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检说:“说清楚一点。”
陈三说:“小人是从隔壁镇上来的,欠了一屁股债,来淮山镇是为了躲债一段时间,前天有个女的找上门,让我说一些煽动情绪的话,说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两银子。”
“小人本来是不信的,可这女的直接甩了三十两给小人,说是定金,小人被猪油蒙了心,就……就答应了。”
在听完陈三的陈述后,萧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好像在他的意料之内。
情绪有很大起伏的是听到真相后的镇民。
方才还来势汹汹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现在却一个个像打了霜的茄子没有做声。
陈三说完了以后,高风移开步子。
萧检望着柳清姿,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清姿咬着嘴唇。
今天丢人丢大了,要是被爹娘知道,肯定会被挨骂的!
要不是苏见觅,她何至于想现在这样狼狈!
柳清姿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没有反驳,也无法做出反驳。
萧检说:“茵陈是无辜的,这些镇民都留下来,每个人写一万字的检讨,天亮之前没有交上来的,自觉去领三十大板。”
“我们也是被人利用了,不知者无罪啊,至于吗?”有人愤愤不平。
萧检说:“至不至于本王说的不算,她说的算。”
苏见觅虚弱的躺在萧检怀里,身下的白花花很是乖觉,没有乱动,所以她还能平静的休息。
闻言,她眸光像淬了寒冰,说:“至于。”
似乎反驳苏见觅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还有人想辩解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苏见觅抢先一步说。
“明明有救的孩子,她还有无限种未来,却被你们的言语,被某些人的轨迹杀害了!一条人命,我恨不得把你们每个人的舌头都拔掉!”
在场没有人说话了。
苏见觅吸了吸鼻子,揉揉发酸发涩的眼眶,声音嘶哑,道:“好累啊。”
萧检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是发烧了。
他对自己人命令道:“你们留下来监督。”说完,驾马而去。
苏见觅的学生本来想叫住萧检,问问他要把老师带哪里去,又被银朱抓住了手臂。
“老师在王爷那里很安全,你们不用担心。”
银朱看着地上已经凉透了的小女孩的尸体,心头也是一阵遗憾。
明明已经开始好转了,原本身上到处都是溃烂,今天只有手臂上还有溃烂,如果有时间再多治疗几天,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可惜,太可惜了。
银朱亲自处理好小女孩的尸体,毕竟她身上的炭疽还没有痊愈,身上还是带了传染性,一个不留神还是会扩散传播。
皎洁的月光下,茂密的树林中,骏马踏过一地落叶,寂静的树林里发出哒哒的声响。
苏见觅不仅听见了白花花奔跑的马蹄声,还听见了萧检胸膛有力的心跳声。
她不知道萧检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但是苏见觅却莫名的安心。
萧检一手虚扶着苏见觅的腰肢,以免她因为颠簸而甩下马背。
走出树林,是镇上的街道。
与刚才来势凶猛的人群不同,大街上的人群显得正常许多。
今夜正是花灯节,还有许多从外地赶来的游客想亲眼目睹花灯节的盛大场面。
街上人来人往,有很多摊贩的吆喝声,卖糖葫芦的,卖糖人的,卖面具花灯的比比皆是,但萧检没有心思去看了。
他一路飞驰,赶到了自己所在的客栈。
他的客栈是顶好的,干净整洁,香薰不刺鼻,沁人心脾。
萧检把苏见觅放在塌上,也不在乎床榻被她的衣裙给沾上脏污。
他又给苏见觅把脉,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只是有点脱力,没有其他的伤。
苏见觅睁开眼皮,说:“你还会把脉啊?”
萧检端来一盆温水,放进一块干净的毛巾,拧干,轻轻给苏见觅擦脸。
“把脉,多少会一点,但不精。”
苏见觅说:“不精啊,要是把脉错了怎么办?”
萧检说:“要是错了,我对你负责。”
苏见觅脸一红,别过头嘟囔道:“说的好听,京城谁不知道瑜王fēng_liú。”
萧检唇角微微上扬,道:“那都是传闻,传闻不可信,你看我现在不就是亲自伺候你吗?小祖宗。”
苏见觅说:“伺候得不好,我不满意。”
“那你还要怎么满意?”萧检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哦,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只擦了你的脸,你其他地方也脏了,不如我一并给你擦干净。”
说着,他伸手去要解开苏见觅的衣带。
苏见觅如临大敌般的拍开他的手,说:“想得美!”
苏见觅说:“你想干嘛,为老不尊吗?”
萧检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我哪里老了,只是辈分比较大而已。”
他顿了顿,说:“你要是嫁给我,我还能给你抬一抬辈分。”
苏见觅瞥了他一眼,无语地说:“然后我和我爹平辈吗?”
萧检说:“只要你愿意,也不是不行。”
“哼。”苏见觅接过他手上的帕子,没再理他。
萧检也没有一直坐在床沿,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苏见觅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也不清楚自己对待萧检的感情了。
苏见觅把双手上的污垢擦干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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