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绕开细绳,再往前走了两步,离自己的闺房只有一门之隔。
苏见觅没有急着出去,耳朵贴在门上,确定没有异常动静之后,缓缓推门。
春雪正从院子里收回浣洗的衣物,见到自家姑娘完好无损的站在屋子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出去的时间愈发长了。”她把衣服叠好,忧心忡忡地说,“要是被发现姑娘你经常不在府里,就不好解释了。”
苏见觅不以为意地说:“苏思妙死了,侯府还有谁会吃饱了撑的,有事没事盯着我?
再说我以前经常待在院子里,除了晨昏定省出来一会儿,其余时间都看不见我人的。”
她走到软榻上坐下,转了转发酸的脖颈,伸了个懒腰。
右手臂的疼痛让她的懒腰不太惬意,嘶了一声,捂住疼痛的部位。
春雪察言观色,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姑娘,你手受伤了吗?”
和萧检不愉快的场景重新浮现在脑海,苏见觅面色微沉,摇了摇头。
说:“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事。”
春雪灵机一动,道:“上回姑娘脚扭伤,用了膏药还留着些,我去拿过来。”
她熟稔的从柜子里拿出膏药,双手递上。
膏药只用了一小半,打开盖子还有隐隐的药香。
这是上回从东麓山回来扭到脚时,萧检送给她的。
当日的场景历历在目。
苏见觅尽力挥开脑海里凝聚的愁云,同时也移开眼前的药膏。
拒绝说:“是药三分毒,我是小伤,过几天就自愈了。”
春雪不知苏见觅为何不用药膏少受点罪,但还是乖乖的把药膏收回去。
不见萧检的日子莫名多了几分清闲,这份难得的清闲休憩时光是苏见觅一直所求的。
可总有些念头会突然的冒出来。
或是无意看见柜子里的药膏,或是每天精神抖擞的威武大将军的鸣叫,亦或是书桌上精致奢华的折扇……
“睹物骂人”的感觉并不好受,苏见觅吩咐丫鬟,把和萧检有关的东西全部关进了箱子里。
连素来受宠的威武大将军都从内室移到了院子里偏僻的角落。
“瑜王殿下又惹姑娘不开心了吗?”
苏见觅一门心思钻研新点心的做法,闻言从墨香中抬头,说:“他能有什么可以惹我不开心。”
春雪踌躇道:“那……”
苏见觅“啪嗒”放下毛笔,眼眸威严地扫过春雪,说:“你不会是想为他说话吧?”
春雪不自禁缩了缩脖子,说:“春雪对姑娘忠心不二!”
“罢了。”苏见觅起身,问:“上回送去绵芳斋的方子,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走,我们去瞧瞧。”
春雪连忙为苏见觅挑选衣裳,梳理头发,无意间看见一支桃花簪子。
心里疑惑侯府什么时候会混进来这等货色,可也观察道姑娘近日是每天戴在头上。
想必是极喜欢的。
于是随手给苏见觅戴上。
苏见觅自己倒没有注意这些,她穿戴主要求干净体面,还有方便。
两人走出侯府,绵芳斋门口一如既往的热闹。
生意不错嘛!
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休沐,怪不得在排队的人群里看见一些品级不算高的官员。
玉娘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苏见觅,看见她顿时喜笑颜开。
“茵陈姑娘!”她笑盈盈的走过来,亲昵的拉住她的手腕。
苏见觅嘴角也漾起笑意,说:“看着情况,是不是日进斗金啊?”
玉娘脸一红,有点羞赧,道:“日进斗金倒不至于,不过有姑娘的帮助,肯定会有这一天的。”
苏见觅捂嘴笑,眼波流转。一边查看库房里的食料,一边想着下次给什么好。
“对了,玉娘,你有没有听过双皮奶?”
玉娘思索一会儿,摇头说:“没听过……”
苏见觅一拍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欣喜地说:“那我接下来就做双皮奶!”
夏季的时候最是贪凉,有了冷饮,冷藏的双皮奶,绵芳斋岂不是如虎添翼!
玉娘虽不明白双皮奶是什么东西,但是瞧着苏见觅开心的模样,心头也跟着开心起来。
她无意地说:“前天瑜王的亲卫高大人来过,一口气订了三百两的冷饮,说是赏给府里的下人。”
乍一听萧检的名字,苏见觅额角一跳。
她不冷不淡地说:“他倒是会体恤下人。”
玉娘不知道苏见觅和萧检如今进入冰河期的关系,接着兀自说:“他也是难得,以前从没有过。”
苏见觅轻轻“嗯”了声,正准备跳过话题。
忽然,银朱匆匆推门进来,通报都没有一句。
她时常住在苏见觅的私宅里,如今火急火燎的,八成是私宅那里出了情况。
玉娘察觉事态不对,从容的把门关上,退出房间。
苏见觅问:“私宅那里出什么事了?”
银朱额角落下一滴冷汗,几乎用尽全力平复呼吸,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三皇子突临私宅,说是……说是看望茵陈姑娘。”
“他身旁可有太医?”
银朱点头,急得跳脚,喃喃道:“这可怎么办,我虽然信口瞎编了一个理由,请三皇子暂时等在外面,但不是长久之计。”
她也是从小门偷偷溜出来,幸好私宅和绵芳斋相隔不远。
苏见觅朝铜镜里望了眼,自己的模样没有破绽,说:“我们现在就走。”
银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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