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澜把柳茜儿抓在手中,一半花枝受到她的牵引在和白风周旋。白风伤痕累累,也不放弃想要把柳茜儿从她手里抢夺出来的想法,这让她实在烦躁至极。
“白风!”她厉声叫道,“你就这么要护着孟秋苓要杀的人?”
白风挥剑砍断飞舞到面前来一根花枝,喘着气说:“君子当为应该为之!”
“酸气!迂腐!愚蠢!”鱼小澜再也忍不下去,手臂一挥,又是一条粗壮的大枝翻卷出来。白风豁出了性命,瞪着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只待她的杀招。
但是,这条花枝所去的方向却不在他那儿。擦着耳边抽出去,白风正诧异间,耳听孟秋苓惊叫,接着,那条粗壮花枝缠着孟秋苓的腰,把孟秋苓拽到鱼小澜面前。
鱼小澜手里抓着柳茜儿,花枝缠着孟秋苓,一起用力。
柳茜儿瞬间窒息,不可遏制吐出舌头。孟秋苓的腰全被花枝的尖刺扎透了,鲜血淋漓,痛得拼命忍耐,最后还是忍不住哭叫:“风哥哥,风哥哥……”
白风傻了,救孟秋苓,就得放弃柳茜儿,救柳茜儿,那就必须放弃孟秋苓。左思右想,左右为难,最后,他牙齿一咬,提起长剑。剑尖前指,他整个人扑入花枝。除了眼睛闭上了,不会被尖刺所伤,柔情花枝上密密麻麻的尖刺将他剐得鲜血淋漓。
长剑很快刺到鱼小澜的胸前!
鱼小澜大惊失色,放开柳茜儿和孟秋苓,尔后用力往后翻身。
大批花枝一起耸动,裹挟在其上的深厚内力托举起白风。鱼小澜双脚落地,自己的要害也躲开白风方才那不要命的一击。鱼小澜终于发怒了,她呲出一嘴白牙,双臂同时挥动。所有的花枝全部往一处缠绕,可怜的白风,人在空中,便缠着一个厚厚的茧!
孟秋苓跪在地上求饶:“鱼姑娘,我错了,我不该利用秋师兄,不该借你的力完成我的执念。请你放开他,我求求你,请你放开他。”
但是鱼小澜听不见。
花枝越缠越紧,鲜血一条一条从缝隙间流下来。
孟秋苓冲上去,想要撕开这些花枝,无奈撕烂了手,那些幻力所化的花枝未伤分毫,还越来越粗壮、越来越多。
孟秋苓抱着那个大大的“花枝茧”,哭着大呼:“风哥哥、风哥哥,我知道错了,秋苓知道错了。你听得到吗?秋苓再也不找二娘,噢,不!我再也不找柳夫人寻仇,也不觊觎玄门的种种。秋苓不想要你死,风哥哥,我不想你离开……”
哭着叫着,肩膀上多了一只手。有人轻轻拍她,孟秋苓肝肠寸断,心如刀绞,泪眼迷蒙,看也不看。
一个声音响起在耳边:“秋苓,让开。”
孟秋苓猛地吸了一下鼻子,悲恸的大脑忽地一片清明。
手上还沾着风哥哥的血,她蓦地转过脸。
一个人出现在泪眼里,孟秋苓张口结舌,过了会儿喃喃叫道:“爹——”
孟神山把她拉开去,一掌,拍在“花枝茧”上。没有想象中血肉被刺破后的凄惨狰狞,处于“花枝茧”之后的鱼小澜如同被一根铁杵重重杵中。
幻力化就的花枝急速消失。
血肉模糊的白风从空中掉在地上。
孟秋苓顾不得其他,连忙奔到旁边,把白风抱起来。“风哥哥、风哥哥……”她不住声地叫。
白风发出一声大咳,吐出胸中的淤血,一边喘息,一边努力睁开眼睛。“秋、秋苓——”他的声音虚弱无比。
孟秋苓欢喜得眼泪流个不停,耳朵贴在他的嘴边。
白风说:“你刚刚、刚刚……说的话,我都、我都……听到了。”
孟秋苓闻言一呆,旋即道:“是的,是的,只要你没事,你在我身边,我放弃什么都可以。”
白风示意自己要坐起来,孟秋苓急忙扶他。顺着白风的目光,孟秋苓这才想起自己的爹爹。
孟神山和鱼小澜交手,鱼小澜的幻力完全受到压制,每每幻化出花枝抽打到孟神山身前,一道金刚掌力扑至,花枝就像被迎头痛击的毒蛇,忙不迭地缩回去。
最后,孟神山手指搭上了那根绿玉杖。
鱼小澜大惊,两只手一起来抢。但是,服食火龙珠所得的功力毕竟不够精纯,运用起来全然不如孟神山自幼所练、到如今整整三十年的金刚真力发挥自如。
至刚至阳的金刚真力沿着绿玉杖传过去,鱼小澜两只手的手心都被钢尺抽打中了一样,钻心痛!
十指绷不住力,孟神山小指轻钩,那根发着幽幽绿光的手杖便到了他的手上。
花枝没了,连身上光彩夺目的衣裳都变成了一开始的丫头服饰。褪变回原来模样的鱼小澜伸着一双泛黄、骨节粗大的手,冲孟神山大吼:“把绿玉杖还给我,把绿玉杖还给我。”
孟神山看到不远处秋慕华提剑,而修罗教主皇甫星始终没有放松警惕,提着气随时反扑。
秋慕华这一击,只有死路一条。
鱼小澜的吼叫响在耳边,孟神山也只能暗暗叹息。
“绿光”来自于他的手,速度飞快,竟然超过了秋慕华扑上去的身法。堪堪刺中皇甫星的心脏,这绝对是个意外。不过,这还不是结束。被刺中心脏后的皇甫星无比愤怒发出惊人的嘶吼,与此同时,他暴露在身体之外所有的肌肤都在发红。
皇甫星伸着的手,就差三寸便能打死秋慕华。不过现在,这只手停驻在半空,皮肤下面,一层红光渐来渐炽。手背上先冒出火苗,过了一会儿,到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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