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十三郎抬头看着云雾中的残破山门,望而生畏。
那山门破烂不堪,门头烂了好几大块,上面长满了杂草,巨大的红漆大门已经完全看不见红漆,底部已经烂成了无数木条,上面生着一排排细柄伞帽的蘑菇,而门屏上的匾额更是完全烂掉,不知所踪,只剩下两个不规则小木块挂在两个门钉上。
在山门旁还趴着一条老黑狗,这老黑狗水牛般大小,却它瘦的吓人,浑身上下一根毛没有,乌漆的皮在地上摊开了一大片,每一块骨头都能透过黑皮看的一清二楚。
这条老黑狗终日趴在这山门口睡觉,金十三郎从来没见这老黑狗动弹过,也从来没见老黑狗发出过任何声音,甚至都没见老黑狗睁过眼,要不是能看到老黑狗的肚子还在随着呼吸起伏,金十三郎早就劝小先生将这老黑狗给埋了,时间长了招苍蝇。
之前,金十三郎每次押送上山的东西,都是一箱玄黄灵芝晶,从不例外。
但这次他押送的货物却与往常不同,非但不同,还很特殊。
是一封信!
一封信倒也没那么特殊,特殊的是让他送信的人!
让他送信的是一位大人物,绝顶的大人物!
那位大人物命亲传弟子将他召去,亲自接见了他,还当着他的面在信封上写了“萧前辈亲启”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五个大字写在信封上后,信封宛若有了“神”一般,让金十三郎感觉信封内蕴含着磅礴的力量,只要有人妄图打开信封,必将会被那股力量撕得粉碎。
金十三郎知道,这是有意给他看的,意在震慑他。
一个如此庞然的大人物,竟然会亲自出手震慑自己,这简直太特殊了。
不过金十三郎心中已经宛若明镜,信中所述绝对是天大的秘辛,这次送信,一旦出现一丝差错,等待他的必将是人头落地,小命不保。
不过心中在如何清明,当金十三郎接看到信上的地址时,还是愣了。
地址竟然是这铸剑山!
铸剑山上的那个破山门比乱葬岗还破呢,您确定这里有您要找的那什么“前辈”?
金十三郎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遥不可及的破旧山门,决定还是不想了,自己在江湖上虽然有几分名头,但是在那些大人物眼里,自己就是个江湖浪子,啥也不是。
能跟他们做买卖结个面缘,那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要是因此能卖他们个人情,那更是自家祖坟爆炸,不知埋在那个乱葬岗爹娘都要爬出来给自己舞一段的天大幸事。
实在没必要多想,自己只要将信件全须全尾的交给山门内的那位小先生,然后微笑着多嘱咐两句,“一定要萧前辈亲启!”,这事便成了!
破旧山门内,金十三郎见过的小先生,十二岁的白初,一动不动的趴在一间简陋的小木屋上,透过木板的缝隙看着小木屋内五尺见方温泉。
他的小屁股撅的老高,暴露在初升的太阳下,暖意洋洋。衣角被清晨的微风掀起,微微颤动,远处的篱笆墙在微风中发出哒哒的声响,成了清晨舞台的鼓点,不知不觉牵动着白初的心神。
那篱笆墙是白初的是师姐做的。
篱笆墙底下有一道黄线,师父曾嘱咐他万不得越过黄线半步。师姐怕他顽劣一不小心跨过了黄线,于是就在黄线上做了个篱笆墙。
篱笆墙保证了他的安全,却让他只能看到篱笆墙圈出来的天空和土地,篱笆墙外的世界成了他魂牵梦引的东西。
不过此时的白初对篱笆墙可没有一丝反感,反而有点庆幸它的存在,因为篱笆墙此时对他一个好处,那就是帮他掩盖自己身上发出的细微声响。
他从三更天就开始趴在这里,在等到结果之前,只要发生任何响动,都会前功尽弃。
自从爬上这木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注定要挨一顿胖揍,但是只要能等到最后,他无所谓,可要是等不到最后,前功尽弃了,那他就只能干巴巴的挨一顿胖揍,啥也捞不到。
“镪!”
随着一声还刀入鞘声响,距白初不远处的舞刀声戛然而止,白初心中立刻激动起来。
来了!
只听小木屋的屋门开启,走进一位身着劲装,梳着高马尾,英姿飒爽的绝艳女子。
女子白净圆润的额头泌出细细的水珠,发丝间的汗水顺着泛着红晕的双颊流经下巴,将鼓囊的胸脯打湿了一大片,还有一部分汗水流向了脖颈,让本就动人的白皙脖颈泛起了魅惑的水光。
看到这一幕,白初眼睛已经直了。
女子随手关上木门便开始宽衣解带……
(此处省略一亿字!)
“卧槽!”
场面太过香艳,白初一不小心喊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两只鼻孔像是活火山,喷发滚烫的红色岩浆。
他连忙撕掉衣袖堵住鼻孔,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屋内片刻未离。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被揍之前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只是有点可惜的是,这次坚持的时间有点短,没能看完,下次一定要争口气,多坚持一会儿,争取看完。
屋内女子气的浑身颤抖,青葱玉指攥得发白,身前的小温泉更是翻起惊涛骇浪。
白初知道是时候逃命了,但是还是依依留恋,他心中默数着:
“一!二!三!”
“跑!”
白初爬起身就跳下小木屋,就在他双脚刚离开屋顶的瞬间,屋顶便轰然炸碎,从中窜出一条温泉水化作的鲤鱼,与此同时还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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