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神没有想到,这只红魔兽竟然会知道这么多!
“我才明白,南溪是第九位神尊,也是红魔兽一直寻找的主人,灵尊!”
沧神瞬间移至了柳红身前:“你知道的太多了!”
柳红苦笑:“这个盒子可以为南溪挡下致命一击,是否可以换取我弟弟的性命?”
沧神袖袍一挥,空气中凝固的尖利冰刃瞬间消失:“如你所愿!”
沧神走后,柳红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将自己的孩子举到兽魔眼前:“我若死了,她便是你唯一的亲人了,照顾好他!”
兽魔鲜红的眼睛流出了滚烫的泪,柳红抱着他鲜红的爪子,回想了很多很多,从初遇南溪开始,一直到与南溪分别,后来又与顾召生下孩子,然后看着顾召上战场,被自己的宗族杀死......
将这个孩子交给柳述后,她的一生再无牵挂:“柳述,我赌赢了,他果然是北淮!如果有一天,世界重组,我希望你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柳述将柳红拖到自己背上,然后开始猛烈的奔跑,风声从他们的耳朵呼啸而过。
“柳述,没用的,我背叛了种族,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的命运也不会改变!”
柳述血红的眼睛迎着风落泪,它仍旧不休止的奔跑,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停,绝不能停......
天空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的破洞,电闪雷鸣,乌云黑压压的聚集,巨大的破洞中一股龙卷风毁天灭地的将万物席卷。
带着面具的绿衣男子安静的享受着这个混乱的世界,那席卷万物的风暴宛若是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新的世界!属于亡灵和红魔兽的世界!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地下迷宫再次运转起来,无数矮彘被押送回地宫,所有矮彘,一一清点报数,不放过任何一只。
直到三月前范昌吉才明白过来,他不过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所有的矮彘都是被操纵的傀儡。
所有的鬼蛀都是亡灵的容器,那些坚硬躯壳下是一只只死去的灵!
他们在红魔兽的帮助下一直隐藏在岩壁中,万年不灭!
直到红魔兽将他们与神的容器完美融合,他们的亡灵才得以重见天日。
每一个矮彘身上都住着一个亡灵,而现在,亡灵即将苏醒,矮彘将奉献他们的身躯。
小魁星夹在矮彘的队伍中被押送回地宫,地宫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熟悉的人他再也看不到了。
这个金碧辉煌的地宫成为了他们最后的旅程,漆黑的眼睛逐渐变为鲜红色,那些愤怒的眼睛宛如一条不甘的血龙,弯弯曲曲的行驶在地下迷宫永无止境的阴霾中。
范昌吉握紧了拳头,他不甘心。
他们是最聪明的种族,不该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带着面具的绿衣男子站在地宫的最顶端,俯视着这场即将开始的杀戮。
他叹了口气:“万年前的那场杀戮可比这个壮观太多了,当年他俯瞰整个灵族宫殿,我觉得他是世上最邪恶的神,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站在同样的位置。”
“这是天意。”身旁的黑衣蒙面男子道。
“璇玑阁的人通通杀了吧,他们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知道了。”黑衣人转身离开。
南溪站在庭院中,抬头望着天上的窟窿:“北淮,我们要走了吗?”
分身一步步靠近她,袖袍一挥,巨大的窟窿瞬间消失:“我们哪里也不去。”
有那么一刻,南溪分不清这个人究竟是分身还是本体,她也不想再去分清。
“孩子快要临产了,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夭折。”南溪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睛红了一圈又一圈。
身旁的北淮没有说话,而是将大着肚子的南溪抱回了床榻:“生死有命,他永远是我们的孩子。”
南溪酝酿已久的泪终于落下:“我只希望可以多看他几眼,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生命去救他!”
当最后一个时空破溃,世界终于平静了下来,除了那个与世隔绝的孤立时空仍旧在苦苦撑着。
浮素在浑浑噩噩的游荡中已经看到了无数个曾今的自己和无数个南溪,无数个霍冕,她不知道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同时空的容器会彼此相遇,当噬神者席卷而来时,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只差一点就可以从游神进化到主神了,可是噬神者一出现,一切都完了,她必须逃,可是还能逃到哪里去?
这具笨拙的身体已经限制了她的速度,她不得不脱离容器,和众多脱离容器的神一起四处逃窜。
“噬神者聚集了!”蒙面的黑衣男子道。
“现在的世界,除了类神,谁又不是噬神者?”绿衣男子依旧从容不迫:“他们会自相残杀,我们的兽魔只需要吞掉最后一个噬神者。”
“璇玑阁的人已经交代了灵尊的踪迹,这只蛊虫王可以找到她!”黑衣男子递上一个装有蛊虫王的青蓝色瓶子。
“非常好!我们接灵尊回家!”绿衣男子略显激动。
与世隔绝的时空中,仍旧是风平浪静,凤凰林抖动着延绵万里的枝叶,跨过环绕青宅的竹林,南溪在一阵高过一阵的阵痛中煎熬。
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注定了死亡。
南溪绝望的眼睛中再也看不到任何光彩。
“哇哇哇......”婴孩的啼哭声响彻竹林。
南溪看着怀中的孩子,欣喜与绝望交织。
多么漂亮的孩子,她的哭声如此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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