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用骨针剔牙的老族长听明白了,他对禹说:“少主,这我知道。”
“理族长,那您快说。”
“是这样的,吃饭以前您的小女朋友说不饿,就出去转转。她让我跟您说,你要是担心就出去找她,要是觉得无所谓,就不用了。”
禹听完立马起身往外走,大费问他:“你知道到哪找人吗?别把自己搞丢了,辛萌说了在河边,千万要记住。”
禹冷笑了一声说:“谁跟你说我要去?”
“那你干啥去?”大费问。
禹伸了个懒腰说:“回去补个觉先。给你姐操心,她可是一打一万的存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禹说完就准备回去睡觉,大费马上堵着门口死活都不让他走。
“小鬼,赶紧闪开。”
小孩摇了摇头说:“不行,除非你是去找辛萌。我都听出来她是让你去找她,你不能这么没心没肺。”
给老族长到茶的穗看着光笑没说话。
老族长一看摇了摇头,心想年轻人就是嫩。他说:“少主,您就出去散散步,刚你吃的可不少。”
禹想了一下说:“那行,理族长,我出去走走,马上就回来了。”
说罢禹把大费拎到一边出去了。
禹走后穗笑的更厉害了,大费不解的问他为什么笑。
穗花了很长时间才忍住不笑,他说:“你没看见禹是去找人。”
大费更疑惑了,穗就再往细的说:“那有人去睡觉连嘴都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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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岸边的雾气仿佛与天融为一体,这样大的雾会让人产生幻想,觉得自己已在云中,也只用奔涌的黄河水用它特有的歌声,告诉迷失在雾中的人们,这是哪。
辛萌在这找到了那个呼唤她的“人”。
“为了叫我出来,你可真是下了大本钱,三天三夜的大雾不容易。”辛萌对面前英俊的青年说
那人一笑说:“为了见面,我可以再布上三天三夜。”
辛萌看着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曾经的情景在眼前浮现。
面前的这个青年是她儿时的玩伴,同为神兽的弄潮天麟。幼时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无忧无虑的在长辈身边长大。有一天在偶然之下,他们走出安稳的家,看见了时值乱世的华夏大地,“浮尸百万,血流漂橹”是那时的写照。那一刻他们心中萌发出相同的愿望——荡平乱世,这也是当时很多人心中的梦。
这就是这一回他们产生了分歧,俩人有不同的选择。辛萌选了姬水边的一对被人嘲笑为笨蛋的兄弟,天麟选了南方的诸侯之子,他们都坚信自己选择的人。
渐渐地华夏大地上的诸侯少了,直至剩下三个人。在逐鹿,昔日的大笨蛋与当年稚嫩的太子站在天下百万生灵之上,他们将决定历史,与时代诀别的时刻到来。
想到这辛萌心头一酸,她不想伤心于是岔开话说:“你可真够闲的。”
辛萌的样子骗不过天麟,他不是爱掉眼泪的人,但今天是个特例。他含着泪笑着说:“过去的恩怨已了,现在的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辛萌说。她不是心硬的人,她比任何人都重视羁绊。
两人相视一笑,过去的早已过去。
他们开始真正聊天,他们聊了很多,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天麟觉得华夏现今的兴旺,正应证了当年的那句“乱世之中,剑扫群雄;盛世之下,人事艰难。”女孩笑着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当年错了。
天麟也笑着说:“其实当年的事没有对错,我们和你们都是对的。”
“为什么?”
“这事我想了很久的,只是感觉当年的那三人都有资格。当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之际,他们都有结束二百年乱世的愿望。有熊以为应用德服天下,遂有人和;九黎觉以武征九州,而据天时;神农想用农业殷实天下,获得地利。其实无论是那个王,他们的思想都有对方的影子。服天下以德,平乱世以武,安万民必重农桑,决定性的不是他们理念的对错,而是逐鹿之战、阪泉之野的胜负,时代的节点就是俩个字——止戈。当时想不通为什么,争得你死我活,争的是头破血流,是因为我们都是局中人,无论如何都跳出不这幅残局,也不可能跳出来。现在跳出来一看就明白的多,无论是那位王都是对的,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三杰并起于一时,而天下大乱、人王羸弱’。”
辛萌听完点了点头说:“你分析的真透,看来九黎军师还在。”
天麟伤感的叹了口气说:“我还在,可兵主却死了,还死无全尸呀!他是我的王!我的兄弟!”说到后面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大哭,他想起以前的事,最后一战战败后,兵主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让他的部属撤离而自己留下,还笑着说“我们输了,九黎八十一部将舍弃这个旧称号,弟兄们好好见证一个太平盛世”。
辛萌看他的样子劝了几句,她还记得兵主以九黎部旧性命为代价在炎黄大军前自尽时的悲壮,即便是盛产英雄的时代,那个男人也是最为高洁的人,平心而论她觉得解州的事做的太过了。
天麟在巨野哭过很多回,他的眼泪几乎都贡献给那个男人的石碑,过了好久他止住哭声说:“让你见笑了。”
“没有,你看我也哭了。”
他看着辛萌的眼睛,破涕为笑说:“我把兵主哭不活,九黎八十一部也是如此,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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