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婆婆那个时候年轻,不敢和任何人说。
等到实在瞒不住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灵媒体质本来就弱,如果强行把孩子打掉,安婆婆这条命也就留不住了。
安婆婆的母亲偷偷瞒着所有人帮她把孩子给生下来,她们原本想把孩子送人,因为村子就这么点大,谁家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在街坊邻里都是大事。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安婆婆生下来的孩子居然是个怪胎,天生畸形!
这也可能和她是一个灵媒有关,毕竟灵媒都是在和鬼神之物在打交道,一不小心就遭了忌讳。
后来她们把孩子藏在山里,这一藏就是二十多年。
眼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安婆婆的母亲也日渐苍老,她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能给自己的孙在寻一门亲事。
安婆婆那个时候已经闻名乡里,走的地方多了,自然知道的事情也多,她听人说过在很远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一户人家,他们的女儿是个傻子,安婆婆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什么模样,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会愿意嫁给她的儿子。
这门亲事很快就被两家人定了下来,当时对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们的女儿不要再回来了。
后面的日子过的顺风顺水,安婆婆也把自己的儿子接了回来,虽然村子里依然有不少的闲言碎语,但安婆婆始终没把这些话给当回事。
眼瞅着傻媳妇的肚子越来越大,安婆婆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孩子的名字早就请邻村有名的先生取好。
大名叫安嘉禾,寓意孩子能够茁壮成长,又与家和同音,希望全家能够和和美美。
小名就叫大宝。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命运就像是一个爱捉弄人的小丑,它是幸运与不幸互相交织的残酷考验。
大宝被安安稳稳的生了下来,没有疾病,没有痛苦,安婆婆甚至再也没见过比大宝还要白胖健康的孩子。
也就在那不久后的一个夜晚。
安婆婆去替一户人家请灵,夜里突然下起了雷雨,安婆婆总觉得有些不太踏实。
做灵媒的人就是这样,她们总是能比普通人要敏感一些。
安婆婆冒着大雨顺着山路走回了家,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所有的一切能称之为幸福的东西都化为乌有。
她的傻儿媳妇披头散发的坐在那里,身子下面的血流了一地。
她看到安婆婆,就欢快的喊了起来:小宝有了,小宝有了。
安婆婆颤抖着掀开傻媳妇的衣服,她的肚子上被剖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各种肠子器官瞬间就流了一地。
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肚子里滚了出来,那是安婆婆儿子的头。
安婆婆怪叫一声,想去卧室看看她的孙子。
大宝的身子被一根红绳挂在墙上,他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被人用剪刀剪开,然后又粗糙的缝在一起。
从那以后,安婆婆再也没有请灵,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在这空荡荡的人间苟延残喘。
直到酆爷找到了她,给了她一个娃娃。
安婆婆的故事让我心里一沉,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似乎人生的大部分时候都被不幸占据,快乐仿佛只是一个玩笑。
幸福的人之所以感到幸福,只是因为不幸的人们在默默地背负着自己的重担。一旦没有了这种沉默,一些人的幸福便不可想象,这是普遍的麻木不仁。真应当在每一个心满意足的幸福的人的门背后,站上一个人,拿着小锤子,经常敲门提醒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幸的人。
之后我们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的到了食堂。
殡仪馆的食堂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说是食堂,其实更像是一个豪华酒店包间。
临进门的时候沈飞就和我说了,在殡仪馆里掌勺的是司南笑笑她爸,叫司南屠。
司南笑笑刚一进去就大喊了声爸,然后跑去了包间后面的厨房。
我朝着餐桌上面一瞅,满满当当一大桌子的菜。
包间里除了我和沈飞,还有另外三人。
一个是昨晚见过的老汪,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老实木讷的汉子,专门抬尸体的,叫做财叔。
财叔的边上坐着一个光着膀子,戴着金链,前后纹满了纹身的社会人士,他叫王彪,是火化车间的烧尸工。
王彪一见我就热情的打了招呼,然后从脚下的箱子里拿了几瓶冰啤酒上来,一边开一边冲厨房里喊:“老屠别搞了,正主来了。”
“来了,来了。”厨房里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伴随着这道声音,司南笑笑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端着一盘大闸蟹,嘴里叼着一个鸡腿,一双眼睛乐的眯成了缝。
司南笑笑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体型硕大的胖子,正用毛巾擦着自己头上的汗。
我看着他们父女两人的体型,忍不住在心里吐了个槽,这差距也忒大了点。
“彪哥,我要和你拼酒!”司南笑笑把大闸蟹往桌子中间一摆,挥舞着鸡腿喊道。
王彪二话没说就给她开了两瓶啤酒。
“少喝点,下午还要忙呢。”司南屠对她点了一句,然后又对着我说:“小五是吧,也不知道你喜欢吃啥,就多做了点,快尝尝叔的手艺。”
我昨天一天没吃东西,肚子早饿惨了,得令之后,二话没说就夹着菜开始往嘴里送。
司南屠的手艺是真没得说,我感觉比一般酒店里的大厨都好。
稍微垫了点肚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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