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沧神显得有些狂野,可这种狂野又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温暖。
他的眉头紧促,不知听没听见南溪的声音。
而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南溪的手,两人一同腾空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溪望着沧神紧闭的双眼,期待着她的回答。
沧神缓缓睁开了眼,冰蓝色的眼眸却是无比的陌生!
“你...”南溪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你害怕吗?”沧神似乎在压抑着自己体内翻涌的能量。
南溪错乱的摇了摇头,再次打量着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
“我此刻在你的梦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南溪一点点靠近沧神,手划过他的脸颊,试图为他分担一些痛苦:“你想说什么?”
“时空之眼的早在万年以前就已经存在了,我知道它因何而生,却不知它竟然被人种下了恶果,时空之眼消失时,便是恶果成熟之时。”
“你此话是何意?你说时空之眼被种下了恶果,那恶果会带来什么?谁又会如此煞费苦心做出此等事来?”南溪眉头紧锁,似有太多不解。
“恶果会禁锢我的神一段时日,百天之后,我才能破除禁锢真正醒过来。”沧神顿了顿继续道:“怕就怕有人想趁我神韵消弭时间之际背地里打算盘。”
“你不是说有八位神尊吗?除掉你不是还有七位吗?你不在,他们也会替你盯着的。”
沧神却是摇了摇头:“七位神尊,五位下落不明,一位堕落成弑神者,还有一位......”
“还有一位如何?”
“不提也罢。”
南溪知道沧神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那你知道是何人对时空之眼种下恶果的吗?”
“或许,与收回流沙金身的黑衣人有关。”
“流沙金身究竟是何物?”
“流沙金身是一种可以容纳神的容器,不仅可以容纳神,还能随意变换形体,是世间少有的不老不死的容器。”
南溪想起霍冕五脏六腑俱裂时曾说过的话,说他体内的流沙金身被人取走,必死无疑......
“你在想什么?”沧神忽然真切的看着南溪。
南溪灵机一动:“那是不是说,找到流沙金身的线索,便能找到黑衣人的下落了?”
沧神未作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南溪:“流沙金身现在在你身体中。”
“什么?!”南溪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原本我是想将你体内的流沙金身取出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它已经与我们的孩子融为一体了。”沧神的神情变得有些温柔。
南溪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手轻轻抚摸着小腹:“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发现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算一算该是新婚之夜......”
“那个,我不是还在泡澡吗,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该回去换个地方睡觉了。”南溪的脸刷的便得通红。
“听我说,近几日我的神已经慢慢突破了禁锢,再有七日我便会醒来了,你不必忧虑,每日吃好喝好,等我回来,就是别再去凉亭吹风了,若是再睡着......”
南溪立即打断了沧神的话:“好啦,我知道啦,我会乖乖在家等你醒来的!”
不知怎么的,自从有了身孕就总是变得不耐烦起来,钓鱼的时候是,煮汤的时候也是,现在就连多听几句唠叨也会如此了。
沧神紧紧抱住南溪单薄的身子:“在家乖乖等我,日后定要好好给你补补身子。”
南溪小声在他耳边嘀咕:“能放着有孕在身的妻子睡大觉的也就只有你了!”
“夫人教训的是,待我醒来了,任凭你处置可好?”
“这还差不多。”
南溪忽然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一只腾空的茶壶正在往木桶中倒着温水,忽然有些不适应。
“你这样会不习惯的,我让还是自己来吧!”南溪忽然从木桶中站起身子,就要去穿浴袍,却见屏风上的浴袍自己飞了过来,看看上去如幽灵一般着实令人发寒:“沧神,不,我还是叫你北淮吧。”
“还是叫夫君好。”金丝鸟笼中的碧子鸟忽然叫道,那声音很是尖锐,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碧子鸟是何时学会说话的?”
“不是它,是我,如今我只能将残神附身在碧子鸟身上与你说说话。”
一阵暖流飘过,停在了南溪的鼻尖,紧接着南溪被浴袍团团包裹住在空中横着飘了起来。
“北淮,你这样会吓坏肚子里的宝宝的!”南溪一路捶打,却都打在了空气中。
“听话,别乱动。”这个声音不是来自碧子鸟的,而是来自南溪的心里。
南溪顺从的停止了捶打的动作,透过眼前的空气,一层若有若无的气流就在离她不到一寸的距离。
南溪被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薄被铺在她的身上。
望着那团若有若无的气流,南溪的心踏实多了。
“北淮,你不是说炼化时空之眼会很难受吗?为何我的身体一点感觉也无?”
“时空之眼之所以能成为时空与时空的通道,就是因为它有不同于所有时空的能量,这种特殊的能量彼此之间相互感应,你的身体在炼化时空之眼时会触动时空之眼散落在所有时空的‘触须’,随着时空之眼的炼化,触须会彼此分离,成为独立的能量,在他们分离前,会向时空之眼发出反噬力,这些反噬力可能会对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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