒的天里,他们裹着大衣都冷得瑟瑟发抖了,可偏偏楚芊玥穿着一件黛色夏衣坐在院子的躺椅上,说是晒晒冬日的太阳?
这天气里,就算是有太阳,那光也是冷的,有什么好晒的?
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可楚芊玥这会儿真没感觉到冷的,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看着那透过指缝变成温暖红色的光,忍不住哧哧地笑了一声。
坐在她旁边认真写着字的长欢听见那笑声,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楚芊玥不用看也能够感知到那两道目光,唇角弯起的弧度又大了些,她开口问道:“长欢,你想不想一辈子都跟着我啊?”
她就那么捂住自己的眼睛,耳朵听着旁边的动静。
长欢愣了下,悬在半空中的手一顿,那笔尖一滴墨汁落在了铺陈的宣纸上,瞬间渲染开一朵墨花。
他低着头盯着纸上的墨点看了许久,久到耳朵边猛地感觉到一股热气吹拂而来,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一回头,就见楚芊玥站在他旁边,捂着嘴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他还能够感觉到耳朵上的热度,被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竟瞬间烫得惊人。
体内的冷寒之气瞬间游遍全身,不出一秒就将那温度给降了下去,根本不给人一点生疑时间。
他抬起头看向楚芊玥,就见她也在看他,目光讷讷地有些出神:“等这段非常时期过了,我就带你去找我师父,他应该能够将你治好的。”
她伸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脸,感受那有棱有角鲜明俊朗的轮廓,竟有些舍不得了。
这样的长欢才是她在乎的,若是长欢恢复了成了原本的他,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否还能够像现在这般地相处。
长欢伸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歪着头蹭着她的手心,极是漂亮的烟灰色眸子一直盯着她,竟带着一抹让人心疼的小心翼翼。
楚芊玥顿时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长欢,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不管你的。”
正说着呢,门口守着的一个影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楚姑娘,你的信。”
那人的话音都还没落下呢,就感觉到眼前一花,手中一空,那信已经落在了楚芊玥的手里。
“送信的是什么人?”楚芊玥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一双明亮的眼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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