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葬礼在学期结束的时候举行,然后过一个小时,学生们就可以乘上霍格沃兹的特快回家。
在寂静中,同学们都从座位上起身,排成纵队跟在教授们的身后,看不出有回家的喜悦。
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看起来那么得整洁;她的帽子上没有了那补丁,而且当他们到达大厅门口的时候,他们看见平斯夫人站在费尔奇旁边,她戴着一条又厚又黑的直垂到膝盖的面纱,费尔奇穿着一件古式黑色西装,领带因为卫生球而发出难闻的气息。斯内普则难得地洗了一下他那油腻的头发,站在斯莱特林队伍的最前方,和霍拉斯教授并肩站着。
当他们随着麦格教授安静地走到一个被排成行的椅子放满了的地方时,太阳的温暖摩挲着所有人的脸。一条过道在他们前正中:在前面有一张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面向着它。这是最美丽的夏季的一个日子。
庞芮夫人带着一群特殊的人来到葬礼现场,他们身上还都穿着病服。让艾奇救回来的他们,还在观察期——谁都不真正了解艾奇复活的详细,也不清楚他们身上会留有什么样的后遗症。为了防止意外,这一段时间,庞芮夫人对他们每个人都进行详细的检查。
而今天不一样,庞芮夫人开恩地准许他们来送邓布利多最后一程。
匆匆而来的福吉代表着魔法部坐在第一排,但他在坐下前好把一个文件交给麦格教授,然后开始观礼。
一个小小的穿着素黑色斗篷的金发男子站了起来,并站在邓布利多的遗体前。他为死者做着一生的总结。
然后明亮,白色的火焰在邓布利多的遗体和他躺着的桌子周围爆发,它们越升越高,遮住了尸体。但下一秒火焰就消失了。在那儿是一个白色大理石坟墓,包裹住了邓布利多的遗体和他休息的桌子。
所有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在临上车时,又都被叫了回学校。
麦格教授站在大厅前面,脸色很不好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在她的身边站在一脸严肃的福吉。
“我很不幸地通知大家,”麦格教授的语气很火大,“因为不久前霍格沃兹的变故,导致了你们两个年级学生的成绩……无效!”
“无效?”当下学生就深感离奇地问出来,“凭什么?”
因为考官身死,给大家考核的人都进了阿兹卡班或者地狱,考卷因为大家庆祝得太嗨,根本没人想起来去送到魔法考试组织委员会去批改……
“哦,不!”罗恩和哈利喊得尤为大声,因为麦格教授随后宣布他们还得再考一回!
大厅里顿时充斥着学生们的哀嚎声,比伏地魔出现,邓布利多身死他们面前还惨。
十七年后……九月的第一个早晨如同苹果般清新。在清凉的空气中,汽车的尾气和人们的呼吸就像蜘蛛吐丝一样。
一家子三人推着满载物什的小车在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徘徊。他们并排推着手推车向前冲去,速度越来越快。然后一团迷雾把他们的身影遮住不见,但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察觉。
“父亲,您觉得我会被分到拉文克劳吗?”男孩仰着赤褐色头发问。
“当然,戴纳。”艾奇摸着十一岁男孩头。“你可是最聪明的。”
“有什么事就找隆巴顿叔叔,他和你爸妈是好友,别忘了和你爷爷奶奶问好……”赫敏蹲下为戴纳理着衣服。
“我听说爷爷奶奶都是格兰芬多的常驻幽灵,是真的吗?”戴里兴奋地问,“似乎还教授我们黑魔法防御课,那可太酷了!”
“你去了自然知道,别忘了还有和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问好,他和你爷爷关系可不好,要是他们闹起来,你就去找奶奶。”赫敏细心地回答,相比以前,现在她更懂人情世故些了。
“差不多了。”艾奇看了看快指到最上面的分针,“不然车就要开走了。”
赫敏在戴纳的脸颊下最后吻一次,“好好照顾自己。”
等戴纳跳上车厢,艾奇把他身后的门关上了。学生们涌向了离他们最近的车厢,无数张脸,车里的车外的,看起来都转向了艾奇。
“走吧。”艾奇等最后一缕蒸汽的痕迹消失在秋天的空气中,才放下挥动的手。“去喝一杯咖啡?”
“不了,我魔法部里还有工作要忙哎。”赫敏遗憾地说。
“真是的,珀西要是再不给你们放假,我就该写信投诉他了。”艾奇忿忿不平,“我还没带你去过卢浮宫呢。”
“你还记得啊。”赫敏记起放在艾奇书桌前的那个模型。
午后,戴纳撕开最后一只巧克力蛙。
“哇噢——”对面的同龄的男生惊讶地凑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的巫师牌,“那是艾奇阁下的牌?”
“对啊,怎么了?”
“这可是世界上数量最少的的,据说艾奇阁下投资的韦斯莱兄弟和波特的笑话屋每年才只制作一张,然后随机放入一个巧克力蛙里……加上这张,世界上也一共不过十七张,哥们,你中今年全天下的头彩了!”
戴纳读出卡牌上的文字:艾奇,又名埃尔文·波特,史无前例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学院继承人,史无前例的集齐死亡圣器并发掘出其中秘密的巫师,是当代巫师除救世主哈利·波特以外的另一个精神领袖。曾经一举复活包括其妻子在内的八个人,并在魔法的各个领域都有极高的造诣。
“你喜欢,就送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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