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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很快发现自己跟常人不太一样,他的身体十分冰冷,而且他也不能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之下,那样会让他很不舒服,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飞速再生受伤的躯体。
他从刚来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
“前辈您是谁?为什么帮我?”
无人回应。
他又说了五遍,还是无人回应
将臣没有深究这件事,有一件事对他更紧要。他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拜了三拜,算是谢过这位前辈的“活命”之恩。做完这件事他向西走去。
他走后,那个声音的主人彻底消失在尘世,仅仅因为可怜身为英雄的将臣,耗尽了它最后的力量,也因它与将臣同为亲生骨肉所抛弃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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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州时,将臣想要把事情弄个明白,就不能让那些故人认出自己。想到这儿他停下脚步准备改变自己的外貌,他先把自己那件破碎的上衣改成一件披风,用尸气在自己的左右脸颊,各纹上三道墨绿色的爪痕。他看见远处的湖边有一具巨鳄尸体,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绳子,走过去把巨鳄头骨头里的大号牙齿挑出来,做成件项链挂在脖子上。
(绳子原来挂在他的剑上,不知道为何复活之后他再也举不起剑,只能将剑柄上的绳子拿走。)
一切做完后,他想正好这里有湖,干脆去洗一下脸顺便也照照自己现在的样子。自从复活后,他还没有见过自己的样子。
“看来我没有必要换装了。”将臣捂面自嘲似的说。
将臣看见水面浮现的自己跟以往完全不一样,他记得以前自己的头发是棕色的,可现在是银白色的。墨绿色的眼睛取代了原来的瞳色,皮肤也比以前变得黑多了,但外貌较以前变得更加年轻。
将臣一屁股坐地上,呆呆地看着湖面不说话。
“我认不出我,不过我倒要看你们能不能认出我。”将臣说完向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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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熟悉的城市比以前变得气派许多,可将臣觉得原来的模样更让他感到舒服,现在的它有些陌生。
他看着热闹的集市心想:我上回过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这里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就是不知道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正当他伤感之时,后面有个人拍了一下。
他一回头那个人就说:“孩子,远路上来的吧。到这儿干什么?看看我老爷子能帮上你什么忙?”
只是一眼将臣就认出了他面前的人是谁,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养育他和兄长长大的义父杜回。他教会了将臣很多东西,是将臣一生之中不可替代的长者,也是他最尊敬的三位华夏老人之一。
将臣发现杜回老了,比给准备参战的他送行时更老了。他看着长辈的面庞,儿时的一桩桩一件件浮现起来,禁不住跪下杜回面前放声通哭。
老人一看慌了,他扔下手中的拐杖弯腰扶起将臣说:“孩子,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说,豁出我老头子也一定帮你。”
将臣止住哭声说:“谢谢您了,我是从西陵来找黄帝哥的,是我叔叔让我过来的。”
杜回听完哈哈一笑,拍着将臣的肩膀说:“孩子你是嫘祖的小兄弟吧。怎么还叫黄帝呢?早几年都叫轩辕王了。”
“轩辕王?”将臣感觉这个称呼很陌生,没注意喊了出来。
杜回说:“九年前他已经正号人王,他可是乱世之后的头一位华夏人王,所以孩子你要注意下称呼。你叔叔是个精细的人,他知道会生气的。”老人说到这拉起将臣的手说:“可惜事不凑巧,轩辕王有事去了苍泽。走吧,孩子,我是轩辕王的义父,你是嫘祖的兄弟,我们不是外人。现在跟爷爷去新盖的九州殿坐坐。轩辕王没在,可元妃嫘祖在,好好跟我们说下你的故事,看得出你这一路上吃苦了。”说着杜回拉着将臣就往九州殿走,将臣没办法只好跟着杜回一起走,一路上杜回给将臣说最近发生的一些小事。
当将臣听到杜回说出黄帝准确路线,就停下不走了。他跪下对杜回拜了三拜说:“爷爷,我还有要事在身,既然人王不在,我也就不停了。”他说完也不管老人怎样挽留撒腿就往南跑,此时的太阳刚沉到地平线的一半。
杜回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那么急,有些话他还想对那个孩子说。
“算了,等下一回再说吧。”杜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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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一路南下,在路上他打听到,关于自己死后的一些事。
涿鹿之战有熊一方付出了很大代价获得胜利,九黎兵败,兵主为掩护残部撤退以一己之力阻挡敌军,力竭后自刎沙场,九黎人也彻底退出了这场竞争。而后黄帝在板泉袭击了神农主力,炎帝榆罔战败称臣,昔日的盟友变成了下属。华夏三杰只剩黄帝,没有人能阻挡统一的兵锋,自神农王暴死后一百五十余年的乱世结束了。
他还听说六镇之中,最小的九尾狐辛萌在黄帝称王后不见踪影,而他的好友刑天因反叛被斩于常羊。他最关心的女魃受到诅咒,成了一个赤地千里的天灾–旱魃。这回黄帝南下就是为了解决旱魃。
“看来我得快一点儿了。”他对自己说。
将臣想起一句话,听到的故事和推测出来的跟事实是有偏差的,即便亲眼看见了也不够真实,只有自己经历才够准确。
他想自己站到兄长面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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