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就站在陆惊鸿初入村庄时的那棵大树下,一脸的焦急之色。
看见陆惊鸿,烟花脸上顿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然而焦虑之色却并未减轻。陆惊鸿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做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回家再说。
两人急匆匆回到家,烟花掩上门转身就几乎哭了出来:“娘昨晚一夜没有回家!”
毕竟是十二三岁的孩子,母亲突然不见的恐惧感让一向伶俐的烟花没了分寸。
陆惊鸿心下一沉,沉声道:“不要着急,哥哥一定能帮你找回你娘!你相信哥哥吗?”
许是陆惊鸿镇定的表情,不疾不徐的语气起了作用,感觉到有了依靠的烟花情绪平复了一些,轻轻的点了点头。陆惊鸿方问道:“可知道昨天你娘都去什么地方了?这两天村里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烟花带着哭腔说:“娘昨日是去张大户家做女红,到晚上尚未回来,我等到天都黑了没见娘回家,便去张大户家问了,张大户家说娘没到傍晚就走了。我等了一夜也没见娘回来。”
“村子就这么大,有没有人看见你娘从张大户家出来?你有没有问过张大户左右邻居可有见过你娘?”
“我都挨个问了一遍,李家大嫂说,傍晚时分的确看我娘从张大户家出来,似乎是往李白叔叔那边去了。后面再问就没人说看见了。”
“你娘以前有过这么晚去李白哪里吗?”
“我娘有时早晨出门时去李白叔叔那里要点肉臊子,排骨什么的,但是油腻腻的带到别人家作女红多有不便,所以有时就是做完女红方去拿,但都不会太晚,以免别人闲话。”
“那你去问过李白吗?”“问过了,他说没看见,他还说我娘的确是要了臊子,还没有去拿呢,还给我看了,包好在那里放着的。”
“以后再没人看见你娘?”“没有了……”
说到此处,烟花已是掉下泪来。这么多年母女两相依为命,沈家娘子谨守妇道,从不在晚上出门,如今一夜未归,烟花自是焦急万分,心下有如烈火灼烧。
陆惊鸿思虑半晌,突然问了一句:“那个胡三,你可知住在哪里?”
“哥哥说的那个泼皮胡三吗?他住的离李白叔叔家不远,就在巷口,平时他也时常在村里晃荡,自己那个家恐怕只有半夜才回去一趟。”
“那个胡三,可有家人?”“没有了,早几年他爹娘都被他气死了,连棺材发送都没有钱,还是张大户家帮忙出的钱……”
陆惊鸿听到此处心中已大概有了调查方向,当下安慰烟花:“妹妹不要着急,眼下着急也没有用,反乱了心,容易忙中出错。你娘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不一定,未必一定有危险。有哥哥在这里,定会帮你找回你娘,你且一定要稳住心神,认真回想可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其实陆惊鸿自己也没什么底,但眼下只能以回想线索为名让烟花转移焦虑情绪,虽然知道若是自己处于这种情况恐怕也是五内如焚,思绪大乱,也只能先如此安抚烟花了。
陆惊鸿道:“烟花,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也没吃,你先弄点东西,我且整理一下思路。”
其实此时陆惊鸿是想起一个卦,看看沈家娘子是否有危险,又不便对烟花说,只能以此暂时让烟花分心。烟花应了一声,抹着眼泪自去了。陆惊鸿迅速回到偏房,盘腿坐下,以心神沟通奇门盘。
奇门盘在陆惊鸿心神牵引下,开始自行微微转动。不一会,两个太极点分别落定,陆惊鸿一看,心里内稍安,按照这一局数,值使落杜门,符使相生,没有吊客,入墓之类凶恶神煞,说明人尚平安,只是被人隐藏了起来。然而如果再过几个时辰,驿马发动,就是天柱凶星临死门,就有危险了。
心知留给自己时间不多,眼下沈家娘子既然有危险,自己这个傻子身份,隐不隐藏还有什么意义,就算被人发现已然恢复灵智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家娘子落入险境。
心里犹想着局中所指,杜门落于巽宫,那是东南方向。当下又找了烟花来问:“烟花,那胡三家可是东南角?”
烟花一怔,道:“不是,胡三家是东北角。”
陆惊鸿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此事竟和胡三无关?又问:“那村子东南角都有那些人家?”烟花道:“只有张大户和里长。”
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就是张大户,据说当年张大户曾出外行商,走南闯北,也不知道在外得了什么际遇,发财归来,大置产业,村里的土地几乎三分之一都是他家的,然后还修了偌大一个宅院,几乎占据整个村子东南角大部分,也就里长与其比邻而居。据说那个宅院修的亭台轩阁,甚是风雅,还延请儒师为自己三个儿子启蒙,指望诗书传家。然而三个儿子却都不长进,读了数年依旧不识得几本书,张大户索性便把私塾开成了村塾,凡村里孩子都可以在那里启蒙。就连烟花,也是在那里学会了识字数字。
是以张大户虽然暴富,却并未引发村人反感,且张大户为人低调,并不欺压村民,三个儿子虽然不成才,却也被他约束,只是游手好闲,并未为祸乡邻。平时还时时接济村人,如沈家娘子这般孤儿寡母,也正是因了在张大户家作女红,方得以维持生计。所以张大户在村里名声颇为不错。
陆惊鸿听的烟花介绍了情况,心下也是疑惑,按说既然张大户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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