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苏见觅看着门外萧检的身影还在。
疑惑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萧检应了。
苏见觅问:“萧检,你还没走啊?”
萧检说:“身上热,所以在外面吹吹风。”
“哦。”苏见觅不敢再和他说话,感觉自己的思想总是在跑偏的道路上越来越远。
这时,花灯节的尾声也到了。
每年的花灯节最后都是盛大绚烂的烟花盛宴。
千万种烟花比春天齐放的百花还要多姿,让人应接不暇。
苏见觅走到窗户旁边,她的位置在客栈的最高一层,地理位置也在小镇的中心,最适合看烟花。
绚烂多彩的烟花在夜空中次第开放,层层叠叠,像是一朵巨大的牡丹花。
苏见觅抬头看着烟花,嘴角微微上扬,双手合十,许了三个个愿望。
希望,囡囡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快乐,身边有一群人爱她。
希望,萧检能平平安安,不被皇上忌惮,不被外敌所伤。
希望,她在意的人都能好好的。
门外,萧检听着不绝于耳的烟花爆竹声和嘈杂的欢呼声,心头满满的都是喜悦。
晚上苏见觅躺在萧检的床上,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他。
之前因为避嫌刻意躲着萧检,也刻意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就连苏见觅自己也认为此后萧检在她的人生里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匆匆来去的过客。
直到今天萧检骑马出现后,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他。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只不过这危险的讯号里面有掺了几分丝丝的甜蜜,像是淬了毒液的琼浆玉露放在跋涉口渴的旅人面前。
苏见觅烦躁的蒙住被子,腿脚蹬了两下。
然而被子里清清爽爽的也是萧检的味道。
烦死了!
苏见觅甩开被子,开门透气。
门外,萧检独立于夜色之中。
苏见觅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眼花了,知道萧检转过身来。
问:“还没睡?”
苏见觅总不能说是因为想他所以睡不着吧,便说:“心情不好,出来透透气。你呢?你怎么还没睡?”
萧检盯着她,说:“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填满了心房,像是一簇一簇的花开,一声一声早莺的呢喃,一杯一杯香醇的美酒,仿佛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粉色的纱。
苏见觅揉了揉眼睛,说:“这不就看见了吗?”
夜深人静,萧检忽然抱住了他,身体有些发抖。
说:“我差点就晚来一步了。”
他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个事实,如果他昨日晚来一步,柳清姿的利箭便会贯穿苏见觅的胸膛。
她会像那个小女孩一样躺在血泊里,他会再也看不见她。
苏见觅舒了口气,轻柔拍拍萧检的背脊,说:“没事啦,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难得没有反抗,萧检抓住机会不放手。
“可是,如果我不是你夫君的话,我就不能名正言顺的保护你。”他说得真挚。
苏见觅这才要推开他,但是萧检抱得太紧了,像铜墙铁壁一样。
她便放弃了挣扎。
“萧检,你是认真的吗?”她又好气又好笑。
萧检说:“是认真的,阿觅,喜欢我好不好?”
苏见觅不知怎么回答。
他说:“我可以等,之前的两年之约作废,那是我一时糊涂,喜欢我好不好?”
萧检好像发现了财富密码,那就是示弱。
苏见觅有天生的母性光辉,只要示弱,她就不忍心推开。
苏见觅真是后悔推开门,她应该推开窗户透气的!
她说:“你叫我怎么说才好,萧检,我不能。”
萧检说:“那我换一种说法,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位置?”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萧检的嘴巴好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问出了很多问题。
“有多重要,有你三哥重要吗?有你学生重要吗?要是我和你学生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苏见觅说:“你先放开我。”
她闻到的都是萧检的味道,苏见觅有些受不了。
萧检乖乖放开她,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大有种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就不走的架势。
苏见觅真是拿她没办法,说:“我不知道怎么选。”
“那我帮你选,选我。”萧检抓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灼热的胸膛上。
掌心之中是萧检强劲有力的心跳,让苏见觅不知该怎么办。
苏见觅说:“萧检,你够了。”
“不够。”
“我……我突然想睡觉了!”苏见觅又一点点的着急。
萧检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又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说:“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我怕你死,比怕我死还怕。”
苏见觅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道:“晚安。”
她关上门,月光洒进来,比往常多了几许清凉,像溪水从天边流进来。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苏见觅早早的就起来了。
她晚上睡的不是太好,早上起床精神还有些疲惫。
一大早便有人来敲门。
苏见觅心口一跳,整理着装开门。
门刚一打开,郑淼他们站在门外,面色关切,问:“老师,你有没有好些?”
苏见觅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落,面上还是笑着说:“我好多了,没有大碍,你们呢?昨天是不是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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