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厮向总管报告:有两个女子,自称是柳夫人以前的侍婢,到庄子里来过。
这个小厮被叫到议事厅,孟神山仔细问他:“到底两个什么样的女子?”
小厮想了想,说:“确实都是江南人的长相,可是,奇怪的是:大热的天,她们偏偏穿的衣服又长,还带着风帽。”
孟神山便让人画了图,然后找这两个带着风帽的女人。
侧门把守的守卫旋即来报:“属下见过这样的女人,不过,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孟神山一把抓住他:“你确定是三个?”
守卫吓了一跳,颤声道:“是、是,属下确定!”
那么这三个女子一起乘的车,守卫立刻把车辙找出来。沿途有人见过,孟神山亲自循着这些线索,找到霖丘坡这个简陋的木屋。一个男人趴在里面,还没醒来。
跟着孟神山一起来的文竹惊叫起来,冲进来,对准男人又踢又打。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文竹只恨自己手里没有刀,不然,一定把这个铁定玷污了小姐清白的臭男人千刀万剐。
可是孟神山抓住她的手。
文竹反过来便抓孟神山的脸。但被孟神山挡了一下,文竹往后一跌,接着撞在一张凳子上,挨着一张黑乎乎的桌子,方才没有继续摔倒。
文竹苍白了脸,破口大骂:“你也是个臭男人!你比这个臭男人还有臭、还要渣!”
孟神山说:“天雪不在这里。”
文竹这才四下里张望。
果然,屋子里除了地上他们和地上这个男人外,空荡荡,并无第四个人。孟神山把被文竹打醒了的男人提起来,然后说:“骆二爷!”
“骆二爷?”文竹走着眉头,表示没听过。
“太原大户——骆家的二爷骆海富。骆家两个爷,大爷骆山富好赌,二爷骆海富好色。城中最大的绣楼引凤楼,骆海富是那儿最阔绰的常客。”
天雪竟然是被引凤楼的人带到这里来?
引凤楼的老鸨胆大包了天吗?
还是,引凤楼之后,其实还有她——
孟神山把哼哼唧唧的骆海富扔下来。
文竹急忙跟着追出屋子。
“那个骆海富,明明是个色鬼。小姐被送到那里,他居然也出现在哪里,小姐一定被他侵犯了。”文竹这句话有依据,虽然肖天雪不在那间废屋里,但是,废屋里有衣服,那些衣服,文竹熟悉无比,连孟神山都认得出:虽不完全,但确实都是肖天雪的东西。
趁肖天雪被下了药,把肖天雪从玄门里面掳出来,送到这里——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大抵是不会有那样的好心,再给肖天雪多准备一套衣裳。
可以这么说,文竹也好,孟神山也好,他们都很肯定:肖天雪现在无论在哪里,和谁在一起,都该是副尴尬的模样。
文竹还在为骆海富的事情纠结,孟神山烦不胜烦,驻足道:“那个骆海富,后脑明显肿起来一块,显然是被人从后面打的。他跌倒的位置在门口,所以,我肯定他还没有来得及侵犯天雪,就被人打晕了。”
“那他——那他还是该看、不该看的,都看到啦。”
这一点,孟神山不能否认。而这样一个事实,别说文竹生气,对于他而言,也如在心头上扎上了一根刺。
霖丘坡这儿不大,走下去之后,便是山野茫茫。
文竹没有一点儿头绪,只能靠孟神山。
孟神山想来想去,想到一个地方。
肖天雪从一片火海中渐渐平息时,周边浮荡的,却是温暖的水波。旁边一个泉眼咕嘟咕嘟不停冒着,水从另一个池子的边缘漫出来,流进这个池子。淡淡的硫磺味儿弥漫在鼻端,肖天雪完全清醒时,这才醒悟:原来这时,她被泡进了一个温泉。
温泉的水很好,滑滑的。她掬起一捧来,然后,看着清凉的水从指间滑落。
肖天雪顿时很开心,游鱼一样浮起在水中,游出一段,还撩起水来,清洗身上每一寸肌肤。
洗着洗着,她发觉不对劲。
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最后的记忆力,她不是应该在玄门庄子的嘉禾园里?
她好像被下了药。
被下了药之后,她就特别热。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尔后,头脑发昏,便再也记不得什么。
她失去记忆之前,身上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可这会儿,她除了穿一件肚兜,外面仅罩了一件薄薄的绸衣外挂。手臂、后背和腿,露了好多在外面!
“啊——”她惊心动魄叫起来。叫完之后,她看看周围,又想想自己的处境,似乎,并没有谁要侵犯她的意思。身上既没有伤痕,哪里也没有痛感。
肖天雪想啊想啊,灵光一闪,游到池边,大声喊:“凌诗杰、凌诗杰……”接连叫了十几声,一个年轻的男子才从一片绿树后面转出来。
凌诗杰离得远远的,对水里的肖天雪说:“居然能想到我,我是不是该感到特别荣幸?”
明知道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肖天雪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破口骂他:“你i混蛋,你无耻!你、你趁人之危,等我、等我上来,一定要把你耳朵戳聋,眼睛刺瞎!”
凌诗杰叹了口气:“肖大小姐,如果你更愿意使用另一种方法解这情投意合散,我不可一点儿都不介意。”
“你快住口!”肖天雪头一次听到这种药的名字。虽不熟悉,可动动脚趾头都想得出这是什么玩意儿的,凌诗杰这个玩笑自然引起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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