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静一静,听老爷说,木紫,三儿你们几个干嘛呢?叽叽喳喳像什么样子!快站好,老爷要发话了。”
账房门口,穆奎微笑着等待下人丫鬟们安静下来,本来在穆府中穆奎和穆雨萌就是那种好说话之人,相比家主穆奎,大家更害怕整天板着脸到处溜达的福管家。
今天突然被福管家集合到一起,众人还以为有啥坏事要发生,比如辞退一部分或者自己平时的一些小举动龌龊之事被发现了。也就一些不懂人事的少男少女们天真烂漫的交头接耳,但看到老爷子慈祥的笑容,众人惶惶不安的心逐渐镇定下来,神情肃穆的排排齐,静候老爷子发话。
“今天叫大家到这儿来,是跟大家说个事儿。打明儿起,穆府就将不复存在,我等下根据大家的辛劳程度发放安家费,明早大家就各自回去吧。”
“啊!老爷,不要啊,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这我们上哪去啊!”
“老爷,咱府里怎么了?”
……
犹如一个晴空霹雳落砸头顶,下人们炸开了锅,吵吵嚷嚷的,里面许多人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亦或者儿童时便被拐卖而来。只有一些受雇而来并且掌握一些本事的才会双手抱胸,作壁上观,就比如穆府雇佣的武夫,厨子等。
“大家静一下,安静!大家放心,老夫不会亏待大家的,每个丫鬟可以领取三十两银子,家丁四十两,黄教头和蔡勺子你们几个每人两百两银子。等下轮流来账房领取,领完银子就可以回去准备准备了,明早就各自回去吧。若是你们其中有些人互相看上眼的,乐意凑到一起搭伙过日子的,可以来告诉我,老夫我会另备厚礼相贺。
另外,到了外面记得帮我传句话,告诉那租地的佣农们,地我给他们了,不用再每年交租子了。”
事情安排完,穆奎转身走进账房,坐在书案中间,福管家站在一边,高喝一声:
“你们依次进来吧!”
等了半刻钟,还是没有一个人敢抬脚进去。他们听到了什么?至少三十两遣散费,抵得上他们一年的佣金了,有些人甚至平时没有佣金,属于穆府买来的奴隶。这……饶是穆奎平日给人言出必践的印象,突然从天而降这么大一块蛋糕还是把众人砸的晕乎乎的。
不敢信!我再等等看吧,说不定老爷子在试探我们呢!众人抱着同样的心思,互相干瞪眼,谁也不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
“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
黄教头从最后面缓步走出,径直走入账房,来到穆奎面前,弯腰拱手道:“老爷子!”
“黄教头还这么客气,这些年穆府要不是有你坐镇,早就被那些小毛贼偷光了。对我们父女俩保护的也非常到位。来,这是三百两银票,全都给你。”
“额……老爷,我要二百两就行了。不知咱府上出什么事情了吗?若是用的着小的,您尽管开口,小的必当赴汤蹈火。”
“得了吧你,客气什么,给你你就拿着,回家后多侍奉母亲,老人家这些年也不容易。”
“我娘的病当初多亏了老爷子您,小的真是无以为报。”
“好了,老大个人,你还能哭是咋地,抓紧收拾东西吧。顺便叫外面那群怂小子快点,老夫可坐不了太久。”
“是,老爷,那我先告退了。”
有了第一个成功的,接下来就顺利了许多。一个个在真正接过银子时候,都感激涕零,恭恭敬敬给穆奎磕了三个响头,才不舍的拜别。
本来都是一个一个进去的,突然门外一对少男少女对视一眼,同时吸了一大口气,一起走入账房。
“哎呦,沈三你小子,什么时候和红红对上眼的?没看出来啊!”
福管家抬头一看,沈三竟然拉着丫鬟红红一起进来,其意义不言而喻,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沈三是福管家亲手带大的。福管家没有子嗣,一直把沈三当孙儿般,穆府上下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没说破罢了。
“老爷,福爷爷,我和红红想请您二老做个见证,从今天开始,我会爱她,照顾她一辈子的,”
说完,二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俱是坚定地眼眸望着穆奎。
“好好好!老夫就给你二人做个见证。老福啊,你要不要说两句啊!”
“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快,一转眼十来年就过去了,三儿穿开裆裤乱窜的样子就好像发生在昨天。唉,我都成老家伙了啊!”
不同于穆奎的老怀大慰,福管家心里真的是五味陈杂,唏嘘不已,但不管如何,最后还是送上了祝福,并且将早年穆老爷子赐下玉佩交到了红红的手中。
沈三和红红给穆奎和福管家每人磕了三个响头,才结果穆奎亲手递过来的一百两银票,“福爷爷,您之后咋办,要不然跟我和红红走吧,我们两人想照顾您晚年。”
“额,得了吧,少装懂事了,你们两个小年轻在一起过日子多舒服,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凑热闹了。以后,我也侍奉老爷,你们就别操心了。”
还真别说,穆府上下二三百个下人真整出了五六对小鸳鸯,还有一对老树发新叶的,对此,穆奎都是豪爽的加了三十两银子。
入夜时分,下人们都各自回到住处整理行囊。
穆奎和福管家坐在天井院中,借着皎洁的月光,欣赏着穆府的景色,享受着最后的安逸时光,说不定明天就天人相隔了呢!
“老福啊,你跟随我也有三十年了吧。”
“是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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