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被她忽然的转变吓了一跳,不过他好歹是她的妹妹,他稍稍一想,便意会过来了。
他紧拧浓眉,问:“你在说什么?怎么从王家跑出来了?”
苏见觅抹了抹硬生生被逼出来的眼泪,说:“大哥,我害怕,想见你和父亲,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那你刚才说的粮草有毒是?”苏钰上前,伸手让别人递过来一块毛巾,检查一下是否干净后再递给苏见觅。
她简单的擦拭掉脸颊上的尘土,弱弱地说:“还不是因为怕被赶走嘛……”
苏钰佯装愠怒,道:“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当做儿戏?!妹妹,你跟我过来。”
杜建米哭哭啼啼的跟着苏钰进了将军的营帐里。
留下一队人马在原地呆愣在原地,有些人的下巴都要惊呆到地上去了。
刚才跟着将军走的姑娘竟然是传说中的苏见觅!
就是那个化名为茵陈四处义诊的苏见觅!
擦掉脸上的尘土污垢之后,竟然比传闻中的还要好看几分。美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一些士气低落的士兵知道苏见觅来了军营之后顿时有了底气。什么医师不足,有苏见觅在,她一个人都能活成一支队伍。
而且她的学生也颇有名气,在医师大赛上的名次可不是有水分的。
苏见觅来到军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半天,基本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到来。
相比起将军营帐外的议论纷纷热闹无比,将军营帐内的氛围就稍显沉重了。
苏钰虽然手上管着数万将士,但自己的营帐比起普通士兵的除了大一点之外没有什么分别。
一床一桌一椅,桌椅上堆着一摞文书,乱糟糟的摆放,没有任何豪华奢侈的东西,说起来,还有点脏。
苏钰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随手扯下一块毛巾在椅子上擦了擦,说:“一群糙汉大老爷们,妹妹你将就一下。”
这几天苏见觅一直围绕着受伤的士兵打转,脏活累活都干过,也不在意营帐里略显脏乱。
她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问:“大哥,你这里安全吗?”
虽然来的路上可以看出是安全的,但苏见觅还是想确定一下。
苏钰拍着胸脯说:“妹妹你大可放心,绝对隔墙无耳。”
苏见觅点点头,神色严肃地道:“大哥,今早得到的粮草万万不能吃!”
苏钰:“愿闻其详。”
秋风吹过,微微挑开营帐的帷幕,苏见觅郑重地说:“粮草里下了微量的毒素,短期内不会有什么作用,但会让人浑身乏力。”
战场上浑身乏力,跟把头送上去给人家砍有什么区别?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正确的,苏见觅抓来一只小老鼠,给它喂下一部分粮草。
起初,小老鼠还蹦蹦跳跳的,但是半个时辰后,便奄奄一息的缩在角落,苏见觅怎么戳都戳不动。
苏钰震怒道:“好阴险的诡计!他们肯定是逮着我们这里既缺少粮草,又缺少医师,所以使出这样阴狠的诡计!”
一旦中招,后果不堪设想。
苏见觅嘴角微微上挑,眼中闪过一瞬的狡黠,说:“大哥,既然对方抓准了我们的短处,不如将计就计。”
苏钰饶有兴致,问:“妹妹,请说。”
苏见觅朝他勾了勾手指,让他弯下腰,踮起脚尖,小声嘀咕了几句。
“妙啊!”苏钰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不愧是我苏家的姑娘!”
苏见觅笑了笑,道:“那可不嘛!”
“妹妹,你怎么出来了?最近又是怎么过的?”苏钰还是把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苏见觅便把自己如何从琅琊王氏家里偷偷溜出来,又是如何伪装身份混进军营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大哥,别看你们营帐十步一个哨兵,但是只要拿到合适的身份,混进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苏钰想了想,神色凝重地说:“你说的有道理。”
苏见觅又道:“大哥,你瞧,我们这里先是粮草线被截断,接着又是铁器被阻断,医师大赛这里也许是个巧合,但能确定的是,很多故居在琅琊的医师滞留在霍城回不来。”
“大哥,接二连三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看来,营中确定是有奸细进入,只是伪装得极好,现在还没有露出马脚。
苏钰赞同道:“妹妹,你说的没错,我也有所察觉,最近几天也在暗中排除,只不过没有一点苗头。”
苏见觅来回踱步道:“粮草线的兵力分布是机密,能接触到这一步的人,绝对不是外边普普通通的士兵,说不定,是大哥身边的人。”
苏钰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说:“粮草线的兵力分布只有我身边的几个人知道,但他们跟随我多年,出生入死,是过命的交情,应该不会。”
“大哥,人心隔肚皮,我知道你也有这种猜测,只是不愿意承认。”她拍拍苏钰宽阔有力的肩膀,说:“大哥,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大哥多上一点心。”
“那是肯定。”
跟大哥说完之后,苏见觅洗了把手,往外面走。
“妹妹,”苏钰又叫住她,一脸疑惑,“你又去哪?”
苏见觅一脸无辜地说:“大哥,我现在是医师,当然是救治伤病员呐。”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受伤的士兵包扎止血,好在这个时代只有刀枪剑戟类的冷兵器,比在现代好对付得多。
只不过没有代步工具,整天跑来跑去,不到半天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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