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呐!茵陈姑娘落水啦!”
宫女惊慌失措的喊声和苏见觅喊救命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将皇宫威严的气氛打破。
不多时,闻声赶来的宫人聚集在一团,将落水的苏见觅捞了上来。
虽说没什么大碍,但当晚,苏见觅便发了高烧。
烧是真烧,脑门烫得可以煮鸡蛋。
她故意让自己落水后饮下寒凉的东西,没有做好保暖措施,略施小计,染了风寒。
苏见觅唇色苍白,脑袋都钝了,但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目的。
尽管陈贵妃再三挽留,苏见觅还是以避免传染的理由搬出了承乾宫养病。
新住的地方叫清圆轩,院子里有个小小的池塘,里面种满了荷花。
苏见觅让人安了一只躺椅在樟树下,阳光透过裂缝洒在苏见觅的脸上。
生病的时候,人总是提不起劲儿,苏见觅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偃旗息鼓的瞧着对面一池塘随风摇曳的荷花。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苏见觅虽然病了,但心情不错,瞧着亭亭玉立的荷花,不禁想起一句诗。
“银朱,帮我拿一碟点心过来。”苏见觅吩咐道。
点心上来,是御膳房的拿手驴打滚,枣泥糕还有龙须酥。都是上等的手艺。
苏见觅吃了一次就忘不了,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在原有材料的基础上再提升一下。
她咬下一口枣泥糕,机械的咀嚼着。
平常香软可口的枣泥糕在生病的味口下变得索然无味,苏见觅略略感到遗憾。
但是一想到自己暂时避开即将到来的明争暗斗,又一身轻松。
陈贵妃对她的身体很是看重,每天都有太医为她诊治把脉,但苏见觅山人自有妙计,她有心不想痊愈,一连五天,高烧不退。
太医找不出原因,束手无策。
苏见觅又偷偷放出谣言,说自己患的是时疫。
一时间,宫里的人都绕着清圆轩走,仿佛清圆轩是炼狱。
渐渐的,清圆轩的宫人有的找到门路投靠了其他主子,有的因为害怕,找了个由头离开。
苏见觅身边只剩下银朱一个人。
苏见觅以为自己终于有时间乐得清闲,只要谣言四起,为保险起见,自己可以被遣出宫,然后再来个假死。
简直是完美。
就在她掰着手指头数出宫日子的时候,清圆轩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瑜王殿下,你怎么来了!”苏见觅正优哉游哉的看话本子,忽然听见清圆轩的门被人推开,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萧检虚弱的躺在担架上,可怜又无辜的望着她,说:“本王似乎也患了时疫。”
苏见觅惊了。
前几天他们还在太液池边欢乐地玩水,才几天不见,萧检怎么会虚弱成了病弱的模样。
等一行人把萧检留在清圆轩离开的时候,苏见觅终于忍不住问:“你这是做什么?”
萧检躺在新收拾出来的房间里,捂着嘴咳了两声,声音沙哑地说:“我也生了病,高烧不退,皇兄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宫外,又担心我在宫内传染给你们,便安排我进了这里。”
苏见觅不信,总觉得背后有诈,可是她测量了萧检的生命体征,他的确是病了,又做了初步诊断,有了结果。
“你明明只是普通的风寒,哪里能和我一样?”她质疑道。
萧检说:“太医说了一样,就是一样,你现在是病人,不能不听大夫的。”
似乎担心苏见觅不信,萧检又说:“我真的三天没有退烧,应该是当日我们在太液池边玩水,我落水后着凉了。”
苏见觅皱眉道:“我不是提醒过你,要保暖御寒吗?”
萧检可怜巴巴,语气低沉,说:“是你说的,疾病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说话间,他又猛咳两声,看架势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似的。
苏见觅犹疑地小声道:“不会是肺炎吧。”
声音再小,房间里也只有两个人,萧检还是准确的抓住了苏见觅的小声嘀咕,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太医说了,不知道怎么退烧,症状和你差不多。”
所以就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一起了。
苏见觅心道,孤男寡女,皇上还真是心大。
殊不知萧检能住进清圆轩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太医每天会来查诊,也有专门的宫人供应生活所需,你也不用太担心。”萧检望着苏见觅微微凝重的神情,轻声说。
苏见觅说:“话是这样说,可你的病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帮你看看。”
太医治不好的,她苏见觅不一定也治不好。
没想到萧检一反刚才乖乖配合检查的态度,往床的角落缩了缩,抗拒地说:“你刚才不是检查过一遍了吗,不行,我现在很困,我要睡觉!”
这是下逐客令了。
苏见觅说:“刚才只是普通的检查,我给你做一个系统完善的检查,找出病因,对症治疗。”
“你连你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别看我的了。”萧检干脆躺在被子里,完全是无赖的样子。
苏见觅又不是真病,是装病,你永远也治不好一个装病的人,但萧检怎么看也不像是装病。
他也应该没有能力装过众太医的眼睛。
于是苏见觅放下心头的怀疑。
她站起来,给萧检盖好被角,说:“清圆轩不比你王府,一应用物肯定没有你之前用的好,你要是不给我检查,就准备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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