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微臣刚把过脉,姑娘已无大碍。但本就身子弱,又吸了这许多灰,要歇个半月才能大好。”
慕容昱听完曹太医所说,蹙着的眉头刚刚舒展了一些。
太医曹昊仁据说少时在南边潮国四方游学。黝黑的皮肤正是那里炎热潮湿天气的馈赠。也正因为所见所遇甚多,经验也尤为老道。年纪是太医院中最为年轻的。慕容昱向来赏识他,更甚于太医院的其他老学究们。
“辛苦曹太医了,再开副药吧。”
曹昊仁看着昱王爷脸色也不大好,医者仁心,下意识想要望闻问切。
“王爷,您的旧疾,是不是又……微臣为您把把脉吧。”
慕容昱摆摆手,不甚在意地揭过此事。
“本王没事,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好不了了。还是曹太医上回配的方子能压一压。最近不过有些劳累,是以才又……”
曹昊仁眸中含了担忧,眉头一皱,上来就抓住慕容昱的手腕,竟然毫不顾忌。
慕容昱知他是这样的性格,并无怪罪,任由他将手腕拉去。看着他轻轻松松搭起了脉,凝神细品。
“王爷,不仅是旧疾,再加最近忧思太重,恐睡眠也浅。等下微臣为那姑娘写一方子,再帮您拟一方。可最需着心的,还是要放下思虑……”
慕容昱轻笑了下,打断曹昊仁的喋喋不休:“劳烦曹太医了。”
曹昊仁还想再说,就被他推着去到案边。案上早就有小厮奴婢准备的笔墨纸砚,让他拟方子。他只好停下来,拿起那支玉管善琏毛笔,细想着二人的病症脉象各写了药方。
待到写好,抬头看了看门边。见昱王爷长身玉立,门外夕阳恰恰为他镶了层金边。那夕阳的颜色像陈年的老酒,泛黄又有岁月的味道。昱王爷眉间的阴郁始终没有解开。
曹昊仁突然明白为何刚刚昱王爷不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梁国颇有实权又身居高位的昱王爷,这样尊荣无上的地位,注定无法轻轻松松。
一个婢女走过来,对昱王爷说了什么。
慕容昱不过神色淡淡,回了句“知道了”,然后回身走向正在将方子上的墨吹干的曹太医。
曹昊仁抬头见慕容昱走来,便又恭恭敬敬将方子呈上。
慕容昱看也没看就收下了,又客气地说了句感谢的话。然后叫来白路,让他送送曹太医。
临走时,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曹昊仁:“曹太医,以后在宫中行事,还是要谨慎小心翼翼些。”
曹昊仁知慕容昱在说他刚刚逾矩的事情。心下有些感激。但再想道谢,却又见昱王爷表情淡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随着白路出去。
…………
苏墨棠过了许久才悠悠转醒,发现正躺在一高床暖枕之上。窗边天青色的帷幔轻轻飘着。帐外烛火摇曳,透过帷幔,可隐约见到屋内华丽的陈设。
“姑娘,您醒啦?”
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站在床边,柔声询问。
苏墨棠刚醒,还有些缓不过神。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这是在哪里?”
婢女听她声音涩涩,忙贴心为她端来杯茶水:“姑娘刚醒,小心身体,还是先喝杯水吧。这里是王爷的寝殿,您只需等一下,王爷就回来了。”
苏墨棠讷讷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才觉的喉咙好些。神智也稍清醒了一些。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已经不是自己原来那身。身体也似被擦拭过。立刻又有些不安起来。
“我,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婢女见她有些尴尬,忙笑了起来:“哈哈,自然是奴婢换的。姑娘就放心吧。”
苏墨棠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想也是,自己何德何能,慕容昱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为她屈尊。
轻轻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姑娘,奴婢叫小荷,有什么事就叫奴婢做。王爷吩咐了,要好好伺候姑娘。”
苏墨棠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小荷了。我叫苏墨棠,你叫我墨棠就行。”
“咦,可王爷怎么称呼你是‘若儿’呢。奴婢还一直以为你是叫‘若儿’姑娘呢。”
苏墨棠无奈,也觉得解释不清:“只是王爷这么叫我罢了,不过小荷不用纠结,你爱怎么叫我名字,都可以。”
小荷撇了撇嘴,犹豫了下:“还是叫‘若儿姑娘’吧。”
看上去,似乎对慕容昱颇为忌惮。苏墨棠知道慕容昱治下严厉,也不再强求。
突然想到,这里是慕容昱的寝殿,等下他回来,自己又要住在哪里?小荷也完全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该不会今晚……
苏墨棠立刻打了个寒噤,挣扎着就要起来。蓦地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牙印,脑中又回忆出今日白天那暧昧而奇怪的一幕,不由皱起了眉头。
小荷却拦住了苏墨棠:“若儿姑娘,王爷说让你今晚就歇在这儿呢。你要是出去了,小荷我可要,可要受罚的。”
苏墨棠见小荷焦急万分,先拉住她,稳住她的心情。这不能走,又如何是好?
也不晓得自己一夜未归,何三娘那里可有没有传信?
她先看了眼小荷,小荷仍在担心。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不如迎上去更有主动权,便打定主意要做些什么。
“小荷,你先带我去王爷那里吧。我还有些话要和他说。”
小荷见她不是要走,舒了口气,乐见着似的点点头:“好,小荷这就带姑娘去。”
苏墨棠起身,脚上被小荷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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